了能够在正派变身的时候不动手的程度。
的确是时停,至少瑞秋并未看到对方的大剑继续往下切来。
她还看到一只旧梦的回声正在变身,因为只有眼角余光看到,所以她只知道是一只旧梦的回声,却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只。以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或许是因为她身边没有什么跟随的宠物吧,总之份额就被挪移到了星期日那边。
原本看起来纤细而优雅的金色小天使,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圆溜溜的小乌龟模样,色系还是那种饱和度不低的红色。
但是一道强劲的龙卷也在同一时间生成了,巨大的力量卷起了黑袍面具男的袍子,甚至正在掀开他的面具——
他的大剑顿时一秒都不再往下挥落,方才那看着只要用出来就能切了他们半管多血的大招也不往外放了。
一手裹住了黑色长袍,一手捂住了面具,对手没有再纠缠,而是朝着一旁的悬崖,熟练地跳了下去。
瑞秋松懈了一口气。
变成乌龟太虚的那只旧梦的回声还没有变回来,瑞秋仍然警惕着,但并不妨碍她判断对方为何会这么干脆利落地跑掉:
“他不想被我们认出来,但是如果他是个我们从未见过的人,似乎也不用如此干脆。”
“或许,面具下会出现一张我们……不,应该是遐蝶小姐你认识的脸。”
遐蝶也盯着那像是黑色的蝙蝠一样消失在了悬崖之下的身影。
“或许的确如两位阁下所言。我们需要将这件事回报给阿格莱雅阁下。”
她掏出传信石板,原本就没怎么松开放平的眉头一瞬间变得更紧促了些许。
瑞秋看着她。
“消息不太妙……”
遐蝶的声音迟钝了几秒后才响起,带着些许凝重。
“阿格莱雅阁下方才对我发来消息,说白厄阁下的试炼失败了。”
第61章 切碎的时间
白厄容纳纷争的火种失败,这也就意味着,需要换一个人来容纳火种,以及,半神的诞生又要朝后推迟。
如果白厄在容纳火种的资格试炼中失败了,那么也就只剩下万敌是比较合适的容纳者。
但是万敌仍然需要养伤,这也就意味着整一个流程都又被往后推迟了几天。
关于神悟树庭,还有这个神秘的黑袍面具人的行踪……这些全都是不小的问题。
遐蝶说:“两位阁下,我们把这个地点标记下来,然后先回去吧。”
也就只有这个解决办法了。
瑞秋不太死心地低头,朝着悬崖下面看去。
她什么也没看到,悬崖仍然还是原先那个悬崖,继续动用记忆命途的力量,她也只能看到最后的一点像是画片一样的剪影:
黑袍面具人像是出现时那样在空间中拉开一道缝隙,随后闪身跳入其中。
对方没有因为她继续窥探自己的行迹而出现。
*
奥赫玛城内一切都还是欣欣向荣的样子。
云石集市中的人们仍然还是来来去去得十分欢快,那些约着打算去泡澡的人也都在欢声笑语中说着“走吗”“走起”。
街头的店铺生意不错,餐厅、还有售卖各种小零碎的店铺门口都有不少人,瑞秋甚至还在人群中看到了几只奇美拉,被人抱在怀里,其中一只还在被投喂着香软可口的无花果干。
相比起另一边一位黄金裔在试炼中失败的消息所带来的凝重气氛,光明之下的奥赫玛显得有些过于没心没肺了。
末日将至的压力感全然不存在,倒也是挺能够安慰一些收到了不少坏消息的心。
或许这就是将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拉长到了超过一千年的影响吧,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那么漫长的寿命,那么哪怕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自己头上,但一百年前它没有落下,十年前它也没有落下,今年没有落下,那么之后的十年大概也不会落下。
白厄、阿格莱雅还有缇宝,甚至还包括万敌、星和丹恒,此时都在创世涡心之中并未离开。
瑞秋一直不想去这里,她有种人站在了这个位置,就算是和翁法罗斯的命运从命理学层面上给深度绑定了似的感觉,哪怕她并不怎么乐意就这样给深度绑定了,也并不觉得阿格莱雅就一定要让她与这个世界深度绑定。
但是眼看着她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支线或者主线,与这个世界算是深度绑定起来了,那么……其实也就没什么可说了。
来都来了。
六枚火种已经如星座般点燃,仍有六枚晦涩暗淡,白厄站在阿格莱雅面前,低着头,他身上的盔甲并没有半点损伤,同样,他看起来除了精神不好之外也全然没什么问题——甚至都显不出有几分狼狈。
在眼角余光看到有旁人靠近的时候,白厄转过头,他将先前已经说过的话再一次说了一遍:“抱歉。”
他很是失魂落魄的,看起来相当自责,同时看起来藏了很多的心事——并且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半点不愿意透露给旁人。
不过,除了他之外的人看起来都没有半点气馁,缇宝甚至飞起来、对着白厄握拳:“小白小白!你别难过,或许这是专门为你编织的命运呢——你看,你的眼睛里面有负世之座刻法勒的印记,兴许你命中注定只能点燃刻法勒的火种。”
“而且小敌其实很适合的,嗯,先前的火种点燃也失败过很多次呢,最后还不是好端端地走完了一半的逐火之旅啦?”
白厄不言,只是垂着头抿着嘴唇,一直到足足又过去半分钟多,才点了点头。
“我仍然会……尽我所能地完成这段逐火之旅。”
*
而相比起白厄这边容纳火种没有成功的消息来,那个黑袍面具人的踪迹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遐蝶在对阿格莱雅讲明前情后果的时候,瑞秋尝试着将手伸进了那一盆涟漪当中。
她感觉到了来自法吉娜的声音,狂醉到了甚至有些疯癫的程度,那些水波就像是一双双没有骨头的手,凑上来将她的手指包裹。
瑞秋觉得这对她来说似乎有一点点超过了。
于是她将手又抽了出来,甩了甩指尖。
阿格莱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相当平静。
虽然明面上看起来,她好像只是比较平静地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在瑞秋看来,阿格莱雅的金线遍布四处,她和星期日都能撞见的消息,阿格莱雅没道理完全不知道——况且,她其实也是那场战争的亲历者,与那些记录着这名黑袍面具人的人们同一时代。
瑞秋不完全觉得自己是唯一一个从所有已知消息中得出了答案的人,世界上聪明人那么多,而在翁法罗斯这个地方,虽然很多普通人一天天过的非常实在又摆烂,但是也是有一群信奉瑟希斯的人也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