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衍翁以为他没见过玄光镜,诓他的。
林信眼珠一轮,道:“老爷爷,你也做一些寻常老人家该做的事情吧,不要研究阵法了。”
衍翁恼道:“我研究阵法碍着你什么事了?年纪大就不能玩阵法了?”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别的事情都很有意思。”林信想了想,“像我师祖那样,钓钓鱼呀,做做衣裳呀,和西天的菩萨谈谈天呀。你不爱好广泛一点,不会有朋友喜欢和你玩儿的。想和我这个‘六界之友’钻研阵法,还要用传送法阵强迫我过来,我不情不愿的,吓都吓死了,哪里来的心思和你讨论阵法?”
衍翁倒没看出他怎么就被吓死了,分明还精神得很,心里的小算盘就没停过。
衍翁又问:“还未请教小友名号?”
林信却道:“不说了,不说了,我未婚夫来接我了。”
他方才将四周的神树都摸过一遍,特意抱着一棵树,趁着那时候,他往树干上贴了张符,催顾渊快点过来,自己应付着,拖延时间到了现在。
正巧这时,顾渊到了。
林信跳进阵法里,顾渊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顾渊。所幸林信的感觉很准,他往边上走了两步,便抱住了顾渊的手。
“圆圆?”
“嗯。”顾渊把竹杖递给他,“沉黯捡到的。”
“谢谢。”
顾渊只看了一眼衍翁:“幸会。”
随后他转向林信:“你又交朋友,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他这句话,听着还有几分无奈。
“可以。”林信摸索着,跳上他的背,“不太方便,麻烦你背我回去。”
“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