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晕沉沉的,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等她意识终于清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陆云琛背着,周围已经不是白色的雪山。
察觉到她的动作,陆云琛偏头:醒了?
如画楞了一下,点头:师兄,我们这是离开昭雪山了?
嗯。
她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怎么逃出来的?
是前辈救了我们,现在她正带我们出去。陆云琛往迦越罗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如画前面还有人。
如画抬头,果然发现黑袍老妪正走在最前面,为他们带路。
有了这人的带路,他们这一路自然是走的十分顺畅,有一个神族的高手坐镇,魔族的宵小之辈又岂敢上来恣意妄为?
师兄,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你之前还受着伤,还需好好休息才行,切勿伤了自己。如画有些担忧。
陆云琛笑了笑,道:没关系,之前下山的时候,前辈已经为我疗过伤,现在已无大碍。
如画若有所思,这个前辈,真是对他们好的有些过头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她想了一下,还是不放心陆云琛的伤,执意让陆云琛放她下来,陆云琛拗不过她,只得照做。
甫一落地,如画就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陆云琛扶着她,无奈道:还是我背你吧,你腿之前冻到了,还没缓过来。
如画摇头。
咬着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艰难地挪着步子,像是人受伤后做复建一样,试图恢复着腿部的力量。等走了一段路,她才适应过来。
然而即便可以正常走路,她也没放开陆云琛的手,两人照旧手牵着手一起走。走在后面的律随心,看着他俩拉着的手,默默偏头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慕言,又默默把视线收了回来。
慕言被他的这一眼瞅得莫名其妙,不禁翻了个白眼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哦,忘了说,神经病一词,他还是跟小徒弟如画学来的,如画经常用这话说她三师兄沈明河,想来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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