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喜毫不犹豫地收了困灵锁。没了青竹的灵力,困灵锁自动解开,慢慢地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咣当的声响。
“大人,我已经松开了你,现在你可以说……嗯……”
困灵锁掉落的一刹那,青竹就已经翻身将禹喜压制在身下,他张开手掌,宝剑自动脱离剑鞘,一下子就被吸入到他的手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没等小七反应过来,他已经拿着剑重新抵在禹喜的喉咙上了。
禹喜被强大的力量压制在下面,不仅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你们竟怀疑我通敌?未免太可笑了,我青竹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卖主求荣的龌龊之事。”
青竹出手狠辣,且是压制在了禹喜的命脉,算是死招了。
小七眼看着禹喜的脸颊发紫,双眼也充了血,额头上的青筋憋得暴跳了起来,赶忙冲过去拉住青竹:“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你会杀了他的!”
青竹没有松手:“青云社出了问题,是我的责任,我定会给大王和太后交代,至于其他,你们不必插手!”
“你听到没有,他快不能呼吸了!”
“记着!”青竹凑近,与禹喜鼻尖相连地警告道:“我自己解决,不许你们插手!”
小七想要推开青竹,还想要掰开他擒制住禹喜的手,可是,青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她根本没有办法撼动,就像铁打的一样,死死地禁锢着禹喜,让他动弹不得。
禹喜看着青竹,终于是妥协地眨了眨眼睛,青竹这才放过他,给了他重新呼吸的权力。
禹喜大口大口地呼吸侧过身来,呕了一口喉咙中喷出的鲜血。这是因为青竹大力压制,导致黏膜血管破裂所致的失血。好在,青竹是有一定的内力的,内力压缩了破损的位置,加速了修复。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的面色。
青竹对此毫无歉意。他只是拿起他的宝剑,用帕子轻轻擦拭了上面的血痕,然后将帕子嫌弃地丢在了一旁。
小七一边帮忙禹喜顺气,一边回头看他,好在青竹没有进一步动作,将宝剑收进了剑鞘。
“不必我们插手?”禹喜轻咳了一声,转头看他:“你可知道,大王的一举一动,在朱本那里形同透明?青云社本应该是一个极其严密的组织,是大王和太后手中的王牌,非战时是大王的暗卫,到了关键时刻,就能成为大王的眼睛和双手。现在,青云社内部出现了问题,大王屡次遭到刺杀,抓捕朱本也数次失利,这些都要归咎于青云社里的叛徒。难不成,到了这种地步,大王还没有插手的权力了?非要等到大王遭受毒杀,死于非命,你才能重视起来吗?”
“谁说我没有重视!”青竹转过身来低吼道。
“这么说,你已经查出那个人是谁了。”禹喜捕捉到了青竹话语中的重点:“那么,那个人是谁,告诉我。”
青竹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