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
顾渊按着人的后颈将人压向自己,他知道这场合不该,但天性如此,心底的坏水咕噜咕噜地冒泡,全都是些说都说不出来的混账玩意。
“阿荼,你说奇不奇怪。平日里见到的小蛇都有两根,怎么你这一点痕迹都没有啊。”他顺着摸下去,“难道在下面?”
郁荼挣扎这想要脱身,“不在那里!顾渊你放手!”
顾渊:就——不~
蛇尾软下来就能整个捋到尖尖,顾渊愉快地从上到下捋了两遍,最后屈指用指节蹭了蹭郁荼的腹/肌线条。
才故作惊诧地看着郁荼,“阿荼,你的尾巴好漂亮呀,让我想想应该是——”
“完美无瑕。”
郁荼:……
郁荼快被气哭了。
“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顾渊知道自己又过了点,笑着把人按在肩上,轻轻拍背。
他是真没想到两人之间第一次的亲密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真是……
他胸口轻轻地震,半蛇美人整个埋在他怀里,尾巴凶凶地甩了下石壁。
顾渊:“不笑了,阿荼乖啊。”
虽再无刚才的旖旎,但顾渊诱哄的声音像是温水一样拖着郁荼,把他整个人都浸得软软的。郁荼强忍羞耻,不愿意起来。
好在顾渊也没有要动的打算,好不容易把刚才那波乌龙揭过,他生怕郁荼再想起来。
顾渊绞着郁荼的长发勾勾缠缠,“阿荼,你能感觉到这里其他的同族吗?大概在南边。”
谭生在记录中的最后两段话让顾渊不得不在意,那种凌乱的笔记下,谭生肯定是遭遇了强敌。而其中有记录的也就是那个语焉不详的妖王了。
顾渊一开始就觉得古怪,半人半蛇的怪物看起来完全凭本能行事,又如何能知道打开秘境出去捕捉新的人族修士?有没有可能,在这个洞穴里,存在一个类似“女王”的存在,作为群蛇的大脑,规划他们的行动。
如果有,那极有可能就是谭生记录里提到的“妖王。”
这东西对于两人来说是极大的威胁,同时,如果它还存在神志,会不会对郁荼现在的情况有所了解?
“没有。”郁荼回答得很果断。
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同族存在,外面的幼蛇他没有察觉是由于种族自带的天赋,但成体的话只有刚刚进来的那几条。
那些低劣的成体,郁荼甚至都不承认他们作为同族。
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将顾渊带到这里来。
死了吗?顾渊想着,如果换一种思路,其实三清门后山突然的暴|动是因为王蛇死去,群龙无首,似乎也可以解释得通。
所以想出去还得从郁荼这里下手吗。
他手下有些迟缓,被郁荼催促地扯了下手臂,虽然头还是没有抬起来。
他家羞愤欲死的大美人正不情不愿地表达还要继续的请求。
顾渊哑然失笑,感觉自己在哄小孩一样。
不对不是小孩,那些幼蛇实在是恶心得过分……
幼蛇?
电光石火间,顾渊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记得在刚刚进洞穴的时候,已经孵化出的幼蛇皆是零零散散地朝一边的出口爬去。
洞中只有待孵化的蛇蛋,那么多空掉的蛇蛋,他们不知道在这里存在了多久。
所以——
在他们来之前,那些幼蛇去了哪里。
如果连郁荼都无法察觉幼蛇的存在……
有没有可能,有东西借着幼蛇的隐匿将自己藏了起来。
他方向感极佳,但在这黑暗的洞穴里转了许久,也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
顾渊快速在心里回顾自己和郁荼的每个行动轨迹,如果郁荼带他进来的地点和三清门地上的位置没有太大变化——那小蛇爬向的那个小孔,就是南方。
……
密密麻麻的符纸被灵气化成的红绳牵引着飘在空中,整个三清门的后山,皆是此般景象。灵气勃发支撑起的阵法,几乎将天光完全遮住,阵中如同黑夜,只余灵气的光芒照亮其下景色。
岳清燕抱剑站在一处阵眼,剑修不言,像是一块石头或者一根枯木,长存于世不言不语。
不远处,冷光自下而上照亮程颖的脸,如果不是在他之后出了顾渊这号根本不能用常理解释的天纵奇才,天剑阁的玉锦仙尊才该是此辈中的第一人。
程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缠着数根红绳,随着他单手下压的动作,整个阵法中飘摇的符纸皆缓缓落下。
“我没想过三清门祖上居然出过渡劫修士。”程颖说道,“能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那位仙尊的徒子徒孙也是有本事。”
能辟出一方秘境,如今修真界也只有郁荼和几个不再出世的老怪物能做到。
即使颓落多年,现在程颖要开大阵硬闯,一个不留神反噬也够他喝一壶。
岳清燕,“郁荼在寒州身边,不会出事的。”
“如果郁荼没事他早就已经把寒州带回来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程颖冷冷反驳,“师兄你该比我更清楚郁荼是个什么东西。”
他本来还有很多要说的,但因为阵法的变换收回了视线。
“寒州失忆了。”程颖没看岳清燕,不知道是在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若是郁荼再像以前一样,让他们分开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