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前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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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已经很久了,玄枢无意识地想。

耳边是一片静谧,听不到一点声响,总让人有身处于无垠黑暗中的触觉,绝望而恐惧。

时间缓缓流过,坚定而真实。

他又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好似海枯石烂之时,他想,他应该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一一一一

虫历2597年,战争如同瘟疫般肆意蔓延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在这个被战火摧残的世界里,见不到人类的身影。只有不绝于耳的嘶吼声,弥漫着绝望和痛苦,经久不息地回荡着。

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烧焦味道,那是焚烧过的肉类所散发出的恶臭,宛如无形的毒雾,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人们的神经,牵扯着他们身体的每一个感官。这些痕迹犹如一道道伤疤,深深嵌入人心,成为无法抹去的痛苦记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百年后,这场战争戛然而止。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没人知道这场战争究竟因何而起,也无人知晓它为何会在一百年后突然销声匿迹,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但它所带来的苦难,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

玄枢就死于这场战争

他的一生那样平淡,出生,上学,参军,死亡

短短8个字就是他一生的涵盖

回想来,他的记忆似有一道割口,他已经记不清童年的事,只记得在战火中,一颗疾飞而来地弹片正中心脏。死之前,他只想问候发明战争的人祖宗十八辈。

而后,他的世界就此沉入黑暗。

兴许是老天善心大发,他死后的灵魂被引至一处深渊,有个看不清模样的人问他,你想回家吗?

当然,他如此说,但我已经死了。

不,那人回答的很快,下意识般,仿佛有什么在催促他。他又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呢,只要忘掉之前的一切,你就可以以新生的姿态来到新的世界。"

为什么,玄枢问那个奇怪的人,他讨厌这一切,他之所以参加战争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

他早就记不得了

那个人的视线终于落在他身上:100年时间,想清楚,到底是彻底死亡,还是去往新的世界。刚说完,这位奇怪的人就彻底消失不见了,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一一一

百年过去,不管出于何等心态,他选择了新生

开篇完

"听说了吗,皇太子来a大了"

″真的假的,我听上面的虫说太子的等级预估保底是a级雌虫,上次作战大败敌虫"

"欸,我还看了现场实拍,真t帅啊,一刀一个虫,就是可惜有面具遮着,看不到脸"

″听我雌父说,皇太子这次报的好像是机甲和格斗类″

″这不巧了,我正好在格斗类进修"

这样的声音在今天的a大显是如此平常

而谈活的中心,此刻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玄枢,一只a级雌虫,原服役于

俊美的黑发雄虫迈着步子走向尽头的一扇房门,这扇门已经闭合了超过18??小时,即使现在,阳光正快活地向每个角落散下光亮,这门也仍旧散发着″我不想开″这一讯息

雄虫无奈叹气,试探性地敲了敲门一一一

没有任何回应

又是这样,时倾心里这般想,嘴角扬起的细微弧度还是暴露了他,许是经历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他熟练的从脖子上拽出被串好的钥匙,一取,一插,一转,一气呵成

门开了,印入眼帘的是凌乱的房间,以及更加凌乱的一只虫,活生生睡成了"大"字

雄虫大步跨过门口可怜的衣物,一屁股坐在玄枢旁边

感到旁边明显多了个人,玄枢反倒接受良好,骨碌碌转了几圈,一下子蛄蛹到雄虫怀里

"殿下,该起床了"看着怀里耍起无赖的某只雌虫,时倾好气又好笑,一下捧起无赖雌虫的脸,俯身亲了上去

玄枢一瞬间清醒过来,唇上柔软的触感与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刺激着他,他好像喝了假酒,又变得晕晕乎乎

他微微抬头回应,顺从地露出优美的脖颈,还嫌不够般黏糊地搂住时倾,进一步加深这一吻,空气中回荡着暧昧的水声

这一吻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时倾被不讲理的雌虫夺去了主权,红润的唇微张,此刻正诱人地低喘着,眼含春水,如魅魔般引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只能任他摆弄

"现在醒了吗,我的小祖宗"时倾开口,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玄枢慢了半拍,后知后觉,脸一瞬间红的跟桃子一样,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句话,一个劲的你啊,我啊的说,对上时倾戏谑的眼,明白了对方的有意逗弄,干脆地闭了嘴

"过上几个月,你可就是成虫了"时倾意有所指,含笑望他,"到时候我就去送聘礼,收下了,你可就是我的虫了"

玄枢表面上还是一副鹌鹑模样,心里却早已波涛滚滚,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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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天浪花

"他要和我结婚欸"

玄枢脑子里就这一句话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出身于皇室,皇室向来一夫一妻制,连他那被誉为″帝国的珍宝"的雄父,在跟他皇室的雌父看对眼后,至今也只有对方一只虫,这就意味着时倾也永远只会有自己一只虫,自己也会只有时倾一只虫

玄枢仿佛已经看到了婚后美好的生活,他们会在清晨的的走到了一起

在玄枢眼里,时倾是最特别的雄虫,他倡导雄雌平等,从来没有有色眼镜,总是包容着玄枢的小毛病,温柔又知性

还很火辣。玄枢悄悄补上一句

唯一的不足,是时倾的雄父。外面说时倾的雄父死了,有的还说他雄父跟人跑了,众说纷纭,谣言四起,不过作为皇太子,玄枢还是了解到一些事情的真相

儿时与时倾玩捉迷藏时,他无意听到雌父的话,大概是时倾的雄父不是本土的,只是在一次战争中落下的低等雄虫,已经死掉了

这给当时的玄枢极大震撼,可给他心疼坏了,他想的简单,如果时倾没有雄父,那么他也可以替他的雄父陪着他。当天夜里就抱给时倾一大堆零嘴,翻墙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时倾:?

玄枢一路小跑到他跟前,伸手抱了抱他,真瘦,好像只有骨头架子一样,他小声说:"你多吃一点,长的胖胖的"时倾虽然不憧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在夜半翻墙而入,但看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玄枢,还是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

玄枢小心张望四周,悄咪咪地从怀里拿出一把精美的小刀,这小刀是玄枢的一次分化礼物,上面的钻石极为璀璨夺目,向四周折射斑斓星光,这是玄枢的雌父在一颗长满花儿的星球上开采出的,是玄枢最喜欢的礼物之一

″这个送你″他献宝一般把小刀放在时倾的左手,眼含期待的望着时倾。

玄枢的眼睛在微弱月光下也如此明亮,直晃得时倾心尖一颤,看花了眼

′′谢谢小殿下,我非常喜欢"彼时的时倾珍重收下小刀,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小刀特殊的来历,只记得这是玄枢头一次主动去找他说话,不论别的惊喜,单单这点就让当时的时倾高兴了好久好久

一一一一一

玄枢从不认为没有雄父是什么缺点,他并不在乎时倾是一只信息素浓度近乎于零的低级雄虫,他只知道,他的时倾特别特别好,值得世界上所有的赞美与偏爱,是在他枯燥无味的童年生活中,唯一鲜活的色彩

玄枢还在胡思乱想,连以后虫崽的名字都起好了,此时正琢磨是帝小更好还是a小更好,另一边,时倾早就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此刻被修身的制服衬得更加风度翩翩,俊逸潇洒。他轻咳一声,打断了玄枢的思绪

玄枢偏头看他

时倾柔声:"开学庆典马上开始了,再晚些就赶不上了"

是有这么回事,玄枢终于肯从床上直起身来,他随手拽来一件制服,几下套在身上

很好看,时倾想

制服的颜色是偏向乌鸦羽翼的色彩,在室内显不出什么特别,只有沐浴在阳光中才会在那一瞬展现出它的华彩,通俗来讲,就是五彩斑斓的黑。玄枢的白发顽皮的甩动在这黑色的斑斓上,整个人显得芝兰玉树,好像在发着光,时倾出神地望着他,离不开视线,他甚至觉得他的小殿下是一块磁石,时时刻刻吸引他的视线

这边的玄枢收拾好自己,转头对上对上时倾呆愣的目光,有些骚包地摆了个pose:"帅吧"

"阿玄穿什么都好看″时倾笑着推开门″走吧,庆典快开始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

去往庆典的路上虫很多,时倾突然接到通知半路折返,看着纠结的雄虫,玄枢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也可以去庆典,让雄虫去做自己的事,时倾不好拒绝玄枢的话,担心的看他几眼便加快步子想尽快赶回,现在只剩玄枢一人坚挺虫潮之中,他觉得自己快被挤成虫饼了,太热了,好似在蒸笼一般,到处散发着热气,他隐约嗅到一些不同的味道,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被人潮裹挟着向前推去

混乱中好像有什么抓往了他的肩膀

玄枢反应迅速,快速抓住对方的肩膀,借着对方的力向前狠狠摔去

耳边是沉重的落地声,周围如水一般的人潮此刻仿佛被掷进了石子,纷纷四散开来,处在中心的玄枢和另一只雌虫显得格外突出,瞬间成了人群的焦点

感受到周围虫的视线,玄枢垂在身侧的手不自在的蜷缩了一下

地上的虫低低笑了,随即又朗声大笑,直起身用一双红眸挑衅地看向玄枢

″我说学长今个怎么这么开心,原来是他的小雌虫来了,怪不得呢。"

艾德华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优秀的学长要找一个看起来除了脸以外一无所有的低级亚雌,虽说确实有那么些三脚猫功夫。想到这,艾德华揉了揉还在疼痛的手肘,刚刚那一下确实用了十足的力气,他一时没有防备,被狠狠摔出几米远,所幸雌虫皮糙肉厚,不然非得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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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根骨头,他还轻敌了

玄枢在众虫的注视下有些难熬,久久不见艾德华说话,只得开口:″敢问阁下是哪位虫,我实在不知阁下与我有什么交集。″

什么交集,艾德华突然冷笑一声,这虫还在这装起糊涂来,没用,这a大上下,哪只虫会不知道雷曼斯家的长子从刚入学起就狂热的追求机甲系的时倾学长

艾德华又是一声嗤笑:′′用不着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骗不了我,识相点就赶紧离开时倾学长,你一只无权无势的虫怎么配的上他

″………………"

"怎么,无话可说?″

玄枢终于明白过来,他确实无话可说,但该有的气势得拿出来

他看向艾德华:"我一只无权无势的虫配不上他,那阁下是比我多了个脑子还是多了个节肢,这么大口气,也不怕把自己呛死"

"你,你,果真是粗俗无礼,毫无家教"艾德华的脸涨得通红,不过又迅速恢复了之前那份轻视

"也就嘴皮子快了点,你知道我是谁吗"艾德华傲慢地开口

"不知道"玄枢真诚回复,他真的不知道艾德华是谁,他所知道的除了皇室以外,就只有时倾和他的雌父以及敌对国的一些将领,其他的虫也只有在他真正坐上那个位子才会了解一二

″果然是粗俗无礼的虫,没见识极了″艾德华又重复了一遍粗俗无礼,好像他只知道这个骂人的词一样″

他正正衣襟,开囗:"我是雷曼斯公爵的长子,我的雌父可是雌君,第三军团的上校"他说完又望向玄枢,眼里是几分自得,仿佛在说,乡巴佬,知道我多牛了吧,恐惧吧,颤抖吧,尊贵的公爵长子说不定会宽恕你之前的罪过

玄枢没说话

"这就吓着了?真是乡下来的虫"艾德华脸上有些挂不住,上前几步好似是想去踢玄枢

玄枢听的时候一直微微侧头,他并不觉得一个毫不尊重他虫的人值得尊重,此时,他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对上艾德华的眼睛,天缥色的眼里闪过几丝嘲讽,艾德华突然有了几丝怯意,脚步顿了顿

"别太把这些当回事了小伯爵"玄枢顿了顿,轻笑:“再好的家室也永远不是你自己给的,它或许能让你在这个学校受到点′崇拜'但那永远不是你的,没礼貌的家伙”

玄枢上前两步:″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直在找事,难不成小公爵就这么有自信让所有虫听你的?″玄枢完全没了笑容,面无表情的说:″我原以为小公爵只是多了只喜欢打人的节肢,没想到是少了个脑子。″

″你,你!!"艾德华怒火中烧,抬起手臂用力砸向玄枢一一一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时倾快步赶来,一下打在艾德华身上,又将站在那倔强又可怜的雌虫紧紧护在身后″艾德华,你发什么疯″

"我,我"可怜的艾德华看着光速变脸的情敌,不可置信的看向时倾

″学长,我根本没碰他!″

时倾安抚地牵上他脆弱宝贝的手,看都不看艾德华:″你什么样,我能不知道,今天不追究什么,下次再对我的伴侣不尊重,我会让你后悔。"

′′你,你们"艾德华怒火中烧,心中的委屈被无限放大,他连说几个好字,匆匆摞下一句′′下战书″就转身向后,大步离开,还撞倒了几只可怜的吃瓜群众

"各位,都散了吧,庆典已经开始了"时倾高声道,周围的虫看完了戏,急着去庆典,一哄而散,这场闹剧才在此刻落下帷幕

″阿玄,我…"时倾有些无措,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怒骂自己为什么会让艾德华舞到玄枢面前,他本来已经把艾德华支走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悔恨如同泡沫般在心里接连炸开,时倾抬头,紧张的看向玄枢

″没什么事″玄枢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轻轻捏了捏爱人的手″他确实没打到我,我还摔了他一下″

″阿玄摔得好”时倾顿了顿,目露担忧″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还把我的小零食摔没了"玄枢好像没听见,指着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小饼干耍起无赖″时倾学长愿不愿意把他囗袋里的小零食分我一点?"

"都是你的"这么一打岔,时倾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是担心,因为仔细看玄枢,就能发现他的手在细微地抖,准确来说不只是手,他全身都在发着抖,但看不仔细,时倾握着玄枢的手,很清晰的感觉到了玄枢的异样

皇室的雌虫,尤其是皇太子,在童年时都被严格的要求,他们需要精通各种技艺,还要在成年前四处征战,冒着死亡的风险获得功勋,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在成年时出现在大众面前,与各路高层接触,成为下一任的虫皇

玄枢显然非常优秀,他是最年经的功勋指标完成者,连他的雌父都是在成年前才堪堪完成,他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盼,成为了最优秀杰出的继承人

但这也导致玄枢最为致命的缺陷没有早早显露出来,童年的他,每天接触的人最多不过十人,还都与他分外熟悉,直至一次,虫皇也就是玄枢的雌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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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军官,二十多人乌泱泱挤在圆桌前不动声色地观察皇太子,破格旁听到的玄枢好像在这一瞬间被按下什么按钮一一一一一

好多虫,真的好多,他们还在看

玄枢死死低着头,一声不吭,身体打着哆嗦,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没了

他的异样终于被无意扫过视线的雌父发现,用手一试,好嘛,气都快没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会议的上的人一下变成了医生,仪器对着玄枢咔咔一通扫,身体没问题,但精神可有大问题,用医生的话就是:″以后少见虫吧,多见非得撅过去,只能让他慢慢来″医生还说这像什么应激现象,就是以前被刺激到留下的后遗症,不过没人相信

笑话,从小在皇室中长大的皇子会受什么刺激性伤害

一开始,皇室的老家伙们也是圆桌会议的参与者纷纷表示质疑,他们怀疑是他们的"高级气息″吓到了小殿下,都表示要让小殿下见见普通虫族,虫皇也有些纳闷,偷偷派遣了些人带着玄枢出去见虫

结果显而易见,普通虫们好奇地看向士兵护体的雌虫,只是感到他们的视线,玄枢就顶不住了,最后强撑着被人扶回来,啪一声拍地上了

现在这个时候再现生一个继承人显然不太可能,虫皇无奈下令禁止小殿下外出,专心调养,没办法,只能慢慢来,玄枢自那时就再未出过王室宫殿

那一年,他还是一只相当于13岁的幼虫

再大些,上了战场,他慢慢也不再有此类症状,玄枢也逐渐淡忘了儿时的事,事情看似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答案是没有,上了战场的玄枢确实一切如常,只是一下战场面对众多官兵,老毛病又犯了,他的发病外人看来毫无原由,在亲朋眼中虽比儿时好上一些,但只有玄枢和时倾知道发病所带来的痛苦是真实存在的

回到现在,想着爱人眼里的实打实的担忧,玄枢还是笑着回答:"还是会有些难受,但刚刚症状很轻,我都可以把艾德华骂走了,担心这干嘛"说完,还颇为潇洒地搂住了时倾,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特别牛逼,不用担心

时倾有些好笑,他与玄枢差不多高,在玄枢的幻想中,他应该是把担心的爱人搂在怀中,实际情况却像勾肩搭背般透着种奇怪

玄枢不动声色地移开手臂

沉默蔓延开来。就在这时,玄枢灵光一现,一拍脑门儿,完蛋,紧赶慢赶,庆典还是在时间的河流中悄悄滑走,没发出一点声响

"内个,庆典…这个,呃呃呃"玄枢错开爱人的视线,微微低头,有些心虚,虽然是艾德华这个蠢货主动找事,但自己答应了时倾会顺利到达,这下好了,出师不利

时倾叹口气:″不怪你,庆典错过就错过了,现在跟我回去吧″

″回哪儿去啊,你家吗"玄枢满眼期待

这下轮到时倾避开视线了,他咳了声

″想什么呢,回宿舍去,今晚我陪你″

″哦~~~″忽略玄枢发出的怪声,时倾抓住某只捣蛋雌虫的手:″多大了,还要人陪着″

"就陪就陪,就要你陪着我,以后也得陪着,只准陪我"玄枢蛮不讲理地说

时倾无奈,对象太黏虫了怎么办,没办法,只想宠着,不过吗…

时倾挑眉:″只要我陪着?″

玄枢坚定:″只要你”

"太阳刚刚好,虫儿起床了~~"

床上的玄枢猛然惊醒

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他梦到时倾变成了雌虫,长的比他还要高,一只手就可以把他举起来,梦中的时倾还给他上了个大链子,哑声说:″小殿下只能看着我″

噩梦,简直噩梦

玄枢一阵心悸,猛然惊醒,妈的太吓虫了他得喝口水缓缓

抬眼一看,床头是时倾冷好的水,下面还压着一张画着小爱心的报备小纸条

"亲爱的阿玄,在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出门3个小时啦,好好吃饭,爱你的时倾"

玄枢抬头看表,时倾每天6点出门,距离现在,刚好三个小时

以前的他或许满不在乎,还会觉得时倾在乎他在乎的不要不要的,不过一想到噩梦中把他锁起来,占有欲强到令人发指的时倾……

玄枢打了个寒战

他强迫自己回想昨天晚上温柔抱着他的时倾,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以前他从来没有因为我看谁就把我锁了,假的,都是假的″玄枢成功把自己洗脑后,自己也觉得之前太过激了,因为一个梦就怀疑上相处十几年的时倾,这简直是他对时倾爱的一种亵渎

可恶的梦,不要小看我和时倾的羁绊啊

玄枢甩甩脑子,活像一个炸毛的绒球,他不屑的把今天的梦甩到了不知名的角落,就让时间来把这大胆的噩梦打死吧,皇太子冷酷地想

一一一一一

″你不会打可以不打,这手不如扔掉?_?|||″

抛开早上的不美妙,三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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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的皇太子正在游戏舱内愉快地玩着星脑,就在刚刚,他发现了可以多人联机的射击游戏,大概是一些外来的虫化雌虫袭击了他们的城市,他们要联手把他们赶走,保护这里的平民虫

这游戏本来无法吸引挑剔的皇太子,但玄枢在退出时无意看到了宣传画面一一一

这大虫太恶心了,比虫还像虫,没有智慧,只会蛮冲,杀了后还能维持东掉一块肉西掉一块皮的恶心摸样″锲而不舍"的贴脸玩家,到最后血流干了还会变成丧尸虫,永无止息的攻击

玄枢不得不承认他被恶心到了,他看了宣传图与"虫"的介绍就兴冲冲的下载游戏了。过关攻略什么的,笑话,玄老玩家枢表示,真正的强者从不看这种东西

″已匹配成功,游戏即将开始″

机械的女声播报传入耳中

玄枢看看四周,嚯,不得了,还是沉浸式的。在虫族,游戏主要分为两类,一种是随处可玩的简单游戏,另一种就是沉浸式游戏舱类的高端游戏,简单游戏也可以选择在游戏舱里玩,和外面玩的感觉差不多,玄枢也是刚刚才知道这是个高端类的全息游戏,他越发觉得自己真是有眼光,随手一点就是宝藏游戏,不愧是他

这种想法在几分钟后荡然无存

″你不会打可以不打,这手不如扔掉?_?|||″

这是联机队友的原话

没了解任何通关攻略与新手教程的玄枢大佬在一阵扫射后,成功与队友被一起团灭,游戏时长,10秒,还没加载游戏的时间长

"……………"

队友开麦″下一局就你了″

玄枢疑惑,我什么?出于愧疚与不甘心被秒,他同意了组队申请

哪知界面一开,队友就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让他吃下去

玄枢:?

虽然不懂,但他还是吃下去了

等吃完后,队友才慢悠悠的说这是那些虫的卵

虫的卵

的卵

卵…

即使不是真的吃下,玄枢也恶心的够呛,当场便一个劲儿的干呕起来

队友观察他一阵,在发现他只是干呕后,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本来这个一吃就死,但你…″队友眼里闪过激动与癫狂″三年了,三年!整整三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sb游戏,我终于可以通关了!″他话音未落,一把把玄枢推向虫潮

玄枢正处于蒙蔽状态,一时不察被推了下去,一阵失重感后,他下线了

玩家″枢"0ut

游戏已通关

这是游戏发出最后的声音

因为在说完的一瞬间,游戏就数据崩溃从而下架了

只留玄枢一虫在风中凌乱

啊???玄枢终于回过神来,什么垃圾游戏,这不纯毁人心态吗

他气愤的寻找刚才队友的id,不过当然一无所获

又倒腾了一会,他找到了一张糊的不能再糊的游戏攻略截图,于二年前发布

玄枢凑近光脑,费力辨别词句

″????的"虫"??死亡,但一旦有??同类???这一???死亡,那么???的"虫"都将回到他们的???

只有???的"虫"才能???虫卵

找到他,???他?

所有人都??下去,但他必???

请找到他″

落款人:虫

一一一一

玄枢费了半天劲,才努力看出一点明堂,显然,这就是个垃圾游戏,他心里甚至有点同情刚刚推他的哥们,这个游戏在三年前被匿名上传,估计那哥们自入游起,就不间断的寻找死亡对象,玩到后来,大概纯是带着执念去找死罢了

转念一想,他今天做了一件善事,玄枢只能这么对自己说,再不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他可能要暴起杀虫了

看一下星网,看一下星网,搞笑的低脂视频往往最抚虫心,玄枢默念

"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一辈子都是我的,雌虫怎么了,雌虫就不能追求你了吗"

″我也是雌虫啊!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啊!"

"谁规定的,如果世俗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们就推翻这世俗!″

暧昧的水声充斥耳畔

玄枢觉得脑子有点晕

他怀着庆幸点开下一个,他想,看了这一个,今天应该就不会再看到类似的了

"雌虫做爱姿势大揭秘秘?,给你爱人最好的第一次"

玄枢惊疑地点开下一个

"雌虫与雌虫该如何互相安抚"

再来?

"雌同己成大势所趋,更多雌虫选择同性"

玄枢已经不敢点了

他总觉得今天全世界都在针对他,他自出生起,第一次感到了全世界的恶意,平时从不看这一类别的他,突然看到这些,只有可能是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

如果可以,他想说,给他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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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的人,绝对不怀好意,居心叵测,简单点说,脑子有病,企图让一个皇室的正常雌虫改变取向,还是太嫩了点,用这么些个小伎俩,怎么会让意志坚定的皇太子改变自己的取向呢,笑话

时倾最近总觉得他的小殿下不对劲

先是自以为隐秘地偷瞄他,当他假装不经意间望向他时,便会发现某只雌虫心虚地移开视线

终于,在某只雌虫第134次偷偷观察时,时倾咳了声,忍不住开口道

″阿玄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其实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帮你"

玄枢犹豫不决

时倾又柔声开口:″阿玄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我是你的雄虫啊″

玄枢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太丢人了,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就神神叨叨疑神疑鬼的,没有一点雌虫该有的样子

′′我,那什么,有点,呃有点忙,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呃,就是有点累……″他含糊其辞,思考一阵开囗

时倾看向支支吾吾的玄枢,玄枢或许并没有意识到,他在撒谎时多半语序颠倒,话都说不明白,一眼就看出心里藏着事

真是一只不诚实的雌虫,时倾压下心里的不安与躁动,他想,如果小殿下再不回答的话,他就不再问了

"是艾德华吗"他最后开口,尽管知道在自己的几番操作下,艾德华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但他就是固执地想得到一个答案,最起码让他知道,他和小殿下还和儿时一样亲密无间

"不,不是他"玄枢匆匆开口,又在回答完后仿佛怕泄露什么一般,飞快闭了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问出深藏在心中的猜疑,在他眼里,猜疑绝不能出现在二人之间,或许它会在日后变成一道屏障,隔开他们,玄枢忧心忡忡地想,但最起码在现在,这个不靠谱的猜疑绝不能现身

时倾静静地看着玄枢,他何尝不明白他的小殿下不愿意说,他自嘲地笑笑,再怎么样,他还是配不上他

两人心怀鬼胎,丝毫没有意识到思想的偏差已然大的离谱,没有谁愿意挑明自己的想法,两人笫一次共同度过了一个安静的上午

"嘀"玄枢听到声响,近乎泪奔,当然是如释重负,喜极而泣的那种,这简直是救星,他迟缓的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但,他总不能突然对自己的雄虫说,我怀疑你是雌虫,现在麻烦证明一下你是雄虫,这简直和证明你雌父是你雌父一样荒诞,再者,如果他真是雌虫,那他雌父这个虫皇被瞒了这么久,简直愧为虫皇

这么想着,玄枢打开了星脑

是一封通知

"您的课程因某些不可抗因素,将于明日十时开课,望周知"

玄枢深吸一口气

好么,这下好了,美好的日子结束了

"嘀"身后又是一声响动

玄枢扭头,是时倾的光脑

时倾点开光脑,脸色微微一变,他匆匆站起身:″抱歉阿玄,我最近可能不能陪你了,你照顾好自己,作息表稍后光脑发你″说完便大步出门,甚至不等玄枢说些什么

玄枢很难形容心里是什么感受,他的脑子一团乱麻,先是上午奇怪的气氛,现在时倾突然匆匆离开,没有解释,突兀的离开了,玄枢忽的有些怅然,很显然,时倾同样有事瞒着他

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他早该想到,在他继位之前,本是不能与任何将领及其亲属有过于亲密的关系的,儿时,两人都小,虫皇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任着他们去了,甚至曾一度定下了婚约,不过,现在来看,他与时倾是不能结婚了

玄枢叹了口气

虫族的担子太重,如果可以,他也并不想成为虫皇,他想与时倾过普普通通的,最为正常的生活,但只有成为虫皇,时倾与他的婚约才做数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开作息表,时倾已经详详细细地规划好了他的每一分钟,上至喝水温度,下至哪个老师好相处,通通写在表里

玄枢心下一暖,但日后沉重的事实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诚然,他的一生顺风顺水,虫皇之位唾手可得,比军雌好得多,可他还是不安,他怕走上雌父的路

他的雌父与雄父是相爱过的,即使两人仍有情感,但还是渐行渐远,活像一对怨侣

雌父登上虫皇之位后性情大变,杀虫如麻,暴力冷酷,他曾无数次告诉玄枢,在他当上虫皇后,要打穿蒙罗斯国,这是虫族另一大国,两国交战百年,大小战事无数,他说,这是历代虫皇穷尽毕生之事

玄枢并不想继续此事,正是经历战争之残酷,他才更厌恶之后无休止的战争,他想,笫一任开启战争的虫皇,真是个疯子

雌父显然不这么认为,虫族好战,他狂热地痴迷于战争,不止一次向玄枢灌输,只有战争才能代来和平,才会让这里更加强大

他时常会体罚“思想软弱”的玄枢,在无数个疼痛的夜晚,是时倾陪着他。在所有人都批判他的思想错误时,只有时倾会问他疼不疼

玄枢很少见到雄父,他的雄父与雌父一次次争吵,甚至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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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离开皇室,于是,恼羞成怒的雌父把雄父关了起来。

耳边是雌父的怒骂,斥责他不知悔改

那次体罚格外的重,玄枢倔强地受着,即使疼的近乎昏厥也不愿向雌父低头,雌父愤怒地摔下手中的鞭子,低声咒骂他和他的雄父一样冥顽不灵,就应该被关在一起

那天夜里,玄枢自打有记忆起,第一次见到他的雄父,那是个很儒雅的虫,冲他温柔地笑

他小心地为玄枢上药,玄枢问他,为什么雌父会变成这样

雄虫淡然一笑:"那早就不是你的雌父了"

"为什么″玄枢有些紧张地问他"是因为当了虫皇吗"

雄虫轻轻摇头:″并不是"他目露悲哀″因为他选择了战争″

一一一一一

离开前,雄父说,不要再与雌父无谓的争执了,他告诉玄枢,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失去继承人的身份,只有成为继承人,才有机会去改变这一切

"就当是为了我好吗"雄父紧紧抱住玄枢,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他最后一次看向他的孩子,仿佛要在脑海中永远刻下他的样子。他说:

"我永远爱你,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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