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全都变了。
太子眼神有些着迷,转而变得愤怒阴冷,
他用鞋尖勾起阿黎的下巴,后者温顺的抬起头,太子漂亮阴冷的眼睛眯起:“说你是本宫的。”
阿黎轻笑:“阿黎是太子殿下的。”眼神却带着股漫不经心的轻佻。
太子眼神缓和下来,甚至浮上几丝柔情和怀恋。
然后,跪在地上的那人接着补充道:“如果太子殿下愿意听这些话,奴才每天可以说上一百遍。可是,太子殿下您信吗?”
信吗?当然不信!
太子喝了些酒,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阿黎被踹倒在地,布帛撕裂的声响,雪白的上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后背抵在冰冷坚硬的青玉石上,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刺激得胸前颤颤巍巍立起一朵红樱,阿黎满头发丝散在地上,宛如一朵妖异盛开在泥淖中的大丽花。
太子用脚尖轻轻碾了碾那株颤抖的红樱:“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是属于本宫的,从今以后,只会为本宫效力。”
阿黎笑容浅淡:“我是太子殿下的。”
他说的是太子而不是你,太子瞬间便领悟这其中的微妙区别,于公,他当然是未来天子的奴才,于私,他跟太子并无私情瓜葛,他们之间除了知遇之恩和救命的恩情以外,再不剩其他的情谊。
脑海中闪过温暖烛火下,虔诚轻吻他手的人,对他笑容清浅地说:“一切如你所愿。”
这个你终究换成了冰冷尊贵的太子殿下,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他在委婉的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情分已逝,勉强不来。
可他偏要勉强!
太子抓起阿黎,将他面朝下抵在书案上,桌上笔墨纸砚整洁,一本誊写到一半的佛经敞开在书案上,太子贵为一国储君,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这张书案是皇帝御笔亲赐,南国进贡来的,据说是用一整棵金丝楠木雕刻而成,太子十分珍视,自小在上面读书习字,钻研帝王之术,读过君子书,如今这张案上,躺了一个人。
阿黎白嫩的背被粗粝的雕花纹路摩擦得生疼,太子抓着他的头发逼着他去看手抄的佛经,阿黎因环境影响,只是略通文墨,所以对佛经圣人君子书之类极为崇拜,当然朝中那些开口闭口的酸儒不能算,他闭上眼睛不去看。
太子拿起一支狼毫笔蘸了墨,让阿黎握在手里,自己则握住阿黎的手:“你不是央求过本宫教你习字吗?本宫现在就教你,握好了,若是笔掉了,本宫罚你吃鞭子。”
熟悉的命令,阿黎恍惚间回到从前的日子,那时候他视太子殿下为天神崇拜仰慕,不敢有半点忤逆,恍惚的小声呢喃:“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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