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就像alpha的对照组,与之截然相反。他们生性柔软,敏感脆弱,同时受到信息素掣肘,在社会上生存环境较为恶劣。因此,omega通常选择依附alpha而生存,以繁衍为第一要务,相夫教子。而因为体质原因,他们的受孕率极高。尤其在发情期内,往往一发入魂。
主导着ao两性的性荷尔蒙被称为信息素,在不同的ao身上有不同的气味表现。
但优秀的alpha也存在缺点。他们无法忍受发情期omega信息素的诱惑,会沦为丧失理智的野兽,导致了古往今来无数悲剧事件的发生。除此以外,因为信息素,alpha本身也会有易感期的存在,易感期的alpha通常会情绪失控,格外渴求omega。
这是个对直男极不友好的糟糕世界。
最糟糕的来了,季离轩接收完记忆才发现,他,季离轩,性别为男取向为女的季四少爷在这个世界是一个omega。
还是个装alpha的omega,装到他爸都毫不知情,还给他指了个omega未婚妻。
季离轩崩溃捂脸。
生无可恋了半分钟,他凭借自己优良的心理素质和超强适应能力接受了现实,开始关注起周边的动静。
手旁的alpha还在无知无觉昏睡着。根据时断时续残缺不全的记忆,季离轩推测这是一个发情o和易感a被迫关在一个密闭空间中发生的意外,对这孩子也没那么讨厌了。
之所以说是孩子,是因为从一系列激烈的负距离接触中,季离轩判断出来他非常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岁,还是在上大学的年纪。被关进这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搞的恶作剧。
值得庆幸的是,在最后关头,季离轩凭借一丝本能的直觉察觉到了不对,及时推开了alpha,没有让他射进生殖腔,避免了怀孕危机。要不然,光是想想自己挺着个大肚子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季离轩终于摸到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他就想着,看一眼这孩子的脸,然后该解释的解释,该补偿的补偿,能和平分道扬镳最好。
下一刻,灯光扫到了年轻alpha的脸。
季离轩愣了一下,接着迅速地,面沉如水。
客观上来讲,这是一张格外赏心悦目的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侧脸弧度近乎完美,嘴唇很薄,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淡。但季离轩知道,这人全身上下最冷的是一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少有波澜,充满冷冰冰的机械感,就像别人在他眼里只是一堆没有灵魂的死肉。
强烈的作呕感涌上心头,季离轩可以接受因为意外和一个alpha上了床,但不能接受这个人是戎靖。
紧闭双眼,他强压下反胃的感觉。再睁开眼,双眸已冷静如初,他迅速做出了决断。
瞒着戎靖他和一个omega上了床的事根本不现实,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绝对不能让戎靖知道和他上床的是他季离轩。否则事情会变得无比麻烦。
季离轩凭借电量无多的手机微弱的光亮,把自己穿戴整齐,又把他们xx时身下的软垫抽了出来,接着,把地上每一缕头发丝都捡得干干净净,打量四周,直到再无遗漏,这才找到仓库里的隐藏钥匙,打开门走了出去。
如果再给季离轩一点时间,等他更好地消化记忆,他就会知道装a的omega在出门时普遍会戴一个抑制信息素的项圈,原身的他也不例外。
而那只纤薄无比,呈禁欲纯黑的项圈,被暴力扯断后,安静地躺在无人问津的角落,直到它的主人离开,也没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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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哥,哥,爸,爷爷!我错了,再也不敢耍酒疯了,求您别打了!再打真的要死人了!
阿克琉斯,全静安市最大的夜店,坐落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内。在这里,随便一个包间的价格都是普通人数年的工资,因此来者也都非富即贵,纸醉金迷是它的代名词,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窝。
昏暗包间内,音响震耳欲聋。梁绍最后的勾拳亲上对方的侧脸,面色浮肿的中年男子倒飞出去摔进了沙发里。茶几、沙发、地毯,到处都是血迹和散落的牙齿,不难想象这里刚经过怎样一场暴力殴打。
脸色酡红的清秀侍应生,满目羞赧地站在一边,臀部留着两个清晰的手印。
梁绍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感受到他体重在沙发上的深陷,中年男子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规则就是规则,阿克琉斯的侍应不接客。老畜牲,别说我没照顾你,换做别人,现在已经进医院了。
中年男子心想,若不是你在这里堵着,我现在也已经到医院了。
梁绍点了根烟,似乎还有些亲近话想跟他摆谈摆谈,忽然他手机响了,看见来电显示的下一秒,他的表情发生了突兀的转变,眼睛都亮了起来。非要说的话,就像在外面逞凶斗狠的恶犬忽然看见了主人。
轩哥!找我有什么事吗?阿克琉斯?没有没有,没人闹事,我正闲得无聊呢。
在场的人齐齐陷入沉默。
嗯嗯,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梁绍拿起外套,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包间。中年男人因此逃过一劫,大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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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轩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酒店。虽然他很想见妈妈,但是带着一身alpha味儿去见同为omega的母亲,一定会第一时间就被察觉端倪。
他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软垫已经在郊外烧了,一身汗涔涔皱巴巴的高定也被季离轩丢进垃圾桶。打开淋浴头,适度的温水喷洒在雪白肌肤上,他这才感受到了真正的放松。
浴室对面的墙壁上贴着一面全身镜,季离轩偶然睁眼,被镜子中自己浑身的暧昧痕迹刺了下眼。
难怪感觉这么痛,除了两边腰侧留下的青紫手印外,圆润肩头、修长手臂、白皙手指、大腿内侧、小腿肚上,脚踝,全都是咬痕和吻痕。但最严重的咬痕在后颈上,是被他推开的前一秒戎靖留下的,咬得很深,他开车来酒店的路上血珠还在不断地渗,染红了衬衣后领,腺体酸酸麻麻地疼。
这臭混账是属狗的,他面无表情地下了这个结论。
季离轩推开得及时,而且他察觉得到,后期时对方恢复了部分理智,也有意识地与本能抗衡,没有留下标记,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传来一道清冷略带沙哑的声音:老大,你在洗澡吗?
听到林柯一的声音,季离轩的脸色有所缓和。
嗯,柯一,东西买回来了吗?
创伤膏,抑制剂,绷带买齐了。顿了顿,林柯一的声音沉了一度,老大,谁把你弄伤的?
季离轩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门别关,等会儿阿绍要来。
铁青着脸把戎靖射进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清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浴室。
林柯一坐在沙发上看正在播放的搞笑综艺,要笑不笑地扯了两下嘴角,季离轩知道他是真的觉得很有趣,奈何表现笑容的方式让人理解不了。
打开冰箱,拧开一瓶苏打水,刚喝一口,梁绍也到了。
随着他进屋,一股食物的香气也跟着飘了进来,梁绍一边关门一边说:老大,我买了那家你最爱吃的肠粉。嗷,老林也在啊。不好意思,没你的份儿~
林柯一专心致志地看电视,没理他。
季离轩可没心思吃肠粉,他擦着头发,在沙发上坐下:阿绍,戎靖被关进北郊仓库里,是你干的吗?
梁绍似乎很奇怪他会问这个问题:谁让他和嫂子走那么近?老大,是你说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