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义闻言闭上双眼,然后他就感觉沈默言似乎在他的眼睛上涂上了些什么,或许是那些符纸烧成的灰,但是神奇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有灰尘在眼皮上滑落的感觉,但同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直到他重新睁开眼。
女孩重新从媒介里出来之后就紧张兮兮的趴在陈国义的病床上,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模样有点吓人了,所以特地蹲下了身子,只露出了半个脑袋。
虽说这样或许更吓人。
女孩很快就意识到她或许弄巧成拙了,因为她的弟弟在睁开眼睛看到她的那一刻,毫无预兆的就落下了眼泪。
“诶……你别哭啊!”女孩手忙脚乱,她立刻躲到了沈默言的背后,“这、这样就不吓人了!别怕别怕!”
沈默言没有继续留在医院,他把媒介重新转移到老人身边之后就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在他离开病房的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女孩趴在老人病床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脑袋,仿佛是哄小孩子一般。
他合上门,在门口留下了一个咒,避免有其他的鬼魂误入这间病房。
像这样姐弟重聚的场景并不能让他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他甚至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还是做了,事实证明或许别人的重逢确实无法让他拥有什么感触。
他走在离开医院的走廊上,在下楼的电梯中意外的遇上了熟人。
对方见到他显然也是一愣。
“你怎么会在这里?”冯睿博有些吃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问道,“生病了?”
“没有,探望一个认识的人。”沈默言注意到冯睿博的身上此时还穿着病服,他想起确实有得到过班主任生病了的消息,“冯老师的身体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没事!就是发了点烧。”冯睿博摆摆手,不以为意,或许是因为出了医院,所以他的语气也少了一分在学校时的刻板,“休息个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要是真的只是发烧又哪里会到需要住院的地步?
在到达一层的时候冯睿博止不住的又咳了几声,在电梯上的时候他便断断续续的有些咳嗽,下了电梯顿时又咳的厉害。
“真的没事吗?”
“没事……”冯睿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他刚回了一句,就见手上沾了点红,竟是咳出血了,“看来还是要去看一看医生。”
他说完才突然想起什么事,转头就对沈默言道“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你又逃课了?”
他承认的不带犹豫,把眼前的人民教师给气的不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