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去吧,却等着他一夜消息全断,他们俩终于捅破那层纸,打上一炮。
你能明白,我在和你说些什么吗?
那个长在我心里的瘤,奇怪的,病态的,折磨着我的——“邪念”。
我和他的关系随着时间愈加稳定,而生活必定也愈发平淡。交往的时间一旦到了某个结点:三个月、半年或者一年,新鲜感和激情就会褪去了,只剩下疲倦和无聊,总有人会忍不住找点生活的刺激——从另一个人的身上。
而我,想要他出轨。
我想要看见他在纠结的关系中备受折磨,我想看见他哭,我想让他告诉我说:“我做了一件错事,现在我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
他就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将感情当游戏,将原则当狗屁,将劈腿当正常,让一顶绿帽子扣在我的头上。而他,也会因此变得和我一样悲惨。
我问过他:“你以前喜欢过他吗?”
我是指,每个人青春期的时候似乎都分不清友情和爱情。他愣了几秒,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又沉默了两三分钟。
我又问:“他有喜欢过你吗?”
我的意思是,仅仅是少年时荷尔蒙的作用,将同性当做模拟性爱的对象。如果我回想自己的初中时代,我还是会记得夏日的午后一群男生打闹,将身体不停地压在另一个的身上,在混乱中不停地用下身顶着另一个人的屁股。不会有反应,只是渴求肢体的触碰,一种力量感,一种皮肤对摩擦的饥渴,对近距离接触的吸引。
然后总觉得对朋友放不下,想要一直在一起,想要让这种不愿意分离的愿望成为好好学习的动力。平时相处的时候,就是感觉愈发暧昧,有时候喜欢一个朋友和喜欢其他人,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这样的感情持续到现在,就是他们在一起的力量。
剩下的只不过是机会了。
于是,我创造了这个机会。
我邀请了他们俩一起吃饭,开始喝酒后便越喝越多,气氛热闹,三个人莫名像是感情深厚,关系融洽。喝得差不多了,我便留竹马住下,他拒绝不了只好答应。我去翻解酒药,三个人都一起喝下了。我喝的当然是解酒药,可他们俩不是。
而那晚,事情发生了。
在深夜,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一个欲火焚身在洗冷水澡,一个撞见春色更是火上浇油。我站在门外,靠着墙不断地抽烟,这是疯狂的晚上。
我听见他在里面大声地说爱。
谁做爽了不会冒出几句情话。
只是,上一次他和我做的时候,不会想到自己下一次会和竹马做。
这一分钟,我沉默地靠着墙,看着走廊通向客厅,光影分割,我数着所有的细节,在寂静中,除了里面的呻吟和动作声,只听见自己血液的升温沸腾,我用平稳的呼吸压着兴奋的心跳,我这个人像是有什么毛病。我仿佛只听见来自记忆里,父母争吵的那个夜晚,脑海中总是浮现的画面是:生活像一块虚幻的镜子,在不断地爆炸,破裂成越来越小的碎片。
我回到厨房收拾东西,将装有三瓶解酒药瓶的垃圾袋收起,带出门扔了。
我站在楼下的垃圾箱边,手中拎着袋子,很久都没有松手,我深吸了口气,停了停,才放开了手。将一切破碎的都扔掉。
一遍又一遍。
就仿佛人生是一本本子,不断地书写,再不断的被撕毁丢弃。人死的时候,是本子的最后一页,揉成团扔出去,看见人生不过是堆积起来的垃圾。
我回去后,直径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无比平静而激动地睡着了。
然后,生活还在继续,可有些事情已经变质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更多次,他的心思开始从我身上转移,对我的在乎慢慢淡了,而和竹马的见面次数却越来越多,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改变,我管的越来越少,而我越是给他自由他便会离我越远。别说出轨是因为寂寞,其实出轨才是生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