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怀疑那叫做比尔的狗上一顿吃的是腐烂的肉,傻逼发觉我偷偷屏气了,皱了眉头表示受伤,埋怨道,“你很过分诶。”
我脸上没有表情,对他的控诉完全不在乎,只摸出刚拆的烟分了根给他。
两个人抽着同款,他单手拎着T恤包裹,我双手抱着烟箱,并排走出了巷子。
竟然转到相同的方向,一个路口还没走到,我随手就又将箱子扔给了他,他倒也乖乖帮我抱着,慢了半步跟在我的后面,也没问我去哪,行走和呼吸间,嘴里的烟味道平淡而顺滑。道路的两边都是住宅楼,独户的房子,外面是花园和铁栏,我和傻逼翻进去,看见落地窗里晃动的女人身影,穿得很少,吊带和短裤,卷曲的棕褐色头发披在颈间。她从厨房倒了水,回到沙发边看电视,白瘦胳膊和花白的大腿,傻逼问我这是我家吗,我连一句傻逼都懒得骂了。
“我家还用翻墙?”
我们俩绕到屋后的阳台,我直接拉开了玻璃门就进去,傻逼没跟上我的节奏,愣在了外面,我直径往里走,女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却已经来不及了。我一下子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将她拽下沙发,她的双脚挣扎地蹬着,手挥着来抓我的手臂,我将她整个人都拖到了地上,她更是慌张,我单手勒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一下下重重地往地上甩,她憋红着脸窒息到无法发出尖叫,下半身更是无力,如同带骨的海带一样敲击着地面,我另一只手去接腰带,一下子扎紧了她的手腕,拍拍手然后将她扔在地上。
傻逼也跟着进来了,他翻着客厅的东西,检查女人的照片,和我汇报道,“她一个人住。”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了,如今,能住这种大房子,大白天悠哉看电视的漂亮女人,就只有二奶和小三了,我知道养她们的是哪些男人,他们一个月回地面一两次,爽完了就走了。
我说:“翻一下她的通话记录。”
“前天下午有一个电话。”
“看来那男人才刚来。我们还能再这玩上一阵子。”
我又去拆了两包烟,塞满了女人的嘴,彻底绑好了手脚,摸出打火机将所有的烟都点着了,她呜咽地喊着,而嘴里的烟却因为空气流通而燃地更起劲了,我看见她嘴里的火苗在攒动,烟也不断冒出来。
女人浑身都被汗浸透了,惊恐地挣扎扭动着,活像一只被抓上岸扑腾乱跳的鱼。
我和傻逼两个人坐在沙发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她,仿佛这就是我们俩的电视节目:播着一条嘴里冒烟的鱼。
我转头看见傻逼嘴角莫名的笑意,看着别人痛苦时,内心的冷漠和快感,他亦是看向我,四目相视间,两个人竟捂着肚子一起大笑起来。
那是假期,女人的屋子成了我俩的藏烟地,平时我们俩就窝在沙发里,一边懒懒地抽烟,一边也没忘给女人塞一点。我们每天都给她喂烟,像是在她嘴里扔一把草,然后放火烧了。
她的嘴早就面目全非,到处都是烫伤的痕迹,嘴是破的,口腔烧得溃烂发黑,像是表面那一层的痛觉细胞已经坏死,后来几次,她只是躺在那儿,没有了一点反应。这已经让人没了兴致,不久之后,傻逼更是问我她是不是死了,或许是饿死的,或许真的是抽多了。
那一天,傻逼坐在沙发里等着看每天的常规节目,却发现那鱼,像是死在了岸上。他踢了又踢,那女人就是没有动静,眼睛倒是睁着的,却无神而呆滞地看着前方。
傻逼对我说,“她死了。”
他很悲伤,蹲在地上一直抚摸鱼的皮肤,摸摸她的头和肚子。我觉得傻逼已经意识到:这节目演到尚未演到最精彩的部分就结束了。他曾经设想了很多的剧情,他还想看这条鱼是怎样慢慢烤熟在这地板上的,烟成了最好的香料,疼痛和喊叫让过程更甜美,他提了好多次,我却总是懒懒地赖在沙发里,说,“下次,下次吧。”
“哈,好了!现在再也没有下次了!”傻逼突然站起来,对我吼道,“拖延狂!她死了,好了,她终于死了!”
我亦是被他激怒了,女人死了难道我不失望吗,我大声吼回去:“你现在是在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