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惊慌失措,脸色铁青。想到是自己的彼岸之力害他的妹妹变成这样,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下一秒,血怜的身体周围以及镰刀,都在散发出鲜红色的光芒,像是烟雾一般正在逐渐散去。
紧接着,机械语音响起。
「错误,错误,血怜即将復活。不对,是即将甦醒,即将甦醒……」
讲完奇怪的话语后,语音不再出声。
──復活?甦醒?
白望想起语音刚刚所说的关键字。
如果血怜死亡的话不是会退出这个地方吗?为什么会直接在原地復活?
如果她并没有死亡,只是昏迷的话,才会判断错误成血怜是死亡状态吗?
不对,难道是假死状态?
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刚它才会马上改口吗?
代表血怜并没有因为他而死亡。
想到这,白望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咳……」
突然,血怜甦醒,她侧身咳嗽了下,然后睁开眼,就看到白望正以一副担心的神色在盯着自己。
「血怜,你没事──」
「不得了。」
「什么?」
白望愣了一愣。
血怜坐起身,拿起掉落在一旁的血镰。
她看了下刀身,原本没有子弹痕跡的刀身,却在她甦醒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孔。
没有子弹,只有空心的洞孔。
她摸了下那个洞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顏。
「真是不得了。」
「血怜?」
白望有些不解,轻皱起眉,正准备碰向她的肩膀时,她开口了。
「阿望,你的彼岸之力很不得了呢。」
她转过身,嘴角勾起了那副可爱的笑容。
「什么?」
白望愣住,不懂血怜是什么意思。
「你是第三个,差点杀死我的人。」
闻言,白望脸色大变,双手按住血怜的肩膀。
「你说什么?我差点杀死你?」
「冷静,阿望,我还活着。」
她拿起白望的双手,对他笑了笑,希望他能够别那么大惊小怪。
白望放下手,握紧拳头,他不能原谅自己。
他差点──就杀死她了。
「阿望,你觉得你手枪的能力是什么?」
话音刚落,她看了下白望的双手,又看了看四周,挑起眉,有些不解。
「你的枪去哪了?」
「枪?」
白望愣了一愣,完全不知道枪已经不见了。
「你怎么让枪消失不见的?」
「不知道。」
「那你再召唤一次。」
「召唤?」
「对,一开始你并不需要任何人事物来当作媒介召唤,所以你应该只要想像一下就能召唤出来了。」
「想像……」
白望轻声呢喃,双手抬起,手掌心向上。
接着想起十年前圣诞节的事情,但还没想到,就想起了刚刚差点杀死血怜的样子。
他停止想像,双手握紧,轻皱起眉头。
血怜见状,握住了白望的双手。
「难道你在介意刚刚的事吗?」
闻言,白望没有回答。
「阿望,听着,你并没有杀死我,只是差点而已,而且啊──」
她露出了那副可爱的笑容。
「我可是比你强呢。」
白望双手抽动了下,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血怜抢先一步开口。
「阿望,不需要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想起刚刚拿着手枪的手感与它的样貌就好。」
说完,她就放开了白望的双手,朝他笑了下。
白望点了点头,再次抬起双手,摊开手掌。
想起刚刚手枪冰凉的触感,还有银白色的枪身,银河般的东西在枪身里流淌着。
接着,白望的手上就浮现出了手枪的形状,他握紧手枪,手枪也在握紧的同时变化成银河手枪。
「很好,这不就办到了吗?」
血怜像是在称讚孩子一般,揉了揉白望的头发。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