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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二楼,格斗练习场。
血怜走出电梯,机械语音响了起来。
「欢迎来到格斗练习场,请问需要更换场景、服装、虚拟人物吗?」
只见血怜没有回应,原地盘腿坐了下去。
血瞳早已变回了银瞳。
她嘴角勾起,恢復成以往从容的笑顏。
「无名。」
话音刚落,眼前就浮现出半透明状的无名。
她走到血怜面前,也盘腿坐下。
露出了跟血怜相似的好看笑容。
如果无名不是半透明状的话,也许乍看之下会被其他人当作姐妹看待。
「难得你会来找我。」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
「哈哈,我可没这样说。」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知道什么?」
「阿望──」
──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刚要说这一句,她就想起父亲的能力。
不管她在哪,父亲都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也能听到她的每一句话。
根本可以说是千里眼跟顺风耳的合体了。
完全不给她隐私的变态父亲。
她立刻改了要讲出口的话语。
「的天赋比我高。」
闻言,无名嘴角勾起。
她其实知道白希接下来要讲的话,但碍于那个人的监视跟监听,她不能直接把白望是她哥哥的这句话讲出来。
于是她也回答她的话。
「是啊,他一天就能打败发挥百分之五力量的我了。」
「他很拼吧?」
「嗯,就算死了上百次,就算身体已经精疲力竭,就算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还是不停努力的想学会彼岸之力。」
「是这样啊。」
血怜的笑顏有些落寞。
想起刚才只是因为名字的事就迁怒哥哥,她就感到有些愧疚。
明明哥哥什么错都没有,却下意识的把长达十年的痛苦都迁怒到哥哥身上。
这样的自己,真是糟糕呢。
「他跟你很像呢。」
「什么?」
「十年前,你每天都很努力的练习彼岸之力,就是为了能杀死他的那一天。」
「你想说什么?」
无名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无法言喻的笑顏。
「那么他,又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努力的呢?」
听到这句话的血怜,她的笑容顿了一下。
她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哥哥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努力的。
是为了自己。
哥哥想变强,因为变强才能保护她。
但是她不希望她的哥哥因为她而受伤,更不希望她的哥哥在她不在的时候遭到攻击。
所以比起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伤害,还不如亲自教他使用彼岸之力的方法。
至少她不在哥哥身边时,他能够好好保护自己。
她勉强挤出微笑,咬了咬嘴里的棒棒糖。
「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是吗?不过,你跟他吵架了吧?」
闻言,血怜有些震惊,但很快就恢復平静。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呢。」
「说吧,为什么吵架?」
「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我单方面对他生气。」
「难得你会生气呢。」
无名咧嘴一笑,那笑容里透露着开玩笑的情绪。
她又说:「难道他把你的棒棒糖弄掉了?还是用下流的眼神看你?或者是抓了你的头发?还是说是他太聒噪无法沟通?」
说完,血怜的脸黑了三条线,但嘴角还掛着笑意。
这些都是她的地雷,只要有人犯了以上的事情就会遭到血怜的砍头仪式。
当然,也有一些人例外。
她顿时觉得,无名什么时候那么了解她了。
根本是她的另一个分身嘛!
「都不是,反正我会去跟他和好。」
「是吗?那我就不需要担心了。」
「不说这个,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说这些事。」
血怜的笑容落下,转换成一副正经又严肃的表情。
她说:「对于三个月后的游戏,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有什么想法吗?」
闻言,无名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让他听到没关係吗?」
「没事,反正不管怎样,他不是一个会随意改变想法的人。」
无名沉默,没有回答。
血怜又说:「你不是能预测未来的事吗?」
无名轻皱起眉,犹豫了下。
「我只能跟你说,你必须时时刻刻警惕周遭,你的弱点会成为最大的阻碍。」
「我的弱点?」
「就是白
', ' ')('望。」
血怜眉头皱了一下,有些意外。
确实,她的弱点就是她的哥哥。
如果有人敢伤了她哥哥分毫,她肯定会立刻失去理智的。
不行,她必须保护好哥哥才行。
无名又说:「你因为白望,力量减弱了不少,如果你想杀掉他的话,就不能被他影响。」
说完,她站起身,半透明状的身体散发出微弱的蓝光,她正在消逝而去。
她嘴角勾起,露出一副温柔又好看的笑容。
「总之,你现在的状态不好练习,下次再来吧。」
话音刚落,无名就从血怜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血怜站起身,把吃光的棒棒糖的塑胶棒拿出随手一丢,塑胶棒顿时不见踪影。
是啊,不能被哥哥影响才行。
否则这十年来学会的彼岸之力都没有意义了。
她的表情恢復成以往的从容笑顏,拿出口袋里的棒棒糖塞入嘴中,往电梯门的方向走去。
「首先,要跟阿望和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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