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慢慢化作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她的腿部还留有许乾铭给包扎的布料,看来伤着的是她的主腿。
小女孩果然俊俏可爱,她扎着两个小辫,全是光秃秃的,一点也没有蜘蛛凶神恶煞的模样,许乾铭慢慢往下面看去,不由得一阵心寒。
“小妹妹,你咋有小弟弟呢?!”
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这小男孩只不过是头发长点,扎成了小辫罢了,许乾铭只能尽量安慰着自己,把视线从他的小弟弟上转移到平坦的上方,反正小男孩小女孩的上面还是一样的。
许乾铭摸着下巴打量着他,“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怎么长得,也太不符合你的外表了。”
小男孩翘着小象鼻子,说道:“你这人真不可理喻。倘若不是我牺牲了一条腿拖住它救了你,你早就死了,还好意思责怪我,长相是爹娘给的,我要能选早就选了,还不给你救命恩人先道个谢。”
蜘蛛女就在后面,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许乾铭冲上前去提起他的胳膊,说道:“小子,跟哥哥走!”
小男孩用惊恐的表情看着许乾铭,“原来你是个变态!”
许乾铭上前给了男孩一个栗子,“你妈才是变态呢!要不谁会给了你这么变态的思维,我是说赶紧跟我走,待会想走也走不了了。这个地底洞摆明是坑人的,一开始我就不相信那条大蟒的话,现在可糟透了,没有方向的地底,磁场也有问题,指南针根本派不上用场。”
小男孩自然不知道许乾铭说的都是什么东西,他用那黑瞳占了眼白大部分面积的眼睛转了几圈,“还是跟我走吧,我对这里比较熟悉。”
此时蟾蜍蟒带着樊法印来到了一处洞穴,一路紧跟着蟾蜍蟒的樊法印内心忐忑,不停地按压一直跳动的眼皮,“都说左跳灾右跳财,我怎么两只眼睛一起跳,虽然封建迷信不可信,但是最近睡眠还是可以的了,应该早就适应这种高度紧张的生活了,奇怪。”
蟾蜍蟒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前面的地底洞越来越漆黑,几乎看不到人,樊法印走了两步就停在原地,“不是我不想跟你进去啊,实在是我的脚太不听话,我让它走它也不走。”
蟾蜍蟒见樊法印停在原地,突然反身用粗壮的尾巴卷起樊法印的一只脚,一个猛蛇摆尾就把樊法印甩在了地上,樊法印顿觉眼前金星一片,脑袋发懵,一个可怕的想法袭上心头。
“你、你、你不是要吃了我吧!”
“你脑子没被摔傻啊,我还以为你跟那几个人一样蠢,这么容易就轻易上当。”蟾蜍蟒突然狞笑着,“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不吃你们,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几个新鲜的活物,不好好吃一顿大餐怎么行?”
蟾蜍蟒吐着它的蛇信子,不停地在樊法印的脸上擦拭着溢出来的油光,“会不会太咸了。”
“我可是吃地沟油长大的,我警告你,你刚刚已经中了毒,赶紧把我放开!”樊法印一边在地上爬着,一边使劲挣脱着蟾蜍蟒的缠绕,无奈它的力度极大,紧紧环绕着樊法印的大腿,勒出一道道淤青。
“你这小哥真会说笑,我可是在地底长大的,论吃地沟油,你比我差得远了。”蟾蜍蟒拖着樊法印的身体,有些吃力,“你这么肥胖,这么笨重的身躯,我该高兴还是沮丧……”
樊法印的背包还在身后,蟒蛇果然是畜生,它并没有在意樊法印携带的武器,樊法印从背包里艰难地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蟾蜍蟒的尾部就一顿猛戳,之前只是对蟾蜍蟒的鳞甲感到皮质很好,心心念念能把它的皮剥下来做成皮裘,光看那油光发亮的程度就知道手感不错,而这次樊法印算是深有体会。
匕首碰到蟾蜍蟒的鳞甲时犹如钢刀打上了另一把钢刀,樊法印的手被震颤了一下,酥麻感直接从手腕传到了肩膀处,仿佛一股微恙的电流,给樊法印带来了爽感外加电击的痛感。
看来匕首对蟾蜍蟒无效,樊法印也没有想到,这只蟾蜍蟒的外皮竟然坚硬如石,怎么打都毫发无伤,甚至连它的一道刻痕都没有给划上。
“完了完了!难道我要死在一百种死法里面比较坑爹的那种么?”樊法印不停地刨着地上的土,扒出了几道印子,然而依旧没能拖住蟾蜍蟒前进的步伐,樊法印在地上被拖得衣衫褴褛,手臂上全是石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