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查案了。”
程序中了合欢散,说话时多了几分娇媚:“撒谎。我前几日去问庄明察,他说你随军出征了。容错,你有没有一句实话?”
“……”容错没想到自己能被好兄弟卖了,“说来话长。再说了,男人的事儿,你掺和什么。”
“你就是个骗子!”
容错伸手把她拉到面前,要给她喂水,嘴里哄着:“好啦,我错了。这次事态紧急,我也是临时决定,来不及通知你。以后不会了。”
程序浑身滚烫,一碰到他,整个人烧了起来。
“你……你别……你别碰我。”
容错不解:“为什么?”
“我跟你说啊,我不是什么好人,这是在床上,你要是离我太近,我不客气了。”程序对自己中药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
容错眨了眨眼,轻笑出声:“行啊,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来吧。”
他说着,装模作样地去解腰带。
紧接着,清淡的奶香将自己死死困在床架前。
她贴在他胸前,发丝若有若无地触碰他的脖颈,冰凉的鼻尖落在他肩膀上。
容错傻眼了。
“你……你中……媚药了?”他原以为程序又是像以前一样和他逗趣,直到她急不可耐地扑上来,他才发现她不太一样。
“嗯……”她声音又软又糯。
却麻痹了容错的身体。
更要命的是,她的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程序。”
“嗯。”
她好像只会这一个字。
“你是要非礼我吗?我还是挺传统的,但我知道你很爱我,所以……”
他说了什么,程序并没有听清,但她知道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
她窝在他怀里,思绪混乱。
容错抱着她走到莲花池,好不犹豫地将人扔进去,一手拖住她的胳膊,一手把她的脑袋按进水下。
冰凉刺骨的水浸透她全身,程序瞬间清醒,憋住一口气,双腿乱扑腾。
容错默数三十个数,然后把她拉上来。
程序呛了几口水,伏在他身上大口呼吸。
“怎么样,清醒了没?”男子眉飞色舞地看着她。
“……”水珠滴滴答答从她身上的每一处坠落到地上,程序恶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个男人,有气无力,“容错。”
“我在。”
“我他娘的爱死你了。”
***
天边泛起鱼肚白,关盈起了个大早去收割人头。
她当然不会一个人去,她要叫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为自己的弟弟做主。
“给王妃请安,王妃起得好早。”关盈在王妃屋外徘徊了几个来回才等到王爷王妃起床,连忙上前如亲母女般挽着王妃的手。
“什么时候,喜儿能像你这般勤快就好了。”
关盈接着她的话说下去:“我们去叫她起来就是。听说昨夜喜儿与关盏相约饮酒了呢。”
王妃眉头微皱,她认为女子未出阁,怎么能与男子夜半饮酒,她心中感到不安,朝向西院的步子下意识加快。
穿过连廊,进到西院便是前花园。石桌上的酒杯未收,青团也只吃了一半。
关盈示意身边的丫鬟去查看每一间屋子。丫鬟直奔唯一敞开大门的房间,仅仅探头瞄了一眼,便吃惊大喊:“王妃,大娘子,这里。”
关盈拉着王妃一起过去,闻声前来看热闹的二娘子和三姨娘也循着丫鬟的声音走过去。
入眼是一地衣衫狼藉,两句风光无限好的躯体光秃秃地搂在一起。
周围看眼的人无一例外地捂住嘴巴。
“哎呀。”关盈故作发怒,一巴掌扇醒床边的男子,“臭小子,你是不是要死!”
关盏只觉耳根子肿胀,茫然地睁开眼,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身旁的女子乌发盖住了大半张脸,他还算有良心,扯过被子替她盖好。
“你不是和喜儿对诗饮酒吗,怎么……怎么……对到床上来了!”
王妃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三姨娘的二嫂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关盏照着关盈提前交给他的话说下去,面带愧色:“昨夜喝了点儿酒,喜儿姐姐忽然抱住我说喜欢我、不让我走,然后……对不起王妃,”他胡乱穿好衣服,跪在王妃面前,“是我没能把持住,害了喜儿姐姐,您要罚,就罚我吧。”
王妃想死的心都有。平时程序再怎么胡来,她和王爷都放任她,却没想到有一天搞出这样丢脸丢到祖坟的事情。
关盈也跪下:“王妃,是我没有管教好弟弟,害他为美色所迷惑,您还是罚我吧。”
二嫂及时插嘴:“大娘子话不能这么说,是喜儿不知廉耻,勾引人在先,关少爷年纪小不懂事,他只是个孩子。”
“王妃,您看这事儿……”三姨娘替王妃捏了捏肩膀,又往她的心上添了一把柴火。
“这传出去,四小姐的名声可就毁了,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啊。”
“咱们四小姐清白没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喊得人心烦。
关盏重重磕在地上:“王妃,我愿意娶喜儿姐姐为妻,这一生都会对她好、做牛做马。我会对喜儿姐姐负责的。”
王妃的心如灌了铅,无限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