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苏玖的瞳孔有些深，如同在瞳孔深处埋下了一个漩涡。
风祁对于苏玖的行为也满心的疑问，他想知道苏玖为何如此镇定？是肯定了他们不会出事吗？但这一份肯定和自信又是原自于何处？
如果此时风祁这般问的话，或许苏玖自己也给不了他太多的答案。
她没有办法解释，自从化神之后，她的脑海中便会出现的一些莫名的画面，还有一小部分的下意识行为。
有些东西她或许不该知道，但偏偏又是知道该如何做……
如今她已至练虚，这样的情况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的多了。
尤其在这降魔之地，每当她陷入困局之际，都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教她怎么做一般。
就像这次的切割手心……
苏玖和小赋之间的关系无疑是最为亲密的，甚至苏玖有时候觉得小赋都可以操控自己的意识。
“小赋，是你做的么？”
识海中的那朵九瓣流霜安静极了，它没有说话，但苏玖却几乎认定了，给她这样感觉的存在一定和小赋脱不了干系。
外面的冲击越发的强烈，同时防御罩之外环境也有了新的变化。
凭空之下，突然出现了一个个黑色的种子，他们分散于黑暗之中的各个角落，就好像它一直被掩埋于空气之中，如今才得以见天日。
除此之外，苏玖也感觉到了先天元气的出现。
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这些先天元气在没有受人控制的情况下，竟像是活了一般，一缕又一缕的融合在了一起，它们一边融合着一边旋转着，很快，便形成了一道白色的漩涡。
苏玖看着这道白色的漩涡，瞳孔也突然外扩了一瞬。
“空间法则之力……”
风祁见苏玖木楞楞的盯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方向看，不由得抓了抓头发“喂喂？你怎么了？你还好吧？看什么呢？”
苏玖顿了顿，这才恍然，旁人是看不到先天元气也感觉不到空间法则之力的存在。
“先天元气出现了，融合成了一个漩涡，一个据有空间之力的漩涡……”
苏玖没说的是，这一股空间之力是她迄今为止，所见过最强大的空间之力。
它似乎可以凭借这个漩涡吞噬一切……
漩涡没有吞噬周遭混乱的灵魔两气，也没有理防御罩中活着的人。
而是将这里的魔种一遭吞噬殆尽。
随即消失不见，好似魔种和那漩涡都从未出现过……
“怎么会这样？”苏玖看着眼前的变化，微微有些失神。
“是因为生死树内的气息被你搅乱了。”
苏玖不明所以的看向身边人。
楚洛痕目光淡淡看着前方的战场“混沌不止可以掩藏先天元气也可以掩藏生死树内潜藏的魔种。当然，也能使得它们互相都不发现彼此。”
对于这一点苏玖是能够理解的。
------------
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
魔种和先天元气之间本就是互相克制的存在。
如果没有其他容器做隐藏，它们早就彼此厮杀的不可开交，而不是像我们之前所看到的那般和谐共处。同理，这里的灵魔两气其实也是一样。
先天元气的等级显然是高于将出生却未出生的魔种的。
所以这种制约一旦被打破，魔种就会被先天元气迅速吞噬。
防御罩已经震得越来越厉害，但苏玖却感觉，这种震动并不是灵魔两气的冲击所造成的。
而是生死树的内部本身就在晃动。
不过想来也是，魔种都被消灭干净了，平衡也已完全被打破，生死树没点反应才奇怪。
“树应该快要塌了……”楚洛痕平静而冷漠的开口。
这句话对于执法堂而言还好，顶多做好了警惕和心里准备，但却把一些散修吓得不轻。
“什么树就要塌了？树塌了管我们什么事？”
有些反应慢的人，显然还没想通自己所在的地方，再加上如今地动带给他们的恐惧，使得那原本就不够用的大脑，越发的混乱不堪。
当然了，知道自己处境的散修面色更是难看。
“树塌了，我们岂不是要都被埋在这下面！”
只有风祁脑回路有些清奇“树塌了是不是代表千绝召魔阵的阵眼也破了？”
苏玖没有回答，而是开始思索。
生死树没了，魔种必然是不会再出现新的了，不过阵……算是破了吗？
苏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个世界上让她不确定的事情会有这么多。
按照常理来说，这阵确实应该就算是破了，但苏玖总觉得哪里还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