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没有再去拍门,因为知道就算自己把门拍烂也不会有人来开门,他看了教室里一眼,在转身的刹那眼睛瞄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孔,那满脸的笑看着自己的双眼却能冻伤他,身体受不了,他只稍微的停顿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那个人是他的班主任,是爸爸的大学同学,她对自己不算太好可也不坏,对他也很和蔼,每次开家长会爸爸一来她就和爸爸和亲切的夸奖自己是个很听话很优秀的男孩,而且每次在家长会结束后她都会挽留爸爸和自己吃晚饭,看爸爸的样子每次都有些不情愿,但是碍于是自己儿子的班导,很勉强的答应。
现在看来,那一切都是假象,可才小学六年级的吴清清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的自己,为什么那个除了爸爸和哥哥第三个自己喜欢的人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那种讨厌的眼神,明明在那之前都是一直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啊?
他跑下楼站在二楼的平台,靠着墙壁,那个时候他知道了什么叫欺骗。
小学没有晚自习,班里的同学也没有一个离开教室,除了吴清清。在一周前班主任就给每位家长发了信条,这周五的晚上开‘茶话会’同学将被留到晚上九点,请家长们九点时来接。这个时候才七点过一点,怎么办?吴清清看着小小的夜光手表,再想到自己被如此鲜明的排除在外,心里难免沮丧。
吸吸鼻子,他压下心里那揪疼的心情,扬起涩涩的笑,来到楼梯边,没有数这段楼梯的数量,直接纵身往下面跳,记得当时是用了两次跳完那段台阶的,因为等待很无聊,他就从上跳到下,再从下往上跳,只是往上跳的时候难度比较大,要用好几次才能跳完;经过快一个小时的练习,他能从上往下跳一次就跳完整个台阶了,那时候的兴奋现在还在血液中残留着,一被激发就活跃了起来。
他兴奋的奔到这段台阶的顶部,用眼睛仔细测量了一下距离,台阶的长度和那个时候的感觉差不多,唯一变了的是自己的心情,他有些挫败的放弃一次性完成这段台阶的跳跃,打算用两次来完成,衡量好距离,他做了两下拉退的动作,左右手使劲晃动了几下,半蹲着身子,上半身往前做好跳跃的准备,深呼吸
起跳!
“吴清清,你做什么?”
一声大呼,让本来是做好了准备工作的吴清清身体失衡,两只脚失去了平衡,分开落在棱子上,身体也直直往前扑下。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睁开紧闭的双眼,自己身子悬空被一只手臂紧紧搂住腰,正是托着只手臂的福,他才能幸免于难,否则,他不死也会在床上躺个三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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