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扬起眉。
眼前自然浮现出女孩儿秀丽的、刻意敛着的眉眼。
他忍不住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这叫什么麻烦?我就喜欢看她凶巴巴、想打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阿木告状:“她拿你没办法,她可劲儿折腾我们啊!动不动拍门,动不动喊人……烦死了!”
李信乐:“这么识时务啊?我欣赏。”
阿木:“……”
李信前两天额头不知怎么受了伤,现在还包扎着。让阿木冒寒气的是,少年平凡的长相里,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邪,音,厉。将他疏朗的眉眼一下子打开了……尤其是他笑起来,那种说不出的味道,更加吸引人,让人面红耳赤。
阿木狠推了李信一把,嫌弃道,“笑得真恶心……反正你快去应付你的小美人!你再这么关下去,咱们自己都快断粮了还得养别人,兄弟们都要闹意见啦!”
李江好脾气地笑道,“阿信哥娶媳妇,咱们委屈点没什么。”
阿木翻了个白眼。
又其他几人起哄。
李信跟大伙儿一通胡闹,才顺应民意去看闻蝉。
他走后,李江眺目而望,自言自语,“难怪能这么多人向着他……明明想要美人,还跟兄弟装模作样,这番心机,我真是不如他。”
他旁边突有一人低喝,“李江,你说什么?!”
李江骇了一跳,身上冒汗,猛回头,看到是文质彬彬的穷书生陈朗。陈朗一直不赞同众人这么胡闹,听闻闻蝉闹绝食,就过来劝李信。他没有劝动李信,不气馁,准备以后碰面继续劝。陈朗正长吁短叹时,就听到了李江的自言自语。
陈朗心中一寒。
李江看是他,心里松口气,并不怕这个书生,“我没说什么啊,就是觉得阿信哥运气好嘛。兄长,不会这都不能说吧?”
少年心大,恐非我类。
陈朗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又怕自己是多心,便在少年天然无辜的表情中,转过了脸去,心中决定以后得多观察观察这个总是过度关注李信的少年。
而少年李信,这时候,正倚着木门,撕着一只基。他慢悠悠地撕基吃,目光,带着强烈暗示性,看着跽坐的端丽女孩儿。木窗仍然紧闭,屋子收拾得干净。因光线昏暗,桌上点着铜灯。女孩儿坐在案头灯下,姿势娴雅地给自己倒茶喝。烛光照着她雪嫩的脸蛋,玉莹莹一片。
但仔细看,她握着茶壶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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