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她就满头大汗。
可是心里又激荡无比!
豪情万丈上来,繁复衣饰都变成了累赘。闻蝉褪下斗篷,让李信拿着。又卸下了腰间层层缠绕的腰佩玉饰,给李信。
李信说:“你看我还有手么?”
闻蝉理直气壮:“你想想办法嘛!”
李信冷笑训她:“晚上出门,你当去参加宫宴么?穿这么繁琐,一层绕一层,有病么?”
那衣裳被侍女们收着,是明天穿的。明天大年初一,穿着自然很讲究了。裙裾曳地,沾了残物,闻蝉都能想到明日青竹质疑的眼神。
她也急得不行,李信还训她!
闻蝉撅起嘴,看着李信那不耐烦的样子。她二表哥从来就对她温柔不到一刻钟,便会原形毕现——温柔?!哟,那离李二郎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李信站在前面墙头已经等她半天了,她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少年郎君看得清楚无比。李信说:“知知,有话你就直说!你又在心里骂我什么呢?”
闻蝉“哼”了他一鼻子!
李信:“……”
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收拾她:反了她了!
闻蝉被李信威胁着往后躲,看到李信修长灵活的身子,忽然之间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高兴地喊他——“表哥表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看你腰上什么都不挂,光秃秃的,多难看啊。你又不会摔倒,你把我的玉佩戴着嘛!我不就轻松了么?”
李信看眼她递给自己的玉佩香囊等物,脸黑了:“你让我挂女人的东西?”
闻蝉:“我自己戴这么多容易摔跤嘛。你又不会。我的玉佩又不能扔,万一被人捡走,那就麻烦了。表哥你只有两只手,但你还有一个腰啊!”
闻蝉再说:“你看你从来都不戴玉佩,多丢脸啊。你戴我的吧,适应适应!女孩儿的东西怎么了?可贵了!你这么穷,你可别弄坏弄丢了啊。”
李信低头,锁眉看着她扔过来的东西。闻蝉念念叨叨,怂恿他穿戴。李信满心的排斥,但他冷眼抬头去看闻蝉,闻蝉立刻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来。
李信:“……哭什么哭?我让你跟出来了么?再哭就回去!”
闻蝉立刻眨掉眼睛里的水雾。本来就是用来让李信可怜她的,她也当真没这么多眼泪。李信黑着脸低头,长叹口气,去系腰上的玉佩。
闻蝉这会儿就不胆小了,看他系玉佩系得不对,就兴致盎然地走过来,亲手给他系:“是这样这样……你那样不对,不是你那么系的……”
李信生无可恋地任她折腾。想他活了十六年,赤条条一个汉子,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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