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沈浪微微屏息,在心里止不住的感慨,要不是148说这两人日后能助他成大事。
他都不得不怀疑江才跟江妹两人是哪个不明派系的人特意遣到他身边的暗探。
江妹说完以后,沈浪这才问道两兄妹,“你们俩怎么看薛府?”
江才跟江妹两人闻声不由得对视一眼,沈浪口中问的是‘薛府’而非薛府之中的某一个人。
江才顿了顿,道:“薛尚书如今在朝中掌管着工部,同时又投靠在二皇子母家的魏丞相门下,其现在在朝中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沈浪哂笑一声,“是么?”
如果薛斯真的跟魏丞相是一脉,又认为二皇子在夺嫡中颇有希望,又为何会压着府内那早已及笄的嫡女婚事不松口?
看来那老油子也是觉得现下朝堂局势不稳,怕轻易的与之结了姻亲后,万一对方后继不给力而连累了自己。
如今他本就惹皇帝不快,而皇帝对魏丞相一家谁知是不是也颇为忌惮,贸然的站队联姻的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住的。
但若他为嫡女议了别家的亲事,那日后二皇子真的有夺嫡的希望,到时候他手里又有什么可以向二皇子示好的筹码?
总不能将府内那些他自己都看不上的庶女拿出手去。
果然在古代的官场中,女儿都是用来规避利害的棋子,不管是皇帝,还是薛斯,又或者是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官员。
沈浪想到这里,随手抽过一张宣纸,如今看来不论是为了薛云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向太子一党投诚,这魏丞相一脉的旁支都必须尽数断去,免得日后徒生事端。
薛斯也好,姜氏,薛婉也罢,都必须除之。
江才就见沈浪轻嘲完一声后,在纸上写下了几个人名,两兄妹不解的看向沈浪,“老爷这是作何?”
沈浪不答反问,“阿才以为我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为何?”
江才沉了沉眉,“现在全京都皆知镇国公世子为讨大人欢心,特意将香香姑娘送进府中。第二日,大人就带着夫人回门,并且还当众拆了薛夫人姜氏的台,还借着这事儿将姜氏亏待庶女之事揭了出来,姜氏贤惠之名恐怕不保不说,夫人还是圣上赐婚,恐怕明日早朝上薛大人有的受了....”
沈浪闻声不住的点头,勾了勾唇,“不错,不过你只看到了这其中的一点,姜氏跟魏贵妃同属表亲,当年薛斯就是借着这个搭上了魏丞相,如今姜氏不贤,生性多疑的陛下会如何?”
江才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过来,钦佩的看向沈浪,“如今皇上本就忌惮魏丞相跟镇国公两家,夫人又是得了皇上赐婚,姜氏却如此苛待,无疑是同那镇国公世子一般,不将皇权放在眼里!”
沈浪欣慰的点了点头,不止如此,薛云在暗地里还有一重皇亲的身份,姜氏不知晓但薛斯可是知晓的,那个猜疑心重的皇帝只要自己暗地里琢磨一番,原本只是姜氏简单苛待庶女之事,都能被皇帝好一阵脑补成姜氏仗着魏家势力欺压他皇室,不将皇权放在眼里。
到时候这出戏可就好看多了,所以他今日之举不过是为给魏丞相跟薛斯的倒台先埋下个怀疑的种子。
江妹听了江才的话也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原来这才是老爷真正的用意!”
沈浪挑了挑眉,“哦?不然你以为老爷我此番作态是何用意?”
“女婢还以为老爷定是不满夫人从前在母家受气,今日特意去替夫人找回场子的呢。”
沈浪笑了笑,“你家老爷我现在不过是翰林院内小小一届编修,哪里来的底气去同那工部尚书叫板?”
江妹,“这奴婢倒是未曾想到。”
只怕薛斯想的也是他不过是一届小小的编修,所以对今日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他表面上的那一番伏低做小的赤诚之心也暂时的将人给哄住了,暂时还未深想到这一层去。
等他想明白了,他跟姜氏之间的嫌隙也就才深深的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