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久。
沈浪没再去管姚瑟儿,他知道这侯府有的恐怕不仅仅是姚瑟儿跟那两个婢女这么简单。
前几日他让管家将姚瑟儿享受的一切正妻待遇都回收走了,就在这么小小的一隅偏院,姚瑟儿都能搞到宫中禁药来陷害温虞。
折腾那么一通,晚上歇息前,沈浪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如今侯府虽有海老在,可他毕竟是男子,后宅之中不好插手,若是方便,夫人可回温家一趟,寻两个靠谱的管事嬷嬷过来。”
温虞本还忧心沈浪会疑心今日之事,没曾想他会如此说,沉思半响道:“将军府中只有母亲身边的王嬷嬷掌事,妾身身边的玉竹做事向来得力,夫君可让玉竹一试。”
闻言,沈浪想起白日里玉竹的行事,这玉竹倒是有几分第一个任务时江妹的利落。
“倒也可以,为夫从前从不过问府中之事,夫人前些年受累了....”
温虞听着这话沉默了下去,刚入府中的那一年,这府中上下知晓侯爷不喜她不喜将军府,侯爷娶她不过是屈于陛下旨意罢了。
他真正放在心尖儿上的是那今日不闻不问的姚瑟儿,那些年她一个人独守空闺,甚至是独守着只有她一人的侯府。
她的夫君常年累月的在外院陪着外室,全盛都的官家女都在看她笑话,看将军府笑话,所以她从不轻易回母家。
不想因着自己让母亲父亲跟着蒙羞,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求来的,她让父亲用军功换来一纸赐婚。
所有的一切都该自己受着便是,只是谁曾想现今这人突然悔悟了去。
罢了....往后是福是祸总归是自己选的路。
沈浪见温虞沉默了下去便也知道刚才的那一番话,怕是让她回忆起了过去三年的一切。
[唉....原主作孽。]
沈浪,“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到底谁是谁非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只能走好眼前路,守好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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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沈浪刚醒,就听见院子外头一阵吵闹声,“小八,出什么事了?”
[姚瑟儿院子里走水了!?]
沈浪愣了愣,“走水了!?怎么回事?”
[不清楚,好像是管着那两丫鬟的柴房起了火,两丫鬟被烧死了!]
闻言,沈浪脸色直接沉了下去,昨天晚上他才让管家严加审问那两丫鬟,后脚那两丫鬟就被‘烧死’在侯府。
看来对方安排在府里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能在海管家的眼皮子底下将人除了。
那海管家可是皇帝指来替杨越打理家宅,昨日姚氏手里出了宫中禁药,海管家对此事的重视程度绝对不会比他低。
在这样一个宫中老人手底下做到天衣无缝,这侯府看来也没有那么牢靠。
温虞从后院回来,一进门就见沈浪醒了,“夫君醒了....玉竹打水伺候侯爷梳洗。”
“偏院走水了!?”
温虞顿了顿,道:“侯爷放心,方才见你在熟睡就未唤醒你,妾身已经将姚姨娘重新安置回了原先的香院。”
“那偏远紧挨着下人住的院落,起火的屋子常年堆放杂物,昨日不知怎的走了水火烧到了姚姨娘的小院儿,将关押那两婢女的柴房烧了。”
“两人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