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已有五月余的庶子,连过问都不曾过问半句。
此番态度不摆明了,这侯府之中姚氏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妾氏。
而侯府中自从玉竹接过管家大权之后,后宅有少有不平阴私事儿,就是有心人想要挑拨两句,在玉竹的棍棒之下也渐渐得不再敢言语,老实了许多。
另一边,温虞有孕的消息自然也落到了姚瑟儿耳里,如今的姚瑟儿虽离了下人住的小院。
有一隅偏院,可却也是全侯府中最破败的院落,小小的院子里少见光亮,四处都是一片颓败之色。
而被打发过来伺候的丫鬟也是在侯府中犯了错的丫鬟被发配到了这里伺候。
两人本来就是偷懒耍滑之人,伺候着姚氏这么个无名无份还不受宠的姨娘,更是没有几分真心。
虽说主院那边从未断过姚氏吃食,该有的营养膳品都会给姚氏送一份过来,可这些膳食却从未到姚瑟儿嘴里过。
每次送饭菜的人放下吃食便走,从未多留一步,那两丫鬟每每都先捡着饭菜先吃上一番,送到姚瑟儿跟前儿的只是些残羹剩饭。
一两月下来,原本被杨越养的珠圆玉润妩媚动人的姚瑟儿,渐渐地消瘦憔悴了起来,往日里她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狼狈。
姚瑟儿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站在院子有些破旧的房门口,听着前来送饭的小丫鬟高声笑道:“侯爷真是心疼夫人的紧,稍有点动静都怕惊着了小世子,所以说呀,这嫡子终归是嫡子,那旁人就算是先诞下孩子又如何,还不是个身份轻贱的庶子。”
“嘘,小点声儿,万一让人听着了可不好。”
“怕甚!难不成我说的还有假!?”
两人扔下饭盒便匆匆离去,姚瑟儿站在房门口将两人的话听得真真切切,身上的衣衫早已不复当初的华丽美艳。
那两小丫鬟自从跟她一起到了这偏僻的院子里就时常虐待苛责,虽说她有孕在身这吃穿用度都未曾克扣。
可那一切,却不是她能得到的,那两丫鬟生性尖酸,身上还有一股子蛮力,一开始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最后还不是落得个遍体鳞伤。
这两月的蹉跎下来,她何止恨,她呆在这儿的每一刻钟都在想着将温虞碎尸万段!
杨越从前那般呵护她,宠她疼她爱她,甚至还要将她腹中的孩子当作嫡子,立为世子。
可现在,原本属于她孩子的一切都被那贱人的孩子夺了去,不,她不甘心!
姚瑟儿骨瘦枯黄的脸逐渐变得狰狞起来,那头穿着华丽衣衫的小丫鬟拎着饭盒从外头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见姚瑟儿面目骇人,将手中的饭盒往旁边人怀里一扔,冲到姚瑟儿面前扬手就是两巴掌甩在了姚瑟儿脸上。
“还当自己是养尊处优的侧夫人呢!?我呸!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儿!”
说完,那丫鬟对着姚瑟儿的脸呸了一声,拎着饭盒趾高气昂的走了。
“这贱人骨头这么硬,就饿上她两天,今儿个明儿个的饭不用给她留了!”
另一个同样身着华服的小丫鬟立刻笑着应道:“好嘞,厨房日日送这些珍贵补品给这贱人就是浪费!这种低贱的身份怎配这些。”
姚瑟儿双手紧紧地攥着身上的粗布麻衣,肚子里的孩子因情绪波动过大,不安分的动着。
“温虞....杨越....有朝一日我从这逍遥侯府脱身,定将你们千刀万剐才能泄我姚瑟儿今日所受之辱!”
姚瑟儿见两人在她的房间里吃的正香,眼神沉了沉,转身进了旁边阴暗潮湿的偏房从枕头芯子里抽出一根金钗。
趁两人吃的尽兴之时,悄无声息的走到两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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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虞知晓沈浪身子不适,带着人赶了过来,“夫君身子不适?可需要请大夫来瞧瞧?”
沈浪笑了笑,“夫人无需挂心,安心养胎就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