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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第2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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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没拒绝,还主动靠近了些,欣喜之下,不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

魏临依旧不死心的问:“阿簌,你一点不想嫁我吗?”

“不想。”沈云簌想都没想的说,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魏临想拭掉沈云簌的眼泪,手还未触碰她的脸颊,就被沈云簌扭过去回绝了。

“可我想娶你……若你愿意,我明日亲自向沈大人提亲,如何?”

“不要,在我眼里你只是表哥,请表哥自重些,不要再做轻薄与我的事。”

轻薄?魏临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央求的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我轻薄了你,所以,本该我对你负责的,不是吗?”

“不需要。”

迎接到她愤慨又警惕的眼神,魏临放觉得自己方才失控了,不该急着去吻她,若是执意提亲,也不是不行,可不知为何,他见不得沈云簌这幅委屈的模样,她一定不知的,她哭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缓不过气来。

“既然表妹不愿,我不强人所难,你早些回去。”魏临叫停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

车内的沈云簌捂着嘴巴哭泣,依旧不敢出声。

原来魏临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以前不敢确定,只安慰自己想多了,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迷茫又无助,不知道这件事跟谁说起,嫁人这种事情她都没像好,更何况要嫁给魏临这种又凶又恶之人,他方才吻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当真如一头恶狼。

马车到了镇北侯府,沈云簌擦了眼泪,调整好情绪,急匆匆的下了车。

身后的妙圆紧随其后,料想到马车里不太愉快,她在马车外,还隐隐的听到一声巴掌的响声,瞧着沈云簌双眼泛红的样子,难道世子动手大人了?

若真是这样,她何必从中牵线搭桥,管它束脩良田,不要也罢。

傍晚,沈云簌情绪平稳了许多,妙圆捧着一小碗米粥来到沈云簌面前:“姑娘,这粥是刚熬出来的,又甜又糯。”

“我想不吃。”

“不吃怎么能行呢?你在这窗前都坐了一个多时辰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跟奴婢说说。”

沈云簌点头,轻轻叹息:“我的烦心事,没人能懂!”

思量再三,妙圆还是问了出来:“今日在马车内,世子打你了吗?”

“……”

沈云簌扭身看着妙圆:“动静很大吗?你都听到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个巴掌的声音,其他的倒是没有。”

想到这位稳重的表哥在马车里说出的那些孟浪之言,和那些无礼的举动,沈云簌真想扣出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没打人,是我失手,打了他。”

妙圆这才稍稍宽了心,她可以继续安心做事了,可世子一向威严,今日挨了打,会不会记恨上了。

第一次见沈云簌这般黯然神伤的的,也不知两人在马车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凭她大胆的猜测,魏临应该像沈云簌表明心意了。

想到薛齐光写情诗的时候,沈云簌还是很客气的回了信,可到了魏临这里,怎么就挨了巴掌了呢。

“我猜世子倾慕姑娘,可姑娘不愿对不对?”

“……”沈云簌转脸看着妙圆,这个小丫头机灵,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寻阳那晚,她真不该提着灯笼上了那艘船,更不应该住在镇北侯府,哪怕先让父亲帮她租住一个小院,也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发生。

如今这件事,该怎么收场,思来想去,最好的法子是她找个由头离开镇北侯府,若真的离开,父亲那边又不好交代,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在镇北侯府受了委屈,如此这般,再与魏家人有了隔阂就麻烦了,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见沈云簌沉默不语,妙圆道:“姑娘,世子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您为何不愿?”

见妙圆依旧瞧着她,沈云簌直接坦白道:“表哥他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为何不适合?”

既然这丫头知道自己的事,不妨把话说出来,也好过所有的事都憋在心里。

“哪里都不合适……”顿了片刻,沈云簌又问道:“你能接受你未来的夫君在你面看拿着剑砍人吗?砍掉人的手指、手臂,用剑直接把人定在船板上。”

“……”妙圆哑然,知道两人之间有误会,却没想到是这种误会。

她自然接受不了,这不是狂徒,劫匪才会做的事吗?可转念一想,他们家世子在大理寺任职,抓人或是就地处决很正常吧,这脑子里开始有了画面感,会是怎样一种场景,让表姑娘这么害怕?

“你怎么不说话了?”

妙圆回过神来,开解道:“姑娘,就像街头斩首的刽子手,他杀了那些犯人本就是应该做的事,还有那些保卫大燕的士兵,他们为了保护家国,和敌人拼杀,甚至牺牲自我,世子和他们一样的,都是为民除害。”

瞧着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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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丫头片子,一再为他们家世子说话,到底是镇北侯府的丫鬟,跟春罗和秋蕊还是不一样:“哦,既然你喜欢这样的英雄,那我明日去街头给你找个刽子手,把你嫁出去,可好?”

“呵呵……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休要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也由衷的敬佩,但敬佩和倾慕是两回事,怎么能一概而论。”

他每次看到魏临,总会联想到那些惊悚的瞬间,他严肃的时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若和她真的成婚,那她岂不是每日里都要颤颤微微的过日子,镇北侯府的人多事杂,规矩多,她不想要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

“姑娘说的对。”妙圆端起米粥:“姑娘,凉了,您倒是吃一些。”

话说出来,心里似乎也畅快了一些,沈云簌端起小碗,小口小口的把米粥吃光了。

见沈云簌吃了些东西,也放心下来:“那姑娘以后遇到世子会怎么办?”

“你先帮我给外祖母递个话,就说我这两日身子不适,就先不去福安堂了,免得再遇见他。”

“那您躲着也不是办法。”

“先躲一时,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吧。”

若是在福安堂遇见魏临,她该如何自处,这两日,她得想个说辞,想一想怎样离开镇北侯府,又不伤两家的和气。

三个丫鬟知道沈云簌心情不好,变着法子的哄沈云簌开心。

秋蕊已经研制出鲜花果子的做法,虽然外形上追求不到那般精致,但味道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秋蕊把做好的鲜花果子送到房里,本以为沈云簌看了会开心,却见她皱着眉头说再也不想吃这样的糕点。

福安堂里,林嬷嬷来到厅堂里,和魏老夫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已心照不宣。

魏老夫人把身边的丫鬟打发走,林嬷嬷又关上门窗,来到魏老夫人跟前。

“老奴仔细打听了,那日还真是世子去接表姑娘回来的,听车夫说,世子是把表姑娘抱到马车上的。”

魏老夫人一脸不可思议:“当真有此事?”

“当真!只是后来世子下了马车,瞧着这两人的反应,应该是起了隔阂。”

魏老夫人眯了眯眼睛,上次魏临说心里有一位姑娘,她就没再管过他的事,只等着魏临告知她是哪家的姑娘,她好去提亲,可这么久过去了,他一直拿公务搪塞过去,这段时日,她也感觉到魏临的许多变化,往常甚少回来,可表姑娘在府里的这段日子尤为的勤快,起初她未想太多,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我这孙儿若真是瞧上阿簌,倒也是一件大喜事,你知道,我一直挺喜欢这丫头。”

“可若是表姑娘不愿呢?”

“叙淮可是我们镇北侯府最出挑的男儿,怎会不愿,咱们就慢慢等着吧,等她慢慢知道叙淮的好。”

魏老夫人还是想当自信的,毕竟魏临是最想老侯爷的人,当年的老侯爷,也是气若谪仙的人物。

午后,邓氏来了福安堂,她跟魏老夫人回报府里的进账和开支。

魏老夫人叮嘱邓氏,要她注意给各房里的御寒之物准备的妥当一些。

邓氏道:“母亲放心,所有的棉袍、银骨炭都准备妥当分发出去了,不过这两日叙淮一直没回来,我会差人送到官署那里。”

魏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了沈云簌:“这几日阿簌好似身子不适,也不知是不是染了风寒,要不去一趟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给她瞧瞧。”

邓氏应下此事,却见外面的丫鬟来通报,说表姑娘就在外面。

“赶紧让她进来。”魏老夫人道。

沈云簌进了门,先向长辈们行礼问好。

魏老夫人仔细瞧着沈云簌的气色,确实稍有些憔悴:“阿簌这几日不适?好些了吗?我送的那些补用药了吗?”

“外祖母,我很好,只是有些闷得慌。”今日来,也是想请示魏老夫人,她想出一趟门。

“闷得慌就出门走动走动,你不是和秦家姑娘交好吗?”

“嗯。”沈云簌点了点头。

邓氏在一旁说道:“这福安堂没有以前热闹了,五姑娘去了明州,叙淮也三日都没回来了,阿惜这丫头又贪玩,阿簌,既然你身子好些了,往后就多在福安堂留一会。”

“好。”沈云簌答应道。若是她没听错,魏临三日没回镇北侯府了,他这是何意?以前几乎每日散值都会回来。

见没什么事,邓氏起身道:“母亲,我下去准备,明日就给叙淮送过去。”

魏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又即刻制止:“三媳妇,你就别跑了,府里事情那么多,就让阿簌去吧,既然她闷得慌了,明日正好出门散散心,顺便把冬衣送到官署。”

沈云簌其实想找个机会去琉璃巷,没想到提前多说了一句话,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一会我让人把那些物件都送到落湘院,就麻烦阿簌去送了。”邓氏高兴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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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身边的丫鬟婆子离开。

这边的沈云簌脸更白了,本想暂避几日呢,还是躲不过。

看出她面色不佳,魏老夫人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外祖母,外祖母帮你解决。”

沈云簌摇了摇头,道了一句没事。

方才听邓氏说魏临三日没会来,他不来镇北侯府难道跟自己有关?

他是侯府的世子,挨了自己一巴掌,一定十分生气,想想那日吃人的眼神,沈云簌只觉的两眼发黑。

“你四表哥估计这段时日公务繁多,阿簌跑一趟,顺便替我带句话,就说得空来一趟福安堂,外祖母有事与他商议。”

听到这里,沈云簌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魏老夫人紧跟着问:“怎么了?不愿意去是吗?”

她可不能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魏老夫人最善于观察人的情绪变化,然后会刨根问底的问出许多事情来,她和魏临的事,可不能被长辈们知道了,于是硬着头皮答应:“明日,我去一趟官署,祖母的话也会带到。”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那日她其实还有些话想与魏临说清楚,没想到他直接下了马车,回去以后,她得想想怎么和魏临谈一谈,好让这件事平息下来,总躲着也不是办法。

太和殿内,永徽帝单独召见魏临。

此去明州,是处理上次明州遗留下的一些问题,没想到魏临这次回来,带了这么多的罪证,瞧着兵部祸害作案的证据,永徽帝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是胆大包天,把李斯给朕就地处决了。”

“陛下息怒。”魏临道。

“让朕如何息怒,长达五年克扣粮草,御史台也是一群饭桶,这都查不出来,没有粮草,让边关的战士如何抵御外敌,他这是想要亡了我大燕的江山。”

若说怒,他比永徽帝更加愤怒,打仗之时,粮草以各种理由迟迟不送,士兵食不果腹的作战,他经历了三次这样的事,新仇旧恨都要报。

“陛下,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李斯在兵部这三年中也没少做事,不如把李斯交由大理寺,让微臣好好问一问,还做了那些事。”

“爱卿可是查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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