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顿时"呜呜呜"地叫着站起来,前腿一只脚根本着不了地。
"中了,中了!"富弟拍着巴掌叫了起来。
"你在上面站着,我下去看看,试试这狗现在老实了没有。"黑妹说着就要下柴垛。
富弟一把拉住,"万一它又扑上来咬人怎么办?"
黑妹扬扬手里捏着的又一根硬柴,说到,"不用担心,我再扔一次打断它的后腿。"
可接下来黑妹心满意足了,因为她一下柴堆,那黑狗吓得呜咽着往门边逃窜,那眼神再不复先前的凶狠嚣张了。
黑妹和富弟哈哈哈哈大笑。
两人这才开门扬长而去。
天快黑的时候田地里干活儿的人陆续回村了,每家每户开始生活做饭了,炊烟袅袅升起,谱写着乡村的安宁和惬意。
可惜不和谐的叫骂声在上村响起了,叶大文夫妻两人叉腰站在上村口的地方破口大骂。
"缺德的玩意儿,敢打瘸我家的狗,我xx你家祖宗十八代的!"
许多家的人探头出来观望,个个摇头,这真正是个无赖啊,他家狗咬了上村这么多人他不说什么,现在狗瘸腿了,他一没证据二不知道人的,就在上村口这样骂祖宗的。
可叶大文家叔伯众多,谁也不敢出头说一句公道话,只得忍着。
这一切都在黑妹意料之中,这也是她为什么这次大狗不用捕兽夹的原因。
只要一用捕兽夹或是箭之类的,叶大文一准知道不是林叔就是她,因为整个全村就林叔一个人靠打猎为生,而她跟着林叔学了大半年射箭整个大叶村的人都知道。
她可不想得到叶大文家的疯狂报复。
显然这件事情过后黑妹心情舒畅了不少。
回家做晚饭的时候一直是哼着小曲儿,又转游到水田看看秧苗和田里水。
村里有的人很缺德看到谁家田里泼粪了故意扒开缺口把肥水放到着急的田里,所以施了肥的人家得时时看着点。
晚上临睡前,冯贵木着脸坐在房里,黑妹送了几块甜瓜进来给她娘吃。
冯贵无奈地谈到,"黑妹,叶大文家的狗是你打瘸的吧!"
黑妹放下瓜,一本正经地说到,"爹,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要无赖我啊!"
转脸笑眯眯地对秀姑说到,"娘,吃甜瓜,明早我带胖丫去河里捞些鱼虾回来给你吃,开开胃!"
秀姑无奈地一叹,"你呀!"却也说不出什么。
"又是我这样以后谁敢娶我,要是嫁人怎么办?"
黑妹直接替她娘说了出来,毫不在意地放下纱帘子出去了,临走时还冲冯贵和秀姑做个鬼脸。
"死丫头!"秀姑笑着说到。
房间里,冯贵一边上床一边说到,"咱家黑妹性子也不知道象谁,又机灵又虎巴的!"
秀姑慢悠悠说到,"以后可怎么找婆家哟!"
冯贵安慰到,"我看黑妹倒是不用咱们担心,她心里有数着呢,再说她能干得很,以后谁娶了咱家黑妹那是他家祖坟选对地儿了。"
"就你惯着闺女!"秀姑痴笑到,一会儿又沉默了下去。
"是不是又担心吉祥了?"
"是啊,吉祥是个有气也往肚子里咽的人,住一个大村里却这么久也没回家来看我,看来在婆家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啊!"
冯贵搂了她半天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说到,"再怎么说她婆家种着吴大地主家的地,粮食是足够的,吃得饱穿得暖!"
"可"
秀姑还要说些什么冯贵一看她着急了忙说,"不用担心我有空去女婿家看看她!"
黑妹安排好四丫上床睡觉以后,带着胖丫就着月光在灶房后面的小竹林里挖蚯蚓。
胖丫拿着瓶子,跟在一旁,眼睛十分机灵地盯着翻出来的泥土。
黑妹一锄头挖下去,很多蚯蚓直翻的。
"胖丫,挑大的,发乌色的不要啊,专挑那粉红色的。"
黑妹说到,粉红色的也许是嫩一些,小鱼小虾很喜欢这种颜色的蚯蚓。
挖了好几条,最后又在瓶子里放了一些土掩着,这时两人才上床睡觉。
乡下的夜晚十分宁静,虫鸣的声响更加显出一种静谧的美好,月光如银沙一样透过纱帘洒进房内,黑妹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两个妹妹,心中十分安心,带着淡淡的喜悦。
她现在已经很少去回想前世的事情了,过去的精彩早已成为前世的黑白影像,现在生活的平静,家人的温暖是就她人生全部的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
☆、做鱼虾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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