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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先用热水过一遍,陆锦森拿茶水烫了烫杯子给谢之棠倒了第二趟的茶,慢慢对他说:许家枝繁叶茂,从她这儿走关系比我们两家要好走的多。

陆锦森这样拆开来掰碎了一点点解释给谢之棠听,谢之棠自然能理解,趴着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问陆锦森:你什么时候计划的?你没有和我说,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陆锦森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随意地应他:这有什么好说的。

谢之棠不说话了,看着被子里清澈的茶水发呆。

在他想着怎么一走了之的时候,陆锦森正在为他的病而深思熟虑。

谢之棠慢慢把茶小口小口喝了,陆锦森就给他重新续上了茶。

谢之棠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才是对陆锦森最大的拖累,如果他不存在,陆锦森将会自由得多。

于是他瞒着所有人做了一个计划。

他对保姆说,他不想再和陆锦森待在一块了,他想回家。但是谢父肯定会认为治疗比较重要,所以谢之棠会先搬到另一个地方去和他们三方对峙。

于是谢之棠对保姆保证,他会带上保姆护工一起走。

当然,这个计划是假的。他真的的计划并不这样弱智。

他原本想去甩掉所有人,然后去看看那些他没有亲眼见过的景色,去爬最高的山,再去海平面最低的海里潜水。

他还想再去一趟草原,去高原上的草原,看一看什么是风吹草低见牛羊,他还要躺在草地上看草原上的星空。

谢之棠想去的地方还有很多。

想去看看沙漠,听骆驼的铃铛声在夕阳下慢慢远去,还想沙漠里的绿洲和仙人掌。

想去北极看满天冰雪,还要看天上绚丽多彩的极光。

如果中途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把他就地焚烧埋葬。

他的灵魂将会永远自由。

可谢之棠看着陆锦森平静的脸庞,忽然觉得愧疚。

他想着如何逃避的时候,陆锦森却极其认真地、一无所知地在为他的未来考虑盘算。

谢之棠忽然觉得自己被温暖的爱意灌满了全身,像是被冬天的阳光暖洋洋的晒着,只觉得温暖。

但这温暖却更让谢之棠内疚。

明明是他的身体,是他的未来,他却只想着要逃避,不想再去面对现实。

谢之棠忽然又想到,陆锦森昨晚才和他说过,他应该认真想一想,什么才是对他好的,什么才是该应该做的。

谢之棠那时对陆锦森说:我考虑清楚了。

可他想做的事情,是对他不好的,是不应该做的,他却这样理直气壮地对陆锦森说,他考虑清楚了。

以谢之棠现在的状态,独自旅游几乎就等于独自走向死亡。

谢之棠甚至已经下定决定,他走的时候,不会把药带走,他不想再吃药了。

走到哪儿停了,他就在哪儿永眠。

但谢之棠看着正在喝茶的陆锦森,忽然发起细抖来。

谢之棠知道,他再也走不了了。

真正的ao连结,并不是简单的ao标记,ao连结的协助者要够成为患者的缆绳,将患者留在世上。

陆锦森在自己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谢之棠完成了真正的连结。

第73章

谢之棠看着陆锦森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撑着黄花梨木的桌面站起身来,微微前倾看在陆锦森。

陆锦森也就直直地和他对视,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微微挑眉带着询问意味地看着谢之棠。

可谢之棠什么也没说, 和陆锦森对视五秒忽然蹲下身去, 消失在桌面下。

正宗海南黄花梨木的价格是按克来计算的, 可以说是极其昂贵了。

但这种木头的味道特别像陆锦森信息素里头的那股黄花梨木味, 于是陆家特别用黄花梨木定制了陆锦森院子里的绝大部分家具。

黄花梨木的香味有缓解疲劳、放松身心的作用, 是很适合用于制作家具的。

陆锦森也正是清楚黄梨花木的效果, 才没有避嫌,让谢之棠住在他的院子里。

谢之棠隔了好几秒还没有起身, 陆锦森这才感到了奇怪,担心谢之棠是因为身体不适才蹲到了地上, 陆锦森立即想要站起身去瞧谢之棠现在的情况。

就在陆锦森要起身时,忽然察觉膝上传来压感, 像是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上面。

陆锦森低头一看, 谢之棠跪坐在桌子底下瞧着他, 一只手放到了他腿上, 另一只手还撑在地下。

陆锦森又不明白谢之棠着想些什么了。

陆锦森立即拉着谢之棠的手把他从桌子里引出来, 问他:为什么钻到桌子底下去?

谢之棠站在陆锦森面前,仰起头摇了摇,像是想把脸旁的碎发摇到脑后去,也像是给陆锦森回应。

桌椅间的空隙窄,谢之棠后腰抵着桌面边缘,面前就是陆锦森。

陆锦森只好微微向后靠到椅圈上, 给谢之棠留出点儿空间。

这样一站一坐的姿势让两人的高度调换,往日里都是陆锦森俯视谢之棠,现在轮到了谢之棠俯视陆锦森了。

谢之棠看了陆锦森几眼, 没有动,也不肯走到外边去,陆锦森就微扬了下巴问谢之棠:怎么了棠棠?

谢之棠就微微向前倾斜,抓住了圈椅的椅圈两头的把,往陆锦森身上倒去。

谢之棠倾斜前是瞄准了陆锦森的薄唇去的。

陆锦森的嘴唇薄却不太过锐利,是很适合和他接吻的。

但谢之棠盯着陆锦森的眼睛,不知怎么忽然就失了准头,也许是陆锦森猜出了谢之棠的意图微微偏过了脸谢之棠的唇擦过陆锦森的脸颊最后落到了陆锦森的颈窝处。

谢之棠的行为太过亲密,陆锦森才把手放到了谢之棠肩上正想着把谢之棠推开,就听谢之棠闷闷地说:别推开我,我只想抱抱。

谢之棠这话说的太可怜兮兮了,像是寻求主人怀抱的大狗狗,仿佛一被推开就要立即落泪。

陆锦森顿了一下,放在谢之棠肩上想要推开谢之棠的手慢慢落到谢之棠腰上,将谢之棠虚虚搂在了怀里。

感受到了腰上的手臂,谢之棠立即把撑着椅圈的双手松开,绕到陆锦森腰上缠紧,又岔开腿跪陆锦森的腿外,险险被围椅的鹅脖拦在里边。

这样都姿势是很危险的,谢之棠岔着腿原本就不好着力,再加上他跪的浅,只有膝盖和小半个小腿有着力点,其他地方全部悬在外边。

陆锦森只好收紧了揽在谢之棠腰上的手,以确保谢之棠不会掉下去,谢之棠就顺势坐到了陆锦森腿上,仍旧是把面埋在陆锦森颈窝里的姿势。

这个姿势不仅暧昧,且依赖性极强,他们两人标记时总是这样面对面交颈着,这个习惯也给这样的行为来带不一样的意味。

陆锦森习惯性地抬手像是在安抚标记后的谢之棠那样在谢之棠背上轻拍,一边拍一边轻声问:棠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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