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转身去看,刚才屋内的那个贺堂主带着质问的神色看着许辽。他一手抚摸着自己的手掌,这时屋内的其他几个人也赶过来站在贺堂主的身后。
在不远处小楼上放风的吴可辰看见院内有动静,朝着天空中发出一颗红色的流星炮。许辽看看周遭形势。那位贺堂主刚才只是随意打出一掌,自己已然接不住。他身后那几个人武功定然不弱,想要脱身并不容易。这时那位贺堂主低沉的声音问道:“小子,你是那个门派的?来这里干什么?”
贺堂主白眼上翻,恶狠狠的看着许辽,就要出手。许辽见吴可辰还没赶过来,知道自己一人不是贺堂主的对手。他故作迁延的问道:“阁下又是何门何派的,无缘无故的跑来这里屠灭人家门户?”
贺堂主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许辽,许辽捏紧长剑剑柄,暗暗戒备。许辽忽的想起吴可辰要是过来,以这几个人的武功,不但帮不上自己,反而会连他自己也走不脱。许辽游目往院子的四处看去,并不见吴可辰的身影。许辽想大声喊吴可辰离开,他又觉得这么做有些滑稽,正思索间贺堂主一声怪啸,一掌向许辽的面门拍过来。
许辽只得对付贺堂主,他长剑一招“白蛇吐信”递出。贺堂主挥着左臂的大袖卷住许辽的长剑,右掌拍击之势丝毫不见滞缓。许辽一边后退避开贺堂主凌厉的一掌,一边双手握住剑柄,内力贯在长剑上,长剑在贺堂主的袖子里乱挽剑花,霎时间贺堂主的长袖被长剑绞碎成一块块布片飘落。
贺堂主看看自己的衣袖没有了,他怒吼一声,使招“开碑裂石”,一掌凶狠的朝许辽的头顶劈落。许辽眼见来势猛恶,不敢硬接。他矮身往一旁闪开,长剑一招“大江东去”,刺向贺堂主的肋下。
贺堂主见许辽不敢和自己正面交锋,气势更壮。他无视许辽刺向自己的长剑,一掌拍在剑身上,用自己深厚的内力拍偏许辽的长剑来向,一掌又推向许辽的左肩。许辽躲避不及,眼见对方掌力浑厚,他从丹田提一口气,左手用力推出一掌。双掌相接,许辽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像是推在一块硬石坚铁上一般。贺堂主“嘿”的叫了一声,掌力外吐,许辽被他一掌震飞出五六步。许辽再要出掌抢攻,左边半边身子被贺堂主一掌打的麻木了,手臂松软垂下来不听使唤。许辽怕贺堂主追击,右手长剑做个起手式,守住门户。一面暗运内功,将壅塞在胸口的一口气周转过来。贺堂主见许辽这么一个年轻小生接住自己的一掌后竟安然无恙,也是颇感意外,眼神里满是惊诧的看着许辽。
许辽捏个剑诀,等待贺堂主的进击。贺堂主叫声“好”,这是赞叹许辽武功了得。他双掌又攻向许辽。许辽这次留了神,不在贸然进攻,长剑横削竖挡,尽取守势,紧紧守住自己的门户。贺堂主一双手掌罩住许辽拍砍劈削,一味强攻。许辽剑法娴熟,剑招精妙。贺堂主抢攻了六七十招,竟而占不到半点便宜。
贺堂主眼见许辽这次上了心,守的严密异常,自己的强攻不见半点效用,心下暗暗焦躁起来。许辽见贺堂主掌下加劲,手上加快,招式却渐见浮躁,没有先前凌厉了。贺堂主一掌劈向许辽颈上,右肋下门户洞开,有机可趁。许辽急于击伤贺堂主,以求脱身。见此机会,他不假思索,一招“丹凤朝阳”,一剑刺向贺堂主腋下。
贺堂主久战不下,正焦躁间,见许辽忽然冒险突进,正中下怀。他脚下不迈步,身子却倏的往旁边移开尺许,避开许辽的长剑。贺堂主陡然间右手变掌为爪,一把捏住许辽的右肩,右手循着许辽的手臂下抚,待捏住许辽的手腕,贺堂主左手来夺许辽手中的长剑。许辽见自己被制,心下大惊。他丢弃长剑,右手翻动想挣脱贺堂主的手,不料贺堂主一只手像铁钳般坚硬。许辽身子前扑,右臂手肘去撞贺堂主腰下的“不容穴”,这已经是危急间毫无路数的胡乱一招。贺堂主见许辽招数大乱,他腰身后缩,左手一指点中许辽的“紫宫穴”,右手在许辽的肩上一扳,将许辽摔倒在地。
许辽还要强撑着站起来,贺堂主几个围观的手下跑过来,嘴里喊着“不许动”,将许辽按在地上。
贺堂主说道:“把他押进去,慢慢审问。”几个手下答应着,两个人又封住许辽身上几处穴道。那个肥胖的人一把提起许辽搭在自己的肩上,像是抗麻袋一样扛着许辽往屋内走去。
许辽在那人肩上半点动弹不得,他抬头去看,吴可辰的身影在远处来回晃动。他使轻功不断的变换自己的方位,却不敢接近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