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儿许辽和那人内功分出上下,她知道许辽不是那人的对手,不待那两人占了形势,一声清啸。发掌从侧面劈向那人。许辽向那人的面门劈出两掌,身子一转,已经在那人的身侧又是两掌。那人见贾芸儿一个姑娘,一掌几乎不带风声的劈向自己,以为这时微不足道的一击,并不在意贾芸儿。他肘锤抵开许辽的一掌,往许辽胸前猛发一掌,满心要击退许辽在应付贾芸儿。却不知贾芸儿这一掌不带风声,已经是“云游掌法”颇有造诣的境界。许辽不待那人一掌击倒,已经退身去斗另一人。那人随意往身侧发出一掌,还要去进击许辽。贾芸儿一声娇叱,一掌拍中那人的肩膀。那人向许辽的一招未出,一头栽倒在地上。
宁远镖局围观众人掌声雷动,轰然喝彩起来。那人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这一掌力道甚重,那人哼哼唧唧的在地上滚了两滚,仰身躺在地上。贾芸儿又帮许辽去夹击另一人。那人一时看不出贾芸儿的武功有多高,见她来夹击。忙向许辽强攻几招,趁许辽后退之际转身拔步跑开了。
镖局里众人见那人跑的狼狈,喝彩声变成哄笑声。大家哈哈大笑着,对面走上来两人,提防着许辽和贾芸儿,把倒地那人抬了下去。
许辽和贾芸儿见对方没有进击之意,和贾芸儿退回去。许辽看看围观的人,许夫人和许杏儿、许文诸人俱在,却不见镖局里的几位武师。两个副总镖头带着几个家丁护在许夫人身边。许夫人颤巍巍的叫了一声:“辽儿。”许辽两步过去跪倒在许夫人的面前说道:“孩儿给娘请安了,娘你安好。”许夫人让许杏儿过来扶起许辽,许辽又给许逸之磕头请安。他见过其他几人,给大家引见过贾芸儿。柳依依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远处。许辽叫道:“依依过来,见过我爹娘。”
柳依依姿态盈盈的走过来,她摘下面纱。许辽对许逸之说道:“爹,这就是太一会的柳依依姑娘。”柳依依万福下拜,许逸之神态雍容的微笑着点点头。许杏儿在旁边嘻嘻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柳依依礼貌的向许杏儿笑笑。许辽说道:“爹,柳姑娘会作诗的,她写的诗有这么一大摞稿纸。”许辽用手比出稿纸的厚度。许逸之点头说道:“那封信的字学欧阳询颇见功底,想必也是姑娘的手笔吧?”柳依依俯身一拜,说道:“怕是班门弄斧,见笑大方了。”许辽又向给许夫人引见柳依依,柳依依也是深深拜了一万福,却颇见拘谨,不似在许逸之面前无拘谨。依依引见过了,到了许文面前,柳依依又像在许逸之面前一样落落大方的样子。柳依依不禁拿许辽和许文比照,两人长相一样,许辽气度飘逸,许文周文木呐。许逸之远远的笑道:“我这文儿时常也读些书,做些诗文。姑娘改天可相与共论文,疑义相与析。”柳依依拜谢领过了,因问许文问道:“许二哥最近读何书?”许辽说道:“是在书肆买书无意中买到的一部《三朝北盟会编》。”柳依依却是不知道这本书,许文说道:“是记录宋徽宗、宋钦宗、宋高宗三朝与金夷和战之事的俾史。”场上氛围紧张,柳依依下拜说道:“闲暇了再向二哥请教。”许文也作揖一拜。
许杏儿跑过来挽着许辽的胳膊问道:“大哥,你那天怎么就抛下我和二哥跑了呢?回来爹好一顿训斥呢。”许辽笑道:“倒对不住你了,我给你带了好玩的。”许杏儿问是什么,许辽要寻找时想起马匹在外面。
镖局上下看贾芸儿和柳依依,一个一出手就把对方高手击倒,一个听起来才艺绝佳。忽然多了这么两个文武超绝美貌姑娘,大家忘了场上的强敌。这时一个人朗声笑道:“许老弟,几日不见,功夫大见精进。”对方一人向前给许辽抱拳行礼,许辽回身看是贺一山,来者是匡义门的人,许辽也笑道:“贺堂主别来无恙?”
贺一山说道:“奉了少门主之命,前来查探柳姑娘的下落,唐突之处,请老弟见谅。”贺一山于柳依依也算有恩,柳依依上前一拜说道:“请贺堂主回去告诉你们少门主,让他不必寻我。我武功有成,自然回去找他的。”贺一山颇难措辞,笑着说道:“并不是来请姑娘的,只是来探探姑娘是否在这里。”
这时匡义门的一个人喊道:“你就是打伤击杀我们两位堂主兄弟的那小子吗?”
许辽看是一个穿着宽大褌裤,满身横肉的壮大汉子,笑着问道:“正是在下,可惜学艺不精,只杀了你们一人。兄台有何见教?”那人说道:“没什么见不见教的,想和你过两招,看看你有多大的……”那人想说要看看许辽有多大的能耐,多大两个字刚出口,眼前白影闪动。那人来不及分辨,一脚踢出。忽听得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许辽已经退回刚才站的地方。那人脸上火辣辣疼痛。许辽悠闲的摸着自己的手,那人想骂却又不敢骂,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往后退了两步,以防许辽再行突袭。
许辽笑道:“贺大哥既然不是兴师问罪的,柳姑娘你们也见到了,这就带着你的人回去吧。”贺一山对许辽和柳依依可说是有救命之恩,许辽言下始终不缺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