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里婊气作者:傲寒不寒
18.温柔性爱+女主番外一
林琛通红的眼睛愣住,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连身下的东西也像是静止了一般,男人的眼里似乎转过了无数种情绪,最终都渐
渐压了下来,再开口时,满是沙哑:
“你说得对,我不是人,不然怎么会明知道……”
他蓦的停顿下来,俯下身,定定的直视顾行烟,如同要从眼睛看向她的灵魂深处,这几分钟里,顾行烟有些许的心悸,甚至有
点不敢和他对视。
他的指尖滑过顾行烟带着红痕的脸,冰凉的触感带来了些许刺痛。
“最后一次”
林琛说完这句话后,突然缓缓抽出了身下的东西,慢慢蹲下身,看着那朵刚被蹂躏得非常惨的花蕊,那里现在殷红的滴着水,
阴唇外翻,似乎已经合不上了。
男人轻轻凑上去,无比温柔的吻住了。
“唔……”
口交这种事情,能传递很多种情绪,有时候是粗暴,有时候是饥渴,有时候是崇拜,甚至还能表现敷衍,可如果真要形容林琛
这次的口交,或许只能用“告别”一词。
他的每一次舔舐,都非常细致,没有放过任何一寸地方,尽管牙齿还是会不自觉地乱勾,但已经进步了太多了。
等舔到花穴完全亮晶晶一片,舔到顾行烟小喷了两次,他才重新抱着她,下身一点一点的挤进去,很慢,很慢,似乎花了极为
漫长的时间,才全部契合上。
他这根东西,太容易就顶到底了,哪怕慢的像乌龟爬,还是有饱胀的刺痛感蔓延开来,林琛没动,就这么抱着她。
这是一段很奇妙的感受,即便十分钟后,花穴开始骚痒,顾行烟依旧没动。
她能听到风吹过床单的“悉索”声,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各种喧杂声,大脑深处像是被一点一点安抚下来一般,骨子里时刻骚动
的性瘾,突然间就平息了下来。
这是少有的,顾行烟在性爱中,不想讲话的时刻。
当那根东西开始慢慢的挺动时,顾行烟的回忆开始拉长。
顾行烟没有深切的感情。
第一次认识到这件事情,是在9岁那年。
那时候,她还不叫顾行烟,她还姓谢。
那年,她爱上了画画,只有在拿起画笔时,她才能感觉到,在跟内心的自己对话,山川河流、妖魔鬼怪,没有什么,是不能在
她笔下成型的,她无比相信,她画的一切,都是有灵的。
尽管,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懂。
胖胖的胡老师说她是天生的艺术家。
顾行烟觉得,胡老师画画一般,但很有眼光。
这么一个周末,母亲来接行烟,刚见面的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了母亲眼里的心虚,她被带到了kfc,点了最喜欢的套餐,最
后,母亲讪讪的说:
“烟烟,绘画班咱们先不上了好不好,你小舅想创业,缺点钱周转,反正你现在太小,也学不到多少……妈妈跟你发誓,明
年,明年一定给你再报上,到时候再给烟烟报个钢琴班,绘画、钢琴一起上……”
母亲的最后一句话是:
“烟烟,这件事不要告诉你爸爸好吗?”
三小时后,家里迎来了大吵,因为顾行烟不仅将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父亲,甚至还说了其他更多的细节,比如“爸爸不在
的时候,她跟妈妈吃泡面省钱,省下的钱,都给了小舅”,比如上次爸爸送她的生日礼物,不是她主动给顾芸叶的,是被妈妈
送人的;比如那些用了一两年就坏了的家电,其实是小舅上门扛走了……
都是事实。
都是这场家庭大战开始的缘由。
而这一刻,顾行烟发现自己没有感情,不是因为她不顾母亲的请求,揭露了这些。
而是因为她发现,以前她不说,只是因为怕麻烦,她打心底里认为,处理争吵和纠纷,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而现在,有人碰了逆鳞,她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再也顾不得麻烦。
她最不能忍受的,不是因为母亲挪用了这笔钱补贴小舅,也不是因为上不了绘画班,而是因为母亲说起绘画这件事时,那恍若
不在意的态度。
那年9岁的她还不知道,这叫做心之所向,犯者必诛。
之后便是长达半年的争吵、冷战,最后离婚。
这半年里,顾行烟看了不少心理书籍,很多字认不来,就只能边查边猜。
看得越多,她就约莫觉得,此时的她应该产生内疚,也就是说,因为自己的某种行为,造成了不太好的后果,从而进行移情基
础上的个体反省。
其实她大可先跟母亲沟通这件事,或者在更早的时候,她能制止事情走向无法挽回的境地。
她的纵容和怕麻烦,是家庭破裂的原因之一。
顾行烟想得很透彻,可却悲哀的发现,内疚这种情绪,她没有。
这一年,她突然发觉自己身处一座孤岛。
无人来,她打算自救。
她将心理书翻到最后一页,书上写着:爱所有人,信任少数人,不负任何人。
顾行烟默念了三遍,在争夺抚养权的法庭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了顾母,然后改名叫顾行烟。
之后的一年,顾母快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这场婚姻失败的打击,让她短暂的清醒了过来,终于决定,不再无限制的帮扶
弟弟。
这其中,顾行烟做了不少努力。
等顾母有了改变后,顾行烟开始了第二步,她玩弄的第一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当然不是乱伦的玩弄。
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富有责任心的父亲舍不得她,她的电话里从不请求探望,从不挽留,却总是能让一个30多岁的男人彻夜
难眠、潸然泪下。她说“爸爸,海棠花开了,我拍下来发给您,就当我们是一起看的”
她说“爸爸,我不孤独,也不自卑,就是有时候见面时,总记得有件趣事要和您说,想不起来,有点恼怒”
她清楚什么时候可以让父母见一面,什么时候该为对方说话,什么时候可以适当的刺激。
她不懂情,却天生会谈情。
于是乎,又是一年,顾父顾母要复婚了。
这是一个早上,顾父坐在驾驶座,顾母在副驾驶,顾行烟在后座,车载音响里放着一首浪漫的法文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顾行烟却必须承认,当“任务”完成的这一刻,涌上她心头的,更多的是空虚。
不过此时的她较两年前已经成熟了很多,她开始观察父母脸上的开心,她尝试着,去体会那种感情,去回忆这2年里的点点滴
滴,贫瘠的脑海里似乎能慢慢触及到些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了,那是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似乎,耳边的歌曲较往常要更动听一些。
这种快乐,不亚于画出一个最完美的人物,不亚于构建一副最奇妙的场景。
顾行烟的嘴角微微上扬。
可不过一小会儿,顾母突然接到了电话,那个久未谋面的弟弟,被高利贷追债的人,捅了几刀。
一场混乱的表述后,车里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较之两年前,更甚。
刚刚出现在心间、还没完全抓住的情绪,彻底消散了,顾行烟有种感觉,这之后,她可能要花一辈子,再去寻找了。
出车祸那一刻,顾行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卡车,但她什么都没说,没有提醒那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人。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爱所有人?信任少数人?不负任何人?
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