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正和明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呢,听见脚步声,歪头看,是太子殿下,桑桑屈膝行了一个礼。
李旭的目光落在桑桑柔和的面庞上,温声道,“苏姑娘,我先走了。”
桑桑点点头,看着明歌跟在李暄的背后,总觉得有些怪,他们两个不像是普通的主仆,桑桑正想着,就听到了屋内的一声轻咳,忙把心神给转了回来,“暄表哥。”
桑桑的声音很很轻很软,因为担心自己,有些迫切,她穿着鹅黄色的襦裙,脚步走的很快,李暄又想到了刚刚李旭的四个人,孤寡一生 。
怎么可能,面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他的,一直都会是他的。
“暄表哥,你怎么了。”桑桑见李暄的面色有些微妙。
李暄盯着桑桑,桑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又把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暄表哥,我带了蜜饯,等会儿你吃了药,把它喝了,就不苦了。
桑桑话音刚落地,来一就捧着药碗进来了,桑桑一闻到那个味道,就感受到苦涩的味道在房间里蔓延开,桑桑把蜜饯盒子朝着李暄的地方放的更近了一点,让他能闻到更多香甜的味道。
“喝药。”桑桑指了指面前的青瓷小碗。
李暄看了看着桑桑,把汤药里的勺子拿出来,一口直接喝完,喝完就看见了桑桑带笑的眼睛。
香甜的红果被桑桑用指尖塞进李暄的嘴巴,她半弯着身子,轻轻的冲着李暄笑着,“好吃”吗字还没有说完,桑桑就被李暄楼进了怀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红果被李暄嚼了几下,带着中药的苦涩味道。
桑桑呜呜几下,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李暄的睫毛很长,都不需要刻意去找角度,就能看见李暄脸上的阴影。
发现了桑桑的走神 ,李暄不满意的咬了咬桑桑的嘴唇,感受到下嘴唇微微的痛意,桑桑瞪了瞪李暄。
等一个红果吃完,桑桑已经是脸发红,腿脚酸软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湿漉漉的唇角,又听见李暄的别有深意的声音,“这个红果,真好吃。”
桑桑哼了声,不理他。
李暄即使在养身体,每天也不能闲在着,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找他。
他很忙,桑桑发现这个事实。
这一天下午的雨刚停下,桑桑正在窗棱前和袜子奋斗,就看见李暄打着伞朝着外面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儿。
王府的柴房里,卫玉竹已经被关了整整三天,头发没有梳,衣服也没有换,一点没有贵女的形象。
听到开门声,她朝着门口看去,李暄穿着素色的衣服,站在她的面前,冷声道,“说吧,你要说什么?”
卫玉竹撑着站了起来,在柴房三天,她知道自己可能不能善了,可是即使这样,她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好过。
“李暄,你知道你的诅咒是什么吗?”卫玉竹阴阴的笑着。
李暄的心颤了一下,面上并不显,只冷着声音望着她,一言不发。
卫玉竹扶着墙面,死死的锁住了李暄,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石婉儿说,你是情劫啊。”
李暄蹙了蹙眉头,看着已经陷入癫狂的卫玉竹收紧了拳头,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回走,才走出院子,就看见了陆柔。
陆柔显然很担心他,“暄儿,你怎么过来了。 ”
李暄收在袍子里的手紧紧的笼在一起,“卫玉竹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陆柔听了,心里长吁了一口气,这都是她的原因,她没有让教好玉竹和李照,说起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看着李暄渐渐远去的背影,陆柔整理了一下妆容,朝着关押卫玉竹的地方走去,她给玉竹留了一条命,也算是能对的起她娘。
心里存着卫玉竹的话,李暄慢慢的往回走。
什么叫做求而不得,什么叫做诅咒,那都是骗人的把戏。
李暄眉眼中全是疯狂,他想了一路,身上的伤没有好,李暄的脑子开始顿顿的痛,他往自己的院子走进去,就看见了桑桑,桑桑坐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看见李暄回来了,嘴角不由自主勾起,“暄表哥,你去哪儿了,大夫不是不要你乱走吗。”
“怎么,想我了?”李暄轻轻的笑了一下,看桑桑瘪了瘪嘴巴,李暄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桑桑的面颊,等把桑桑的脸□□够了,李暄才松开手。
他的力道很克制,桑桑瞅了他一眼,又让他坐下来,“你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桑桑很佩服李暄,李暄每天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不像她,每天都是吃吃喝喝,没有人生追求。
不过桑桑还是发现了,李暄今天不太对, “暄表哥,你怎么了。”
“无事。”李暄半闭上了眼睛,桑桑见他的眼神有些疲累,把一旁的小毯子盖在了李暄的身上。
李暄的眼睫毛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睁开眼。
李照分文不留的送出了王府,他没有钱财,没有糊口的技术,日子怎么过,就要看他自己了。
至于卫玉竹 ,她的行为比卫玉竹更恶劣 ,陆柔把她送回了她祖母哪儿,没有王妃和国公府的撑腰,未来的日子,陆柔都能够猜到。
“姨母 ,你饶了我吧,你想想我娘,不要送我回去。”卫玉竹听说要送她回去以后,就开始慌了,她太知道他的祖父祖母是什么样子的人。
想到小时候的日子,如今她被王府厌弃,说不得他们还会变本加利,卫玉竹被几个侍卫拖着往外走,依旧不停的恳求着陆柔。
陆柔别开眼,对侍卫冷冷道,“给我带下去。”
侍卫闻言,不敢迟疑,拖着卫玉竹下去了。
李照他走的很平静,离开王府的时候 ,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匾,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的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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