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轻轻抿去唇上几粒椰蓉,俊面微红,满眼无辜地望过来;“嗯,这兔子真的很甜。”
羞到炸毛的徐静书说不出话,一时拿不准是自己多心,还是他有意撩拨人。
甜就甜,你冲着我说是几个意思?!说的时候盯着我的嘴是几个意思?!吃个糕点都能吃出流氓气息,你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咦?等等!
……“盯着”?!
徐静书忽然知道自己方才刚刚上车来时,脑中一闪而逝的那个古怪疑惑是什么了。
这人不是声称至今依然看不见么?怎么一照面就知她今日没穿披风?
作者有话要说:徐静书:(个_个)那个谁,让你瞎撩瞎浪,把自己马甲浪脱了,呵呵。
第四十五章
徐静书未动声色,敛眸取过一只玉兔雪花糕,以宽袖掩口,小心抿下它半截耳朵。
牛乳与栗茸混合的香甜立时充斥口鼻,让她纷乱的心音渐趋和软。
镇定下来后,第一个跃入她脑海的问题就是:他是几时恢复的目力?
几日前那个雪天早晨在府中初见时,他可瞧见她那被风雪肆虐后的“凌乱书卷气”了?!那日中午在德馨园的接风宴上,席间她几次偷偷看他;傍晚两人在含光院膳厅用饭时,她因想到那些“将来可能发生的事”而一副别扭闹气的丑陋嘴脸……种种自以为不会被他发现的狼狈,是不是全落进他眼里了?!
呀呀呀呀呀,这下可是真活不成啦!
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心跳复又急促起来。徐静书越想越尴尬,越想越羞愤,没忍住一口咬掉了手中那只小兔的头。
歼诈,太歼诈了。恼羞成怒的小姑娘以袖遮去半面,两腮圆鼓鼓,眼角余光偷偷横着那个笑意荡漾如春风拂柳分花的始作俑者。
她躲了这几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离他远一点,他却故意来惹人,居心叵测。
徐静书心中重重哼了好几声,收回目光,细细回想了他回府后这几日里大家对他的种种言行。
她几乎可以确定,除他近前的几个人之外,府中应当没有更多人知晓他复明的事。包括与他同行在外半年的赵荞与赵淙。
她大致能猜到,赵澈之所以还要在全家人面前装瞎,多半是为了要麻痹他的父王,以免锋芒太过要受到打压与钳制。
他是个聪明又很谨慎的人,要做到滴水不漏是很容易的。今日在她面前露出的蛛丝马迹……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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