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脑门上被撞的那块被手压到,还是疼,他挤眉弄眼的问:“烧吗?”
谢竹星皱起眉,烦躁且无奈,说:“有一点。”
他下床去翻抽屉,记得好像还有几片布洛芬,找了半天却没在抽屉里,怀疑是顺手放在哪个包里了,又去翻柜子里的包。
王超躺在那里看着,知道他在给自己找退烧药,心里特别高兴,道:“找不着就算了,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谢竹星找了几处都没找着,烦躁道:“天儿这么热,好好的发什么烧。”
王超不觉得自己体虚,说:“可能是药物反应吧,我吃春药了。”
谢竹星:“……”烧死算了,一点都不可惜。
他也不找药了,把柜子门砰一声关上。
王超看他好像要生气,忙一骨碌爬起来,解释道:“不是我自己要吃,是有个贱人给我下药。”
谢竹星一怔:“……给你下药?”
王超都委屈一晚上了,总算逮着机会能诉个苦,道:“你不知道,我大哥上次打我打得可狠了,屁股疼了好几天,从那到现在我就没出去玩儿过。今天约了你吃晚饭,我本来想快点回来的,谁知道我这老司机也有翻车的时候,不小心喝了加料的水,特别难受,晕晕乎乎就搞了那贱人,一想你还等我吃麻小呢,澡都没顾上洗,就赶紧跑回来了。”
他没说对方是个男人,他想快点揭过去今天的事儿,差点被个男人迷奸,又糊里糊涂把对方给奸了,说出来简直像个大笑话。
谢竹星也没想到下药的会是个男人,听他说到打着炮心里还想着要回来一起吃麻辣小龙虾,只觉得又可气又好笑,怒火倒散了一大半,问道:“除了发烧,还有没别的地方不舒服?”
王超一听他语气软和了,立刻顺杆儿爬的卖起惨来,撩起刘海说:“还把我脑门给撞了,这包又得两三天才能消下去,你看这儿多红,可他妈疼了。”
谢竹星又找了找,确定家里没有退烧药了,道:“我出去给你买点药吧。”
王超坐在床上,用薄被裹着自己,说:“不用吃药,你把空调关了,我就是冷。”
谢竹星过来摸了摸他额头,烧得也不厉害,又看他眼睛咕噜咕噜转,也不像是有别的不舒服,就把空调关了,道:“那睡吧,你把被子盖好,别乱踢腾。”
两人又躺下,谢竹星关了灯。
王超裹紧被子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冷,又蹭到谢竹星身边挨着他。
谢竹星没动,也没像刚才那样突然发火。
王超觉得他身上暖和,得寸进尺的抱住他,还把脸贴在他肩上。
谢竹星的喉结动了动,才说:“你又干什么?”
王超哼哼唧唧道:“我真的可冷了。”
他的鼻息喷在谢竹星的肩颈上。
一阵麻痒从那里直窜到了谢竹星的天灵盖,这难以诉说的痒意电光火石间便蔓延到了心尖儿上。
……完了,他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