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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天姬飘浮到森林深处,被远处的光亮吸引向前。她一直飘,感觉在上斜波。她飘着倒是没觉辛苦,可是身后远处跟着的流七却要运功在一棵棵大树间跳跃着,有点吃力。别天姬走出森林,豁然开朗,月光洒在森森中心的湖上,泛起波光粼粼,还有淡淡的烟雾在湖面上。
别天姬看看周围,远处是天狐山,看来此处并没在结界之内。这半山平原冷清得很,惟中间的湖冒着阵阵暖气。
一阵兽喘从另一则森林间传出,几个熟悉的身形慢慢踱步而出。别天姬见到它们便飘了过去,搂着那毛茸茸的头颅:「雪夭!」
为首的冰狼瞇起了眼,享受着这个拥抱,隔空传音:「天机算大人。」
身后的冰狼也纷纷走了出来。
「天机算大人!」冰狼纷纷围着着她蹭着,有些还未修炼至有人的意识。远处的流七藏在木丛中看到这一幕呆了。
别天姬轻轻问:「怎么叫我来了?」
雪夭慢起狼眉,大叔的声音响起:「天机算大人离开了天狐山的范围,吾等这不是担心了吗?而且知道您一路奔波不是没洗澡了吗?您肯定不知道这里有个温泉了。」
雪夭也算是别天姬的半个老爸,从别天姬刚从母狼生下来便照顾自己到懂事,到她修炼闭关几百年没得再见他。可是她现在修为比雪夭高,以后便被称为大人。「雪夭,还是你最疼我,我仍待你如兄如父。」
「得了,别嘴甜,快去洗吧,大伙儿在这里守着。」
「嗯。」别天姬走到湖边试了水温,便脱去了外袍内衣、毫不顾忌地走进水里,整个人放松下来,只剩下头颅在水上,墨蓝色的头发在水面飘浮着:「啊很舒服呢。」
冰狼一隻隻在湖边躺下,有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有些枕着头闭目养神。
流七本来冷静下来的心,在别天姬要脱衣服的一刻又惊呆,立即转过身鬱闷地坐在树上。
此时南宫夕如仙子般降在流七面前,风度翩翩地站在枝椏上,流影也跟在身后。「嘛天儿竟然上到这里来。」这山也不容易上的,若轻功不好也上不来。南宫夕皱着好看的眉,天儿你还有多少秘密?
南宫夕看了看神色不妥的流七:「流七,天儿呢?」
流七闭鬱了脸:「门主,流七不能看。」
南宫夕疑惑:「什么事?」正想跃身上前,却被流七拦住了。
「门主还是不好了。」
南宫夕微怒:「流七。」
流七嚥了嚥口水,不敢再拦。南宫夕见状便穿过树枝轻声降落在森林外,见到眼前的场景也跟流七一样呆住。
流影小声问流七:「怎么了?」
流七纠结地答:「姑娘在浸浴,你让我直接说不就等于让门主挖了我的眼么?」
流影瞪大眼:「什么?」
流七惊慌地说:「嘘——待会我们还是低头转身吧,否则眼睛没了。」
流影点点头,两人便飞身跟在南宫夕身后。
南宫夕定了心神,他不是没听过这世上有冰狼把上天狐山的人都吃掉,他上天狐山的时候也有感觉到有兽类不断盯着他。可这次亲眼见到那么多的冰狼在歇息,还真是奇景,却惟独看不到那个人儿,难道是这里其中一隻吗?要是这样他不就他的世界观有那么一点崩坏的跡象。
他慢慢走到月光下,身后的流七和流影也小心地跟着。此举惊动了灵敏的冰狼群,它们齐齐扭头,幽幽的蓝眸闪过捕猎的杀意。有些狼开始低嚎,露出獠牙;有些慢慢地站起来,足足高过一棵树。可是躺在正面,身形最大的那隻却只是冷冷地坐在草地上,蓝眸死死地盯着南宫夕。
它张开口制止了想扑上前的冰狼,然后又重新看着南宫夕。南宫夕的双眸也微微泛蓝,银丝因内力而浮动,流影和流七知道他又要动用魔血了。
雪夭隔空传音:「汝前来可是寻找天机算大人?」
南宫夕也不慌不忙,优雅地踏前:「是的。」
雪夭打量了他一番:「想不到汝便是大人的劫」
「此话是何意?天儿在这里吗?」
雪夭此时站了起来,体积比其他冰狼还要大上一倍:「就字面的意思,大人为你下凡界,不知汝等能为大人做到几多?」它语毕低嚎一声,其他冰狼便提脚向南宫夕扑上去。流影和流七也上前护主,却被南宫夕喝住:「退下!」两人只好在后头戒备着。
从那头狼站起来那一刻,他透过空隙见到一个女子的背影浸在湖中,却丝毫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没有察觉,肯定是那头狼做了手脚。南宫夕飞身上前以内力护体,一掌又一掌把扑上来的冰狼打下,却没有拿它们的命。
雪夭见状立即叫退其他狼,自己衝上去,带着灵力张开口向南宫夕咬去,南宫夕以魔血之力张开了一个球体的护罩撑住了雪夭的口。雪夭双眸凌厉:「汝竟流着魔族的血脉!」
南宫夕的内力把他的头发和华袍都撑开:「少废话!把天儿还我!」
雪夭更用力合上口:「天机
', ' ')('算大人的劫岂能毁于魔族,还不如不歷这个劫!」
两股力量都不上不下。南宫夕的体内的魔血急速运行,突然吐了一口血,可力量却不减分毫。在身后的流影和流七都替主子着急。
「什么劫!为什么本王会是天儿的劫!」南宫夕双眸几乎像蓝宝石一样闪耀着蓝光。
雪夭没有再回答,直到一声女声响起:「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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