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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进宫中,在太监领路下,南宫夕回到安仁宫正殿。他看了看那个高掛的金牌,明天是要看看贤妃了。
他挥退了婢女太监,回到殿中坐在桌案后,轻敲桌面,两人便降落在案前跪下:「参见门主。」
「报。」他只吐出一字。流影和流七对了一下眼神,通常主子一寡言就代表他心情不好了。
流影先说:「报告门主,流雾已差不多把尧国舜的罪证收集好,现在在整理一番,还有抓拿人证。」
南宫夕微微皱眉,向后依着椅背:「太慢了」
流影心里一紧:「属下回去立即催促流雾,加派人手。」
南宫夕拿起一旁的棋盘,随意摆弄着:「嗯。」
流影又想到什么,问:「门主你说这尧神棍是不是想吃两家茶礼?」
南宫夕拿起棋子自己跟自己对奕了一会,并没有回答。
流影小心翼翼地继续:「而且这太子还把主意打在天姬姑娘头上了不过想不到当初天姬姑娘预言太子将娶顾紫凌,现在倒变真了。」
「本王从不怀疑天儿的能力。」
流影又问:「那红妃留吗?」
南宫夕又下一子,为这一步惋惜:「对手太弱,棋子又不太听话」他点了点那一子棋,棋子便碎了一半,留下像被刀利落切割的另一半,「那就看看棋子的表现了表现好便留着玩,表现逊色就扔了吧。」
王兴在一旁道:「太子殿下和尧国师都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互相利用,岂知王爷才是游刃有馀的那位。」
南宫夕轻笑:「王兴,你还是那么多话。」
王兴不好意思地笑。
「今天让你去拿的出宫令牌呢?」
「属下这就拿来。」王兴便退去一旁把装着令牌的托盘托来:「可是王爷,虽然是王爷开了口,可是宫中还是只批了一个下来,恐怕不够天姬姑娘和王爷用啊。」
南宫夕拿起令牌把玩:「一个够了,本王出入宫还需令牌?这也只是给天儿旁身。」
流七这时终于鑽了个空位说:「门主,属下有一事要报。」
南宫夕转向看他:「嗯?什么事。」流七是在天儿身边的,他要报的自然与天儿有关。想起天儿,南宫夕也不知自己很自然就会微笑。
流七的脸色有点凝重:「这是天姬姑娘进了宫后自己说的幸好属下听清了。」
南宫夕见状也收起了笑容:「她说了什么?」
「姑娘说此皇都之行她将遇三祸,一祸比一祸难。此三祸是情劫的开始」
南宫夕听了心里一紧:「三祸?」他想了一想,眼神一冷:「先多派两人过去护天儿周全。」
流七跪下:「属下领命!」
南宫夕又回復一脸淡然,他拿着令牌站了起来:「都退下吧。」他出了正殿向偏殿方向走去。
流七和流影互相打了个眼神:都说这两口子是在闹别扭,自家主子这不就掛念人家了!
偏殿门外,南宫夕的银发在月光下显得特别亮丽,他止住了通传的人,大步走进偏殿。
青苑这时百无聊赖地坐在殿旁,见南宫夕走了进来,立马跑过去:「王!」
南宫夕却做了「嘘」的手势:「天儿今天都没有出去?」两人便站在殿门,离床远远的小声交谈。
青苑不满地摇头:「连宫内都不走走,说这样修炼,这十天会快过一点。」
南宫夕看了看那盘退坐在床上的女子,如月亮般安静和美丽。他递过手中的令牌:「这样你可以带她出宫走走了。」
青苑见到令牌便笑开了:「都说王爷是疼姑娘的了。」
南宫夕皱眉失笑:「你都在天儿面前说了些什么?」
青苑微笑:「就这些,王爷要叫醒姑娘吗?」
南宫夕摇头:「本王在这里待一会,你退下吧。」
青苑点头:「那奴婢先行告退。」
偏殿只剩下沉默,南宫夕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别天姬,他不敢惊动她,因为太在意太想要呵护了。
南宫夕无奈地道:「天儿你如此没防犯地修炼,怎让本王省心。」幸好他一直派流七护着,要是像她现在这样连有人来了也不戒备,要是有刺客怎么办?
银发男子留恋地看多一眼,终究是转身离去了。
此时别天姬才睁开眼,从他一进来她便感觉到了。她看着殿门,蓝眸中多了一丝纠结。承认吧!这情劫躲不过,也不想躲了。祸害就让他们来,只要他在身边,她知道他定护自己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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