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舒康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缪锦程的电话,如果能及时止损,他不介意做那个缪之清心中的恶人,他对这两个孩子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
“呵呵呵,”缪锦程怒极反笑,“你倒还有脸说?你这样做对得起缪家、对得起袁家、对得起你自己吗???”
缪之清的脊背从来不曾这样挺直过:“我和袁歌从交往到分开,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缪丫头,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错误吗?”袁舒康痛心疾首,出国的那天袁歌......他的袁歌也是同样的不肯低头认错。她们可以是最交心的知己好友,但如果逾越了那道关系,将不为世间所容。
袁家同缪家一样,延承了几朝之前的古旧思想,这是根植于老一辈脑海中不可动摇和颠覆的顽疾。
“岂有此理!你这个败坏家风的不肖女,我真恨不得从未生过你!”缪锦程气急,把茶杯重重砸在地板上,茶叶四溅,热茶汩汩而出。
“老头子你先消消气,之清就是一时没转过弯来,我们好好说,她会懂的。”姜有兰坐到缪锦程身边安抚他。
福伯适时拿着毛巾出来,想给缪之清擦擦身上的雨水。
缪锦程怒不可遏的声音传来:“福伯你退下,不必管她死活!”
福伯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安静地离开。
“有兰,你说‘一时’?呵呵呵,倘若只是‘一时’,她何故在袁歌之后又被其他的女孩招惹去了?”缪锦程问得姜有兰哑口无言,他们都知道缪之清在这之后又有了新的同性对象,显然毫无悔过之心。
缪之清的身形晃了晃,原来他们的兴师问罪不仅仅是针对袁歌,还有马休......他们也知道她了么……
缪之清是无神论者,但此刻她只想祈求老天对马休仁慈一些。因为她的犹豫和退缩,她们感情的开端已经是波折重重,好不容易见到曙光,如果最后她不能扛下这一场拉锯战,她真怕自己会成为对方永远的阴影魔障。
缪之清此时的心情诠释了爱一个人最深重的顾虑。无论自己将会面对和承受什么,只希冀于对方能远离这些凌迟心灵的硝烟和炮火。虽然未曾开口诉说,但她对马休的温柔尽在不言中......
缪之清眨去那代表一腔孤勇的泪意,倔强地直视缪锦程:“我的性向就如你们看到的那样,我没有刻意去思考过,但这应该是天生的吧。”
战火一触即发,缪锦程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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