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了夹着了!前妻,你忍一下,就一下!”
“……萧始!你找死!!”
“我擦!你轻点儿,疼!”
动静闹的这么大,外面的段镜词想不注意到都难,他偷偷探头进来瞄了一眼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江倦老脸又是一红,往外一推萧始,这一下没能伤敌却让自己吃了亏,吃痛的腿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往前栽去。
萧始奋不顾身挡在他与墙面之间,结结实实被他压了一下,好险吐出口老血,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知死活地调戏:“投怀送抱啊……前妻,你终于学会主动了。”
“萧始,你有病!”
两人唧唧歪歪回了办公室,都不太想谈方才的尴尬,却不想段镜词也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进来了,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大摇大摆往沙发上一坐,把冰凉的脚往江倦被窝里一伸,张嘴就吵着要吃的。
要不是他昨天救了江倦一命,萧始绝对会把他从楼上扔下去,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把给江倦准备的豆浆分了他一杯,问:“你这什么情况,大半夜不回家在市局里晃悠,但凡换个心理素质差点儿的都被你吓死了吧!”
段镜词还是一脸没睡醒的困样,“我来查药啊,你们市局嘴上说着急查案,又不肯把物证交出来,我也没办法,只好来□□了。你们这里态度真差,不包吃不包住,要我自己到处蹭饭找地方睡觉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给报销,这是对待合作单位的态度吗?”
两人一时语塞,直到好吃好喝送走了这尊大佛,江倦才问:“……这人到底是干嘛的,真不是你随口编的瞎话驴我?”
他在国安干了这么多年,奇人异士见了不少,但像这种一天二十四小时灵魂都不在线的大罗神仙可不多。
萧始挠了挠头,“我也想知道。你们三处只说他是贫困山区走出来的少数民族特优生,因为小时候习惯了在山里疯跑,所以有点儿不修边幅。文化人嘛,可能都有点儿怪癖,正常正常。”
江倦不再纠结段镜词,喝完豆浆又问:“你们刚刚在外面吵什么呢,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
“没什么,怀英抓到了那个谋杀你的混账东西,兄弟们正打算给你讨说法呢。你呢,今天有什么打算?”
“走访死者所在的公司吧,”江倦拿起桌上的笔录,无奈地翻了翻,“前些日子市局内部动荡,支队来了太多新人,严重缺乏经验,问题问了一堆,却没几个问到点子上的,我和姜惩分身乏术,不能走哪儿都跟着他们,只能多进行一些重复工作了,也没办法。”
萧始贴着他的腿,把他往沙发里面拱了拱,“那你打算带谁去?你看前夫我怎么样?”
“……”江倦瞥他一眼,“我不如带哮天去,带你有什么用,现场给人大卸八块了?”
“前妻,说好了要我做你的胯下之物,你可不能找别的狗啊!”
江倦听着这句歧义百出,引人遐想的话,强行忍住了扬手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旺财,你到底去不去?”
虽然知道萧始一定对他隐瞒了昨晚发生的事,但江倦暂时并不想追究,毕竟他也隐瞒了音无雅的事,如果姜惩他们打算继续调查这起蓄谋的车祸,很可能会查到他和日本人的关系,到时他的处境更加尴尬,也就不便再继续调查此案了。
江倦提前给雁音集团打了个电话约见他们的负责人,留了张字条在办公室便和萧始趁乱偷溜出去进行走访了。
离开市局之前,他见萧始偷偷摸摸摆弄手机就知道他绝对没好事,毫无感情地提醒道:“我建议你不要想通知任何人,我走访关系人这事不合规,难道你一个法医跟着我到处跑就合规了吗?我们两个要是都被停职了还算轻的,要是分着关小黑屋……”
一听有分居的危险,萧始毫不犹豫收起手机,搂着江倦吧唧一声在他脸上贴了个口水印,一脚油门直奔雁音集团。
到了公司前台,江倦报了名字以后就觉着自己被一群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的诧异目光从上到下洗了个遍,不过就算是他自己,看着浑身是伤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背到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两只不安分的咸猪手一直暧昧地摸着他的大腿,也会觉着这两人有什么毛病吧……
“萧始,你别太过分了,我忍你很久了。”
江倦在萧始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后者惩戒性地松了手,看似是因为吃痛才差点失手把他扔了,浮夸的演技彻底激怒江倦,借着帽子的遮挡旁人看不清情况,低下头去在萧始颈后狠狠咬了一口。
“嘶……前妻,很疼啊,你知不知道在abo的世界里咬脖子代表什么?”
“没兴趣。”
“这叫咬痕标记,通常是alpha给omega的临时标记,可以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对方的腺体和血液,做个临时标记。不过这种标记会随着新陈代谢慢慢减弱,最好还是用更好用的宝贝成结标……”
江倦一巴掌打在他的狗脑袋上,“你有完没完!”
“别啊前妻,听我说完啊,放到现实里呢,alpha就是1,omega就是0,所以怎么也不应该是你咬我啊,应该……”
江倦无比庆幸这个时候戴着半框金边眼镜,留着干练短发的女秘书穿着小高跟款款走来,帮他堵住了萧始这张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