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组合起来，竟然美的有些不像话了。
“艾老师天生丽质，不管怎么拍都好看。”秦墨如说着，举起相机又看似随意地拍了几张风景。
艾巧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在河边蹲了下来。
秦墨如也凑了过去，轻轻地坐在了她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我平时很少有机会出来玩。”沉默了一会儿，艾巧突然开口说道。
秦墨如将头转过来盯着她的侧脸。
“以前父亲倒是带我出去玩过几次，去的地方都不算太远，最远的一次大概也就是北京的故宫。不过那天人太多，我当时个子也不高，风景倒没看见多少，看见的都是游客的裤子和脚面。”
“到后来上了大学就更没时间出去，你也知道我学的是物理专业，整天都在学校里做实验，要不就是跟着导师处理各种琐事，属于自己的课余时间真的不多。”
“到现在，又教了你们这帮傻孩子……”说到这里，艾巧转过头来轻轻地拍了拍秦墨如的肩膀。
秦墨如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
“我觉得我还是挺聪明的。”秦墨如笑着说，“知道老师不怎么有空出来玩，所以就借着这次机会带你出来了。”
“嗯。”艾巧点点头，将头转回去继续盯着湖面看，“所以说你是我可爱的亲学生。”
“说真的，如果你以后还想出来玩，你可以告诉我。”秦墨如笑了笑，“我知道的地方有很多，如果老师愿意，我可以一一带你去看。”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艾巧突然感到有些恍惚。
记忆中的陈铭也对她说过相同的话，当时陈铭刚买了新车，非常开心地开到校门口来接她，并且在艾巧刚一上车的时候便向她许了诺。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开着它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可能陈铭都已经忘了，但这句话艾巧到现在都还记得。
你说过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我听了也信了，但你却食言了。
你哪里都没带我去，连这个小小的城市都没带我出去过。
这么多年我一直困在城里。
“艾老师？”秦墨如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艾巧这才猛地被拽回了现实里，她干咳一声，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好意思，刚才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艾巧说。
秦墨如盯着她没说话，片刻后叹了一口气，拿着相机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开始转头摆弄三脚架。
艾巧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艾老师。”秦墨如一边摆弄着架子一边说道，“其实我觉得吧，人还是得抓住现在，不要一味地陷在过去里，就算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情也好，遇到了什么人也罢，但它们既然都已经成了过去，也就没有必要再陷在里面。”
“人一定是要向前看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你的眼睛长在前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