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艾巧小声的呢喃着，小心翼翼的整理着女人的头发，“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女人的眼皮突然动了两下。
“妈？”艾巧有些惊喜的叫了她一声，“你醒醒！”
像是听到了艾巧的声音一样，女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艾巧……”女人愣了愣，眼底划过一抹吃惊，努力了好久才终于张开了嘴唇。
“是我，是我！”艾巧点头，紧紧的拉着女人的手，“妈我回来了！你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女人轻轻的眨了眨眼睛。
“你过来……”她虚弱的说。
艾巧应了一声，抹掉了眼泪连忙将脸凑了过去，与女人贴的很近。
“你不想让我死？”女人的手指动了动，在她手心上磨蹭着，“可是……”
“可是？”艾巧小声的问着，生怕声音太大吵到女人。
“可是我想让你死！！！”女人像是用尽了全身力量一样吼出了声，抬起头来使劲往艾巧的头上撞去，就连原本虚弱无力的手也突然用上了力气，指甲狠狠的扣进了艾巧的肉里。
“你跟那个男人一样！你们都是没良心的！你们都恶心的要死！都该死，该下地狱，下辈子应该投胎做畜牲！！！”女人歇斯底里的嚷着，连着机器的手张牙舞爪的挥动了起来。
艾巧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浑身上下全都抖个不停，眼睛里满是泪水和恐慌。
机器响了起来，声音很大，刺痛了她的大脑和耳膜。
就连她最深处的灵魂也开始疼痛了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撕裂了一般。
医生听到机器报警后连忙跑了进来，将艾巧和女人迅速的分开了。
“出去！家属出去！”医生转过头来对艾巧大声的吼着。
艾巧愣在原地没有动。
一个护士冲上来把她使劲拽了出去，在离开之前她还听到了满屋子的喧闹声以及她母亲失控的怒吼。
手臂疼得要命，艾巧默默的把手抬起来看了一眼，已经被抓破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我……该死？”艾巧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轻轻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就再也憋不住了，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崩溃的哭了起来。
以前在母亲身边感受到的所有委屈和痛苦一下子涌了上来，将她狠狠的包裹在了里面。
“为什么啊……”
“这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