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气了,这位真是万年摆脱不了花瓶的称号!】
别说他们服气,时周也服气了。
刚被任课老师叫去办公室以恨铁不成钢恨周不读书的悲愤眼神盯出一身鸡皮疙瘩,他根本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才能安慰这位老学究破碎的心。
教授人很和蔼,书本质量很好,同学们男帅女靓,试卷印刷清晰,考试氛围庄严肃静。
一切都很好,只有时周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周的缘故,宿舍里时常没人。时周本身不以为意,并没有感受到冷暴力的氛围和遭受冷暴力的自觉。
再怎么样的沉寂都不会比当初的那段黑暗难熬,他甚至于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互不干扰的冷清。
还有安达的课。
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每天上课摸鱼的习惯令他难得有了大学生的样子。
他愁眉不展地托腮,手中抓着不及格的卷子。
本来是光脑集中作答,但由于教授真的过于愤怒了,特意把他的卷子打印出来恨不得糊到他的脸上。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很忙,没空。
基军之前根本不重视学术方面的教育,每天醒来第一句,先给自己定下个越野十公里的小目标。时周初来乍到,按照基军原有的做法下苦功夫在机甲上,本来经常头痛欲裂的脑袋碰见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之后足足又膨胀了一圈。
算了,说什么都是借口。
时周沉默地舒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要不要把这张纸带到机甲里作为燃料毁尸灭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室友小心地环顾了四周,鬼鬼祟祟的,似乎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时周怔愣,这还是宿舍里第一次有人主动同他说话。
他回过神,收下对方的好意,但介于对方过于谨小慎微的样子,他笑着摇摇头:“谢谢你,不用了。”
他现在可是全校大部分里的眼中钉,和他交往称得上顶风作案,没必要再牵累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