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周不假思索:“不会。”
或许会有遗憾,但绝对不会后悔。
“这就对了嘛,既然你会这么想,就不许别人那么想吗?”凤凰把这些话统统还回去。
时周哽住,紧抿嘴唇:“这不一样。”
不一样在他并不习惯去接受爱,承担爱和消化爱。
“唉。”凤凰无奈,心里软了一大半,“很多人都很爱你,不要小心翼翼,做到自己最好的就是对他们的报答了。”
时周耸耸肩,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仿佛在逃避。
等到山脚下的那群军官离开之后,他离开机甲,徒步走进墓园。墓碑之上悬挂的照片里一个个年轻的笑脸徜徉着生气勃勃,他们的人生定格在烟花一般的最高点,以自己的生命换来无悔的守护。
时周轻轻把刚采的一小束白蔷薇放到平头的墓前,轻轻触碰他的笑脸,曾经简短聊天时他的话语尚在耳边。
时周的眼睛闪过一道水光,呼出一口气,像是承诺一般:“你的家,我帮你守。”
墓园之外,有一道身影似乎早早地守候在那儿。
时周站定脚步,远远就看见了珀西。
珀西脸上的病色越来越浓,掩盖不住的憔悴令见到他的时周愣神。
“你怎么了?”实在因为没有见过珀西这么虚弱的模样,时周没有忍住询问。
珀西眼睛里的碧色越来越浓,好像要滴了下来。他没有正面回答时周的问题,而是风马牛不相及地询问了另一个:“你想走吗?”
“去哪儿?”时周不明白,他觉得珀西的状态很奇怪。
“帝国危在旦夕,你不离开吗?阿周,这儿太危险了,我们……
珀西的话尚未说完之际,时周清清淡淡的好听声音斩钉截铁地把他后面所有的话拦截:“就留在这儿,不走啦,你要是能好好活着,说不定可能会替我收尸呢。”
他微笑地望着珀西,语气轻松地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