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做那种事的时候不会想到云许么?她就比你自己女儿小一岁啊!
你简直猪狗不如做这种事情--亏我们以前还这么信任你把人交给你。
半年,谩骂不绝于耳,有时是妻子,有时是她的父母。渐渐地,他习惯了。
他不会在骂声降临时辩驳什么,好像这本就是他应该承受的。平静得出奇。
他不再提出和她见面--自己这次又伤到了她,而且更深,更难以愈合。
他跟妻子提出分床--女儿的卧室空着,得到同意后,他住进了女儿房间。
好像一切能波澜不惊地继续下去,好像时间会慢慢流走,填满裂纹深沟。
期末后,年终聚餐上,她高一班主任无意间提起她和她的流言往事。
他直接拍案而起,愤然离席,留众人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他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学校办公室。
一夜北风紧。他坐在办公桌前,头痛欲裂,像是风寒,也像是宿醉。
他关了灯,黑暗中,一个人呆坐在高背椅上--双手抱头,眼神涣散。
窗外,风吹枯竹声,好像那天晚上--他心头一紧,脸上挂下两行泪。
他想起她被从他身上掀翻倒地,被掌掴,被咒骂--披头散发间,眼神惊恐。虚弱凌乱。
他还想起她被拉去做下阴检查、做紧急避孕--哭腔嘶哑了黑夜。直到黎明,再次相见。
她面无血色地坐在他面前,毫无生气,像个粗糙的仿真玩偶。
他想去抚慰她,但他--一直都被女儿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哗--他一把扫光桌上的作业、试卷和教参。
他以为,自己能让她免受伤害,但他大意了。
现在看来,妻女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苦笑一声:恐怕女儿今后会越发疏离自己吧。
脑海中,女儿的样子渐渐模糊不清,慢慢地,好像要变成她了。
而她的样子--他双手合十,捂住口鼻,深呼吸--开始回忆。
她个子不高,刚刚达到他腋下;皮肤很好,好到让人想起温泉水滑洗凝脂。
有点婴儿肥,不过总体很匀称;肌肉很软,软到每次亲吻,都不满足于一次。
从绵绵的手掌到小臂,再脸蛋嘴唇。当然,不必多说胸乳腰臀。
他还记得那天给她擦身体,最先擦的是头发,软到不忍心搓揉。
他越擦越慢--慢慢升腾的她的体味,像微风拂面,花香醉人。
他甚至想停下来,夸张地吮吸她的味道。而她睡意渐浓。倚倒。
然后给她擦脸--像跟她玩捉迷藏似的,轻轻遮住眼睛,再突然拿开毛巾。
いや。她微微噘起嘴,双手轻轻捧在他手肘下边。看不见你好可怕。
嗯。他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又印了一下。明明没有分离,但还是好舍不得。
接着给擦她上半身--她的胸脯微微起伏,有些水珠落在他脸上--
他舔了舔嘴唇,把暖黄的毛巾轻轻摁在她小腹上,那里有极淡极细的体毛,沾着水,晶莹发亮。
她稍稍抿紧嘴巴,看着他,一步一步往上移,直到乳下。
她小小的乳房被轻轻托了起来,像两只松软顽皮的小仓鼠,要从两侧逃走。
见她脸上升起云一般轻薄的笑意,他不自觉地跟着微扬起嘴角:嗯?痒么?
她轻轻摇头,接过毛巾,缠在腰腹,让他搂住自己,鼻尖抵住平坦的胸口。
云小印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想闻她身上的味道,才强撑着精神,让他舔吮自己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