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易想按眉心,结果想起来自己还戴着手套,只能无奈地蹲下来,伸手去掀他的裤子:“忍着点。”
想起温向南尾巴格外敏感,他的动作就放得很轻,同时心里诡异地飘出了一个想法:他这回穿的还是海绵宝宝?
等到裤子脱到一半,他莫名松了口气,因为露出来的那一块的颜色是白色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海绵宝宝。
但是等拉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又复杂起来:这回温向南穿的不是海绵宝宝。
而是懒羊羊。
“……”
果然还是个小孩儿。
被定义成小孩儿的温向南还在嚎:“疼疼疼疼疼!”
秦路易被他叫的头疼:“不许叫!”
温向南脖子一缩:“你欺负人!”他都疼的这么厉害了,叫一叫怎么了!
秦路易没说话,伸手把他的裤子扒拉下来,看清尾巴的那一刻,他瞳孔一缩。
本就短小的尾巴这回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偶尔伴着温向南的痛嘶声颤颤巍巍地抖动一下,下一秒就又往里头缩,然后就开始了重复的过程,越缩越疼,越疼越缩。
原来还挺繁盛的绒毛脱落了一大块,露出了底下粉嫩的肉和充了血愈发明显的血管。
他长时间没说话,温向南有点好奇地扭过了头,第一时间看见了自己的尾巴,发出一声凄惨的惊呼:“啊!秃…秃秃秃了!”
秦路易拿手指蹭了蹭尾巴尖,忽然朝他笑了笑:“对,秃了。”
他语气十分惋惜:“真惨。”
温向南:“……”好想打人啊怎么办!
然而他怂怂地看看秦路易,委屈地咽下了这口气,算了,看你笑得好看,就不打你了。
他认识了秦路易这几天,这人笑的次数少之又少,多数时候都是扯扯嘴唇的笑,浅浅淡淡的,哪像这会儿这么开心?还笑得这么好看……
秃就秃了吧……反正毛还会长回来的!
然而秦路易的笑很快就消失了,又一脸正经的盯着他的尾巴看。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尾巴已经被秦路易轻轻地理顺了,原本蜷成一团,这会儿已经伸展开来,露出惨不忍睹的现状,而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美!色!惑!人!秦医生真社会!
“之前的手术创口有点裂开了,我得重新给你消毒缝合一下。”秦路易转身去医疗箱里翻找医用酒精:“疼你就喊。”
他顿了顿补充道:“反正这里大半都是医生,你这样怕疼的,我们见了不少。”
所以不用怕丢人。
温向南默默地趴着,咬住了自己带来的小狗抱枕。
呜呜呜,他想申请打麻药!
然而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尾巴里存储的都是“情绪”,连着的是脑神经,这种东西比果冻还要果冻,简而言之,太过脆弱,一剂最轻微的麻药都能让人变成半个傻子,除非真的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尾巴相关的一切手术都是不打麻药的。
科西人也普遍自豪于他们的“坚强”。
可是真的好疼啊!!
他咬的抱枕的那个角上全是口水,他忍了又忍,终于嫌弃地把抱枕丢开了。
因此,在秦路易手里沾着酒精的棉棒又沾到他尾巴上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
秦路易手都被他吓得抖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秦路易:我靠我做手术这么多年头一回吓得手抖!
最近在压字数,所以一天更2000,六号更4500,后面应该还是会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