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车里取来面包饮料,就在房间里摆开了餐桌,让金佳子欣慰的是,木哥也没忘了给他买酒,只不过当他“咕咚咚”把一大罐儿啤酒一口喝光的时候,乌乌却嗅嗅鼻子叹道:“嗨。四方脑袋,你太急了,就没感觉那酒的味道不对?”
金佳子吧嗒吧嗒嘴儿,嗯,好像确实有股子怪味儿。一看生产日期,都过了三年多。
“当、当时着急,也、也没细看——”木哥心虚道,之前在超市里,为了尽快把兰澜从“海鲜区”拉走。他的确没太注意,再看别的酒瓶儿,还好,都正常。他又递给金佳子一罐,金佳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确定再没有什么问题,轻轻一抠拉环——
嘭!
酒水像喷泉一样喷溅出来。把金佳子冲了个满脸尽湿,等泡沫消去,他再往嘴里倒。只剩下了几滴…
随后的情势发展,大家已经都猜得差不多——金佳子吃面包硌牙,喝水呛嗓子,啃饼干咬手指,最后好不容易挑出袋方面便想泡一泡,可一打开就气疯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把它都捏成了碎渣渣…
金佳子一气之下,放下吃喝就离了饭桌,气哄哄的往床上一栽,本想来个大梦到天明,谁知本来结结实实的板床却“咔嚓”一声折了一条腿儿,随后轰然塌下,金佳子的床铺就成一张“榻榻米”,他也懒得再起来,翻了个身,蒙上被子就不动了。
金佳子在那边满腹怨气,这边的木哥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抬着桌子就往远处动了动,就好像在躲“瘟神”,感觉到再不会连累自己了,他们才重新坐下来,吃吃喝喝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算祭足了“五脏庙”。
兰澜没怎么吃东西,倒是用了不少的矿泉水,感觉体力补充得差不多了,她便回了房,只剩下木哥他们还在喝酒聊天,木哥喝得很少,好像一直想着心事,两只蛇妖则在短短的几天就被金佳子培养出了酒瘾,现在虽然没有他陪着,但发觉乌乌的酒量也是不错,因此,二妖一精灵起了兴致,推杯换盏,言悦语笑,说的尽是些水族的趣事儿和精灵族的奇闻,自然兴奋非常、酒意浓浓…
天色黑沉,窗外已经见不到了一点光亮,三个家伙喝得意兴阑珊,说话声也渐渐小了,木哥早已忙活开了自己的事,他把白天从黄西西那里收来的符纸一一展开,蘸了朱砂在背面点点画画,其中有镇鬼的、有伏妖的,还有一些常用的凝神聚气的辅助咒法,可刚刚才画了不到一半儿,就已经全然没有了心思,因为太吵了——
三个酗酒的家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早上了床,两个蛇妖挤在一起,背靠着背睡得很沉,一边打着呼噜,一边还嘟哝着,也不知是梦话还是酒话,一会儿说“喝,喝!接着喝,今天不喝到嗓子眼儿,谁也不下桌!”
乌乌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睡得舌头都耷拉到了一边,可竟然还能接上话:“那、那我岂不是占了你们的便宜…我、我的嗓子这么短…呼呼…”
金佳子在憋闷中沉沉的睡去,好像把气儿都撒在了自己喉咙上,那鼾声打得震天响,床头柜上的茶杯都跟着颤悠,“咯喽”一声,他顿了一下,原来是只路过的飞虫被他吸进了嘴巴,他巴巴嘴,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叨哝了一句“妈.的,又是过期的——”,便又呼声大起…
三个大呼噜、一个小呼噜,又是满屋的酒味儿,木哥是真有些静不下心了,画符是件细活儿,心一乱了,画出来的符咒也就大打折扣,他无奈的收起符纸,往床上一躺,开始在心里数羊,可数了一千多只,那些羊却在脑海里变成了无数的苍蝇,嗡嗡嗡、呼呼呼…扰的他更是心烦意乱,辗转反侧间,干脆起身出门,可刚跨出门外,就见隔壁兰澜的房门也开了,艳美的女妖王此刻正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裙,半开着门,也同样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你、你也睡不着?”木哥猛猛咽了口唾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