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凯畏首畏尾的背影停驻,很糗的转过身来,冲井炎笑笑打呵呵:
“井少,不是我不招待你。只是你突然大驾光临,我……”
“裴凯,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井先生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冲过去把他拖到墙角,将他的脑门死死按在墙壁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居然敢耍阴谋侵犯她?不知道她跟老子啥关系吗?!”
他说的是慕语……
可听者却都以为是慕斯!
裴凯顿时吓破胆,海东省没有他裴太子怕的人,但京城的这货……
他怕!
不仅怕,还表示怕到骨子里!
是啊,连金三角的毒枭们都惧怕井老爷子——井烁将军的威名,小小的裴家父子岂能不惧井家?
“我,我没有!冤,冤枉啊!”
裴太子忙一个劲喊冤,慌乱的目光不断向慕斯求助。乞怜女人能发发慈悲,看在刘毛毛的份上,别戳穿他帮着林薇薇害她一事。
慕斯看似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心里却在犯嘀咕……
侵犯,几个意思?
正想着,就听见井炎冲天一声怒吼:
“还没有?!!”
他下手越来越狠,将裴凯的脑袋使劲往墙上撞,
“那晚你去酒店都做了什么?!给老子一五一十招供!”
如果真是这个小人侵犯了慕语,井炎表示能把他碎尸万段!
不是在为慕语报仇,而是……
这厮搞就搞了,还特么让他和风兄之间互相怀疑,互相泼脏水??让老婆和小姨子都误会他??
草,我井少是能被你耍来耍去的人吗?!
裴凯吓得彻底失了魂,难免会认为井炎口中的“去酒店做了什么”,是指他在酒店电梯里侵犯慕斯……
(上帝表示:好一个乌龙!老子止不住的捂嘴偷笑。)
身为道上的资深人士,还挂着“太子爷”的头衔,裴凯深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况且一边的慕斯仍在皱着眉头犯嘀咕,貌似不打算戳穿他干过的挫事,裴凯决定咬紧牙关隐瞒到底:
“冤,冤枉啊!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装得十分无辜!
再加上井炎本就对刘毛毛的话将信将疑,于是那只手的力度也松了松。
裴太子暗暗舒口气,眼看就要蒙混过关了,这时……
“怎么,裴太子胆怯了?敢做不敢认?”
易苏寒阴里阴气的声音传来,他拧着包,装作目不斜视的朝大门口走去,却在路过井炎和裴凯身边时,故意轻声撂下这句。
心想:反正老子也要搞你裴家;反正你裴凯害过慕斯;老子今儿个索性就借井炎之手,灭了你!
裴凯顿时火大,冲男人的背影喊道:
“易苏寒,你特么少落井下石!信不信我把今天的事全都说开?!”
暗指今天的新闻。
但旁人就算再聪明,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悟到。毕竟今天的狗血事件太多,鬼知道他说的是哪件?
最关键,从太古广场出来后,某先生和某小姐今天一直是分开的状态。哪知道对方去过什么旮旯,发生过什么鬼事?!
裴凯以为这句话能把易苏寒吓住,毕竟他和林薇薇都做好准备:今天的新闻,最终的锅扔给易苏寒背!
可谁知……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
易苏寒的脚步停驻,缓缓转身,嘴角挂着信心百倍的阴笑,斜了眼不远处的女人,对裴凯说道,
“老子和她……洗、耳、恭、听!”
暗指:你想甩锅尽管甩!反正老子和她慕斯走到头了,而井炎对她的企图,地球人都知道。在这个误会的节骨眼上,我易苏寒来为今天的新闻背锅,你说井炎会恨我不?
但对你裴凯,就不好说了……
如果我和慕斯同时揭穿你帮林薇薇干过的挫事,你说井炎会对你怎样?
上帝表示,都是心理战的高手,都把阴谋玩得“炉火纯青”啊!
裴凯不是笨人,自然在第一时间就get到易苏寒的弦外之音。做贼心虚,他难免紧张,使劲吞了吞口水,眼珠子慌乱转不停,脑细胞飞快旋转,权衡着每件事的利弊……
“好,好吧!我,我承认!”
他弱弱抬眸,像条哈巴狗一样乞怜的看着井炎,战战兢兢道,
“今,今天的新闻,媒体源头是,是我的工作室。”
以为这是最完美的答案:不仅能糊弄过去,还能趁机“邀功”,解除井先生和她女人之间的误会。
可谁知,两人均不以为然?
慕斯冷笑没接话,像是对裴凯和井炎之间的“表演”十分不耻?毕竟媒体的源头不重要,就算裴凯不坦白,她也怀疑过他收了井炎的钱……
所以,“主谋是谁”才最重要!
而且此刻,她怀疑的某位“主谋”貌似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