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许!”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法官一口答应。
这下曹格达和阮劭中的惶恐再也没法隐藏了,全都浮现在脸上……
姜爱涛即将出卖他们,怎么办?
索性所有的锅都甩给他背!谁叫他是一局之长呢?
wuli井先生早料到阮曹会有这一手,在开庭前他已把很多事跟姜爱涛沟通好……
所以,姜爱涛上庭后的证词居然是:
“警局编外人员田军,由曹格达主任强行安插在警局内,曹格达以权谋私、把我架空。对于他二人的种种劣迹,我向上级的相关部门反映过,并得到上级的授权,让我暗中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如今,关于曹格达、田军二人贪腐罪行的证据,我已呈交给检察机关。此次出庭,是呈交曹丽娜被杀一案上,田军对嫌犯慕斯强行画押的监控视频……”
就这样,在井炎的操作下,官场老油条完美把自己洗白,摇身一变成为反腐倡廉的“卧底”,让阮曹没法将“强行画押”甩锅给他。不仅保住了自己,也算将功补过。
但,这并不是姜爱涛的最终结局!
对于他的职场归宿,wuli皇者早有规划:将功补过后,架空实权,让其回家种花养鸟。
每个人都有价值,所谓下棋,就是充分悟透一兵一卒、一車一马的作用,然后瞄准他们应该放在哪里用。
井炎深知,姜爱涛的价值也就是利用这次冤案让宁城警队系统拨乱反正,打垮阮曹联盟了。等事情一结束,他姜局就得退下来,让真正贤能的人上位!
此时,身为“棋子”的姜爱涛不可能揣测到这层“圣意”。毕竟之前井炎在电话里对他承诺过:最终的局长位置仍是他的!
所以,姜爱涛并不知这是井炎玩的一出“小孩子的文字游戏”,不知自己最后的归宿只是个“分管行政后勤”的副局闲差。
仍沉浸在他“卧底”的剧本角色中不能自拔,在“田军对慕斯强行画押”的视频播放完毕,已基本宣告了本次庭审辩方的胜利后,只见姜爱涛按照井炎给他的剧本,又补充道:
“审/判长,各位检控官!作为本案侦查的全程参与者,我请求法庭准许我当庭叙述本案的种种疑点,以及断案过程!”
“反对!”
阮劭中已越来越被架到老虎凳上,此刻不想反对也不行了,垂死挣扎的辩解道,
“侦查断案是警方内部事务,不属于本次庭审的范畴!”
“反对无效!”
老法官也不啰嗦,义正言辞解释道,
“警方对本案的侦查过程,直接关乎被告是否有冤。证人作为参与本案侦查的全程参与者,有话不可不说!”
于是,姜爱涛将警局接到报案后的一系列事实,完完本本讲出……
案发时,阮劭中没有不在现场的时间证明;
凶器上除死者外,本只有阮劭中一个人的指纹;
第一次侦查现场时,除死者和被告外,本没有任何人的毛发;但第二次田军带人侦查现场,就找到了阮劭中和女儿的头发,这很异常;于是警局内部暗中展开调查,得知是田军在帮阮劭中弥补“伪造凶案现场”时的过失;
曹格达为了金钱利益,单独“开导”他,要求他放过所有对阮劭中不利的线索,并将此案全权交给田军负责……
“诸位,我这里还有份阮氏集团的过户手续,是三天前刚发生的!”
将情况叙述完毕后,按照井炎提前的指示,姜爱涛又补充道,
“可以看出,在田军对本案‘指定凶手为慕斯’而结案后,阮劭中就将其名下的阮氏集团过户给曹格达的妻子韩xx。这是否意味着,本案存在权钱交易?”
“反对!”
这一次阮劭中的反对,是垂死挣扎中带着那么一点理直气壮。毕竟法庭上任何结论都要摆证据,不能有推测之言论,
“这两件事情没任何关联,根本不存在因果关系,不过是时间凑巧了而已,凭什么说是权钱交易?!”
所以,尽管他的动机是想掩盖自己和曹格达不可告人的交易,但这反对理由也算合情合理……
于是,法官为难了,只得转向井炎:
“辩方律师,你的意见呢?”
他心想,这小子安排警察局长上庭揭穿一切,那应该是有备而来。他手中一定有阮曹二人在本案上“权钱交易”的实质性证据,接下来肯定会呈上。
可某辩护律师却出乎他意料了……
只见井炎坐在辩方律师席上,手里夹着没点燃的香烟,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阴笑,竟语出惊人:
“我赞成控方律师的意见!”
惊得全场一片哗然,众人几乎同时瞪大眼睛,异口同声:
“啥???”
尤其是wuli老法官,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证人姜爱涛更是如此,摸了摸后脑勺,一脸狐疑的看向井炎;
曹格达就更不用说,完全看不懂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许只有阮劭中能猜到一二……
“对,你们没听错!我也认为这两件事没有因果关系!”
某炎放下手中那支“只闻不抽、解烟瘾”的香烟,洋洋得意的站起身,朝控方席位这边走来。停在阮劭中面前,他双臂撑在桌面上,微微俯身朝其逼近,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阴笑,继续道,
“将阮氏集团过户,不算是控方律师的贿赂,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