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向纳帕溪谷。
井炎的车刚开进车库,就见航叔一个人在里面等他,像是刻意避开房子里的家人。井炎猜想,航叔指定是等待他和岳母洽谈的结果,为阮劭中的事,可谁知……
“少爷,几家重点媒体和大v都已摆平,刚发的文章全都删除了。”
车还没停好,张航便凑上前汇报,丝毫不问阮劭中事情的结果。深知此人关乎井家的隐私,自己知道得越少越好,便将重点全都放在少爷的绯闻上,
“但仍有些公众号的小虾米仍在跟风报道、兴风作浪,背后基本都是私人运营,你懂的,不好公关。”
“哟,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这事呢,您老办事效率这么高?”
井炎在心里暗暗为航叔的谨言慎行和主动分忧点赞,一边倒车一边叹道,
“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见少爷的神色很有些疲惫,张航嘴唇动了动,没接话。
本想提醒他:新闻不止是我看到了,连老夫人和太太也都知道,此时正在书房里为你老的婚事争论呢!
时隔几年,你老又跟夏公子闹出“同性绯闻”?这次只恐躲不过,井家上下一致通过,要把你“嫁”出去,且……
风光大嫁!
只是,关于把你“许给”谁,老夫人和太太达不成一致。你懂的,慕小姐的支持票只有老太太一人;你妈宁婧姗那边已放狠话:如果你小子娶慕斯,她就去上吊!
即便航叔没把话说开,井先生也能猜到一二……
风兄的微博都被攻陷了,就算易苏寒不告状,好事的夏太太也会打电话给他奶奶和妈妈召开“紧急会议”。
所以他没立马回客厅,留在车库和航叔探讨:
“so?这事您怎么看?”
停好车后,井先生将法拉利车头擦拭干净,然后盘腿坐在引擎盖上,点根烟,又递给航叔一支。
“这次只恐躲不过,”航叔接过烟,拍着他的肩笑笑道,“大婚在即啊!”
“不是问您这个!”
井先生眉头皱了皱,这事他有心理准备。就算慕斯在宁婧姗那里暂时通不过,他也能先如长辈所愿,凑合着结个婚,把慕语娶了……
婚后再好好跟某女玩“妹夫和大姨子”的游戏,顺道把风兄扯进来做“炮灰”。过程中他有的是办法,让慕语“出轨”风兄,让某女满脸尴尬、骑虎难下。
不过此时,某先生无心去想婚后,直言问张航:
“我说那个二二得井,您觉得是谁?”
表示想先听听航叔的意见,然后再让他去联系网站运营商,查一下ip。
航叔顿了顿,到嘴边的真相说不出口。他赞成刘毛毛的分析,也知这话不好现在对少爷说。搞不好就弄巧成拙,挑拨了少爷和慕小姐的关系……
所以他认为,此事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慕小姐自己跟少爷坦白!或者索性不坦白,直接站出来为少爷澄清、为夫分忧!
“关于这点,我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
其实不用井先生吩咐,航叔早已心照不宣的跟该论坛运营商取得了联系,对方把调查到的情况已发了过来。航叔便将手机里的文件呈上,如实汇报道,
“网站运营商已有确切回复,那账号是临时注册的,ip地址的路由器,电信局记录里申办人是易苏寒!”
此事不假,慕家那房子安装宽带和路由器时,易、慕两孩子刚结婚,和他俩的湾流别墅一道办理无线网络的,都是用易苏寒的身份证。
而一般来说,宽带上网或无线路由器,网站记录下的ip地址只能追踪到宽带主人的身份
某斯基本不可能再登陆!
所以这个锅,暂时只能让易苏寒背。
“什么??居然还是这厮??”
井先生眼睛瞪得老大,万万没想到又转了回去,便愤愤然骂道,
“刚刚在电话里还死不承认?哼,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儿?!”
见他说得这般果决,航叔心里猛地涌上不好的预感……
如果少爷坚信此事是易苏寒干的,那日后慕小姐站出来澄清,会不会让少爷误会她是在为易苏寒背锅?这样一来,卧槽,岂不是更增深他们小夫妻的矛盾了?
想到这里,航叔表示骑虎难下,便装模作样的沉思着,从侧面好心提醒道:
“不过话说回来,路由器的主人是易苏寒,也不代表当时就是他本人上的网!没准是他家里人,或者邻居蹭网?你懂的,现在无线wifi那么方便,所以……”
井炎却听不进去,拉长脸不阴不阳的打断:
“航叔,您怎么还成了圣母?给谁都说好话?!”
他表示,您老替阮劭中求情,还说得过去;但为易苏寒说话,老子一百个不理解。
张航有些被喷住,不会跟他计较“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便无奈叹口气:
“您误会了,我不是在为易苏寒说话,而是……”
说着,将手机里二二得井的聊天记录呈上,笑笑解释道,
“我就是觉得,这个二二得井的语言,呵呵,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很萌!”
这提醒已经很到位了!
井先生不是笨人,鉴于之前并没好好上网看看,谁被污蔑后还有心思去浏览那些污蔑自己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