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易苏寒只感胃部一股钻心的痛袭来,但能确定并没让伤口撕开,便扭头冲冷暖而大呼小叫。
“你给老子轻一点!!”
“……”小姑娘不搭理,嘴瘪成一个八字形,昂头盯着天花板,双手继续捯饬着。
眼瞅着病号服的外裤已脱下,自己又将被曝光,易苏寒赶紧将计就计:“得得得,你不行!让慕斯来!”
无非就是借题发挥,要某女一个人来帮他换内/裤。
慕斯虽说有点尴尬,但也不好拒绝。他是个病人,自己总不能太矫情吧?想想医生和护士什么没见过,便把心一横,索性也不回避。
可,冷暖而还是来救驾了!
“轻什么轻?!”
她理直气壮道,“换衣服就得快速利落,大冬天的外面又下着雨,你着凉了怎么办?!”
虽是没好气的口吻,但怼得有理有据,还带着那么一点关心。让慕斯预感到一丝端倪,仿佛外面的雨停了,大家的春天都来了一样?
好事,好事啊!她在心里暗想着……
而病床上的易苏寒似乎还没对“上帝的礼物”开窍,只知道因为冷暖而刚才的“一把扯下”,让他胃部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深知这狗皮膏药是故意的,易苏寒气得脸狰狞,一只手捂着胸口的胃部,另一只手指着冷暖而。
“你?!你……”
就是说不出话。
这场景,让慕斯好笑又担心:“会不会又触碰了伤口?”
“放心,我知道轻重。”冷暖而似乎胸有成竹。
“你知道个屁的轻重!!”
不解气的男人立马朝她开喷,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还光着。只知胃部伤口的痛就是一闪而过,远不及那天自残行为带来的痛感。
易苏寒阴沉着脸,咬着牙:“伶牙俐齿,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嘴……”
又是那句陈词滥调!
于是不等男人把话说完,冷暖而直接取下自己脑袋上“护士头巾”的发卡,递给他。
“给!凑活着当针用!”
易苏寒:……
继而连三的被完败,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而那边的慕斯却还在捂嘴偷笑??
给谁能受得了??
慕斯也不忍再看他“出洋相”了,抿着唇忍住嘴角的偷笑,走过来正准备接过冷暖而手里的衣服,这时……
“呀!这上面是什么??”
某狗皮膏药似乎真就是易苏寒的克星,指着上面一小滩黄色污渍,睁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向某位病人。
“你,你果真……”
“闭嘴闭嘴闭嘴!!”
气得某病人一连几声怒吼,他发誓这辈子还没这样糗过。
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可易苏寒就是觉得窝火……
好在慕斯知道他爱面子,便上前圆场。
“差不多行了,人小冷也是关心你的病情,怕你手术后有其他方面的危险症状。”
“什么症状?!”易苏寒超级不解气,趁机理直气壮的解释,“这明明是很常见的好不好?!”
“是是是,常见常见!来吧,我拿去洗了。”
属于易苏寒真正的爱情故事,要开始了?
如果真是这样,慕斯表示愿意当这个月老,助上帝一臂之力!
正想着,就听见不开窍的男人又补上一句:“要用手哦,不能放医院的洗衣机里。”
易苏寒说罢,还傲娇的斜了眼冷暖而,一副超级显摆的样子。
就像在说,前妻又怎样?她还是对老子服服帖帖!回去告诉你雇主井炎,叫他死了这条心!
这小表情,慕斯一眼读懂,所以她表示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