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似乎对霍云瑞很是有好感,握住霍云瑞的手后,连胜说了好几个,“很好……很好……”
梁意寒心里在哀叹,这回,她这荒唐的婚事,只怕是又要折腾好一番了。
四人正准备落座时,忽然不知道哪里冒出一个人来,带着惊喜的声音道,“梁总,原来真的是你啊!”
梁意寒回头一看,原来是某报纸的主编。
和媒体关系向来不太好的梁意寒也没有给他多么好看的脸色,她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后,只是点了点头。
这不,那人又见到了霍云瑞,“霍总,你也在啊?”
霍云瑞则表现出格外亲和的样子,低声笑道,“是啊,陪家父在这里看赛马!”
很快,那位主编又相继认识了梁老先生和霍老先生,在他的一直热情邀约下,四人站起来,貌合神离的拍了张合影。
真是受够了,和霍云瑞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都让人觉得不自在。
梁意寒正琢磨着找什么借口离开,却还没说出口,梁父就说,“意寒,我和你霍伯伯去那边找老朋友聊聊天,你在这里等我……”
“爸爸,我也该回去了……”意寒忙站起来,准备离开。
却不想,梁父却瞪了她一眼,随即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不准走开……”
“爸爸……”意寒知道梁父是个极为爱面子的人,此时也不便夺了他的面子,只好讪讪的点了点头,答应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霍老先生看上去精神和身体都很不错,他扶着梁父说,“意寒啊,你不要担心,有我在你爸爸身边,你放心好了!”
“谢谢霍伯伯!”梁意寒只好尴尬的道谢。
两位老人之后,只剩下霍云瑞和梁意寒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了,霍云瑞勾着一抹优雅的笑容,动作潇洒的挪了几步,坐在了梁意寒旁边的位置上。
“两位老人的意思,你应该知道吧,梁小姐!”霍云瑞饶有兴味的问着。
梁意寒则是冷笑,“霍云瑞,不要想那么多,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
“是吗?可是我对梁小姐越来越感兴趣,就像是你的父亲,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一样!”霍云瑞说着,忽然倾身过来,轻佻的眼眸里顿时流泻出一抹危险的光芒,就这样,带着放肆的笑意逼近身边的女人。
梁意寒灿亮的眸子翛然紧缩了一下,被霍云瑞的气息包裹着,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她是一个绝对有洁癖的女人,除了霍云霆身上的味道,其他男人身上的香水味,都有种让她感到恶心的感觉。
她抵抗的看着他,忽然莞尔一笑,“既然是这样,那我要看一下,你有多少能耐了!”
“啧啧……”霍云瑞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梁意寒杏目一瞪,一手打掉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不满的呵斥了一句,“霍云瑞,请你自重!”
霍云瑞笑得不可一世,“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生气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你真是恶趣味很浓!”梁意寒愤怒的起身,却不知,自己和霍云瑞刚才的互动早就进入了别人的镜头中。
霍云瑞看着她的仓促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纹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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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意寒和霍云瑞在马场的照片竟然在杂志上疯传……
不但是马场上霍云瑞对她的挑衅,还有霍老先生,梁父和霍云瑞他们四人的照片,全部清晰的登上了杂志。
而且配上了大大的标题——
“梁霍联姻好事将近,金融圈将再添佳话!”
看着这样的报道,梁意寒气得差点吐血,她命令那家杂志的主编立即收回所有的杂志,并销毁,但是对方却义正言辞的说,这是梁父授权他刊登这些照片的。
梁意寒这回被伤得不行,顿时有一种被至亲重重伤到的感觉。
她从公司立即回到家里,梁父正在花园里喂鱼,梁意寒上前,直接气冲冲的问,“爸,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同意就请周刊来拍我,并且还造谣出那样的消息!”
梁父不说话,只是依旧动作清闲的喂着手里的鱼食。
“爸——”梁意寒真的气得不行了,弯身立即夺过了梁父手里的鱼食。
“爸,你这样做很过分,我很受伤,我对那个霍云瑞根本没有感觉,你这样做,会让我很难堪!”
梁意寒憋红了脸,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这样生气的对父亲说话的,不是因为他是她父亲,而是他是一个心脏病随时会发作的父亲!
梁父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这个最得意的继承人,他眼里再一次布满了失望。
见父亲不说话,梁意寒再问,“爸,你是不是一直想要把我们姐妹当商品一样的嫁出去,难道女儿们的幸福比不上公司吗?你真这样做,会让我觉得而很心寒!”
“心寒?”梁父终于开口,语气里忽然充斥着无限的悲凉。
“梁氏如今的状态是前有狼后有虎,你以为现在的盈利就能代表着后面的高枕无忧,你不告诉我,我都知道,上一次梁氏陷入危机,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企图吞掉梁氏的股份……
”
“爸——”梁意寒哑然,“你怎么知道这个?”
“我还没死!公司的事情我当然知道!”
“商场上的竞争是男人们懦弱蚕食的竞争,你一个女孩子,太容易感情用事被人抓住把柄,我必须在死前为你筹谋最后一步,好让你日后不用受伤太重!”
梁父的话却没有得到梁意寒的认同,她不是不了解这个残酷的社会带给她的压力,可是,那也不至于要这样,于是,她讥讽的问,“你给我的筹谋,就是千方百计的给我找一个金
主,让我下半辈子后顾无忧么?”
“如果对你来说,你的女儿可以像花瓶一
样出卖,那你当年对我的栽培,教我各种商业知识,又是为何?这样想来,你不是打自己的嘴巴么?”
“那是你爸我还年轻,现在我已经老了,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我必须对自己认命!”
梁父低喝了一声,颤抖的唇角边,那被病魔摧残过的痕迹越发的明显了,梁意寒看着这样的父亲,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她看着他,忽然哀凉的一笑,“你真正担心的并不是我,是公司对不对,因为公司是你一辈子的心血,你害怕我没有能力在你去世后打理好公司,所以用我做筹码,不断的为公司
引进新的合作伙伴,是不是?”
“不管是哪种,总之我都是为你好!”
梁父怒斥着,对女儿的解释,并没有否认,但是,他的眼中依旧有很多的失望。
梁意寒却来了一句,“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