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开,更何况他是不想放手的,一手缠住她的腰部,一手由后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容许她退一步。
她难受地呜咽着,满嘴都是他的味道,鼻尖能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不断地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或许是被他吻得难受,或许是因为害羞,她整张脸夸张地红了起来,桃花一般蔓延她全身。
他的舌在她的嘴里蛮横地挑弄着,呼吸的鼻口困难地张着,四肢逐渐地软了下来,她丢脸地眩晕在他的怀里。
梁意柔的异样让尉迟凌轻笑出声,意犹未尽地在她嘴边亲吻着,戏谑道:“呼吸。”
她立刻呼吸,神智稍稍清醒之后,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挥了过去,力道没有控制住,尉迟凌的脸被她打歪了。
梁意柔气红了脸,红通通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尉迟凌,你发什么疯?你以为你是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说话严厉,神色更是严峻,贝齿狠狠地咬住下唇,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尉迟凌定定地转过头,脸上的痕迹让人胆颤心惊,他没有愤怒,眼神柔和地落在她的脸上,轻声地说:“痛吗?”
她的唇被他吮得一片红,看起来好不凄惨。
梁意柔傻眼,尉迟凌顿时成了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人似的,她的手心还在发麻,她知道刚才那一掌很用力很用力,他一定很痛,可他却一点也不生气。
是他先冲动地吻了她,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她要朝他发火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他仍是轻淡地说了一句,“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
梁意柔突然想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打他,他心高气傲的一个大男人,被她打了两次,却因他的原则没有以牙还牙,这样一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了。
她双手扭在一块,眉目低垂,咬着牙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真的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先是扰乱了她的生活,现在又登堂入室,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尉迟凌浅浅地呼吸,看着她充满恼意的眸子,他知道她一头雾水,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说:“你是我女朋友,不是吗?”
女朋友?她好笑地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她的心乱成一片,“尉迟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现在连家也回不去了。”
梁家她本来就不想待,她不喜欢继母用那种嘲讽的目光看着她。
“回不去就不要回去了。”他一派的狂妄。
他的话震得梁意柔说不出话,她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手,钻心的疼从她的手心里冒出来,她清醒了不少。
“尉迟凌,只是男女朋友,需要做到这样吗?”
她不喜欢梁家,但也不会为了他而做一个被人唾弃。
她的话让尉迟凌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他的神色一片平和,但话却是冷酷狠毒的,“
梁家给了你什么?钱吗?养你的那些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如果真的对你好,你为什么要打工,你为什么跟别人合租公寓,你又为什么不能跟我交往?”
她哑口无言,他说的是实话。
“金钱瓜葛最简单,把钱还给他们就好了,不是吗?”他文雅地一笑,杀伤力却不容小观。
梁意柔瞪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钱在他尉迟凌眼中什么都不是,可对她而言,是很好用的东西。
“放心,我没有到处撒钱的爱好。”看出她的鄙夷,尉迟凌大大方方地表态,“如果真的想摆脱他们,我可以借给你。”
他的说法换来她惊讶的一眼,“借钱?”
她嘲讽地一笑,“还了他们的情,再来还你的情?”
梁意柔的话,他不置可否,他镇定地看着她姣好的脸庞,“这要看你怎么想了。”
他固然不是好人,但作风绝不是梁家那派的。
眼前的尉迟凌转眼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以前以为他如阳光般让人感觉温暖,现在却觉得这温暖之下是一片的冰凉,亦或者,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男人。
女人是一本书,永远读不完,也许还会让人读不懂;男人则是一池清水,清澈见底,却不知源头在哪单。
她傻在那里,唇上一阵麻意,那麻麻的感觉让她红了眼眶,她低下头不去看他,也不想听他说话。
尉迟凌却忽然伸手抱住她,温暖的怀抱让人无法抗拒,“梁家根本就不算什么,没必要放在心上。”
、
、她的处境他不是很了解,尉迟凌长年国内国外两地跑,但从梁意柔所拥有的一切可以看得出来她过得不好,她每一次来尉迟家替尉迟昕补习的时候,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没有轿车接送,甚至住在这么一间小小的公寓,他知道她过得不好。
对梁意柔来说,梁家人对她不好,非常的不好,却不能说完全没有感情。
“尉迟凌,如果你没有出现,一切都不会变。”她推开他的怀抱,他的怀抱很温暖,可他的温暖带着暴风雨前夕的血腥。
沈宸明白她的意思,无所谓地耸肩,“你没有别的路走。”换言之,他也不会退出她的生活,既然已经走进去了,为什么还要退出来?张静雅无语地看着他,冷冷一笑,“如果是以前,我愿意,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那时她愿意,是因为她喜欢他,是因为她天真、她傻。
沈宸的脸色沉了下来,好像有什么在眼底沉淀,“现在这样不是你要的?”那时把她当做小妹妹没有想太多,可现在在台湾时间多了,遇见她的机会也多了。
他是居心不良,但做他的女朋友是她想要的,他给她,她又不要了,他脸上顿时无光,脸颊还一阵阵的痛了起来,“算了。”
他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话,高傲如他,何苦让自己委屈,他冷淡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