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养心殿,言轩迅速准备好一桶冷水。
将温南如体内的药性逼出大部分后,将其放在水内。冰凉的水透过肌肤渗透进来,温南如的神智总算清明了些,待在桶内,直到体内那股燥热彻底熄灭,才从水中走出。
“主子。”
言轩恭敬地跪在地上,一副领罚的样子。在他的眼底,温南如还出了这种事,实在是不可饶恕。
温南如坐在床榻之上,眼中寒意逼人。声音亦冷硬异常。
“去,查查谁指使的。”
“……是。”领了命令,言轩瞬间便消失在房间内。
敢对他下药,他到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那药惑人心智,药性极强,若不是那一刻想起了别人,自制力一向极好的他都险些中招,这种药,他可不觉得是微凉这种后宫妃嫔能弄到手的。事实也正是如此。
两个时辰后,听着言轩的汇报,从翻牌子,敬事房的太监,到那些争宠的嫔妃,一个个的,合着都是计划好了的。
温南如手死死的攥紧,大吼一声。
“摆驾长寿宫!”
“主子,这天色已晚……”
眼看温南如的状态,言轩忍不住劝说,却在温南如的目光中渐渐噤了声。
“自己去领罚。”
留下这一句,温南如已经步出寝宫,言轩摇头叹息,乖乖下去领了罚。
漆黑的夜,却没有半分宁静,此时的长寿宫,灯火通明。
看着上座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温南如此刻如何都柔和不起来。气氛有些冷凝。宫人早已经被禀退,整个房间内,都安静的可怕。
半晌。
似受不住这般寂静,女人打了个哈欠,缓缓开了口。
“皇帝这大半夜到我这来,是有何要事啊。”
“儿臣因何事,想必母后心中应该清楚才是。”
温南如面上挂着一抹冷笑,眼看着太后面上一僵。而后佯装镇定。
“哀家不清楚。”
“不清楚?那儿臣来告诉您!给敬事房的太监施压,联合后宫妃嫔,然后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药!母后,这些您不清楚吗?”
温南如步步紧逼。
“放肆!”女人大喝一声,一改刚刚的慵懒模样,被温南如的话语逼得胸口起伏。
“我放肆?那母后难道就不嘛?您是我的生母,我敬重您,爱您,几乎事事顺从,可您呢?在您心里,我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嘛?您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
太后一时语塞,同时也被温南如悲凉受伤的语气所震,记忆中,她最爱的孩子何曾如此过,调整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皇上未免有些言重了!你是这西宁国的皇上,自然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传宗接代是大事,若不是你这么久了却一直抵触此事,母后也断然不会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