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问她:“您,有什么遗言吗?”
简学周笑了笑,只有三个字:“敢杀我。”
全场清晰的倒吸气。
毕果低着头,盯着自己那张牌,紧张又暗爽。
简学周的腿离开了她一瞬,下一次变换动作时,又挨了过来。
触碰的面积更大了,毕果忍不住地笑。
第二轮的发言,大胆的豆豆分析了简学周那三个字,就到底谁敢杀简总的话题开了个头。
简学周并没有什么不耐的表现,反而挺有兴致的模样,认真在听大家说话。
于是这个话题延续了下去,越说毕果越心惊,轮到她时,只能打着哈哈道:“怎么还有人猜我呢,我哪里有那个胆。”
但这并没有用,最后投票时,十有八九都指向了她。
毕果被票死,一顿唉声叹气。
简学周意味不明地道:“看来大家认为你有这个胆。”
没人敢对简学周说“死人不许说话”,游戏继续进行,闭眼之后,简学周起了身,给法官示意,她先走了。
法官巴不得呢,赶忙点头。
简学周离开座位,抬手拉了拉毕果的袖子,示意她跟上。
毕果望过去,这人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一点解释都没有。
场上这会能睁眼的人,都装作没看见地暗暗心惊。
毕果跟上去,轻轻地将阅览室的门关上。
简学周一直带着她上了二十七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毕果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愣愣地看着她。
简学周坐到了沙发上,抬手解开了一颗衬衫纽扣:“门关上。”
毕果道:“关,关了。”
“关紧。”
毕果回头瞅了瞅:“关紧了。”
简学周叹了口气:“反锁。”
“啊。”毕果心跳加速,一个箭步跨过去,“咔”地锁住了门。
“反,锁了。”她转头对简学周道。
简学周笑起来,脸上的冷漠散掉,有了在家时温柔又好亲近的样子:“过来。”
毕果开心地跳过去:“简姐姐。”
简学周笑着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她脑袋上:“玩得开心吗?”
毕果捂着脑袋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揣测上意。
简学周半躺在了沙发上,懒散散地道:“问你话呢。”
“开心。”毕果决定搞不明白的时候就诚实回答,省得后悔。
“和他们玩牌开心,还是杀我开心?”
说到这个毕果还是得挣扎一下:“三个狼呢。”
简学周勾起唇角,说不上来是在生气还是在笑:“就你有那个胆。”
毕果立马承认错误:“简姐姐,我错了。”
简学周没说话,毕果又道:“简总,我错了。”
简学周叹了口气,静默了一小会后,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赎罪。”
毕果坐过去,见简学周的头靠过来,便自然而然地伸手开始给她捏脖子。
两人挺有默契,这个时候简学周闭了眼,毕果就不再说话。
她看一眼简学周裸露的肩颈,再看一眼陌生的办公室。手上的动作有节奏,视线的焦点也有节奏。
一会儿之后,简学周的手在她手腕上按了按,示意她可以了。毕果往后靠了靠,退开了身。
简学周起身时,长发凑近毕果的鼻尖,有馥郁的香味。
其后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关于中午玩牌的事,简学周没有再提。
两人十分日常地聊了几句,简学周坐到了办公桌后,扣上了那颗衬衫扣子。
毕果知道到时间了,她起身,对简学周道:“简总,那我回去了。”
简学周扫她一眼,淡淡地应:“嗯。”
门打开,再关上,便都得收了心神,回到工作中去。
毕果刚坐到工位上打开扣扣,“《天黑了》”群里便轰炸般刷着消息。
毕果往前翻了翻,有好多人艾特她,聊天记录里,大家已经将她评为了本场最佳mvp。
对她询问最多的就一个问题:杀了简总是什么感受?
毕果笑了笑,大言不惭地回了一个字:爽。
群里的消息再一次爆炸,豆豆嚷嚷着要截图发到公司大群里去,林先道:毕果你站起来一下,我要看看简总有没有锤爆你的狗头。
毕果还真站起了身,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不仅豆豆和林先望了过来,中午一起玩游戏的好几个同事都看了过来。
几人之间意味深长地对个笑容,友谊在共同保守的秘密里,飞速增长。
其后两天,大家默契地表示,中午要睡觉,先不玩牌了。
在没有摸清简总意思的情况下,保命要紧,避过风口浪尖再说。
直到周五下午,“《天黑了》”群里再一次热闹起来,豆豆问有没有人待会玩牌。
毕果道:地点?时间?
林先回复她:人能攒起来就旁边凯悦里开间房,明天不用上班,想玩到几点玩几点。
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搞了。
毕果等着大部分人的意见,年龄大点有家室的同事基本都不会去了,不过白橡里最多的还是独身的小年轻。
局很快攒了起来,毕果便也报了名,她现在刚进入这个团体,极需要巩固关系。
豆豆当即预约了房间,大家便又开始讨论待会吃什么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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